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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哼!瞎说!”他怒然起身离开。

  ※ ※ ※

  连日来,两人总共对不上十句话。

  藿香尽量避开他,偶尔忍不住掉头去看他,总会碰到他注视的眼光,要不便是望着河水喝酒发怔,也不来与她说话。

  到了山东,却下起雨来,直到夜晚仍下个不停。

  藿香穿着蓑衣和斗笠,坐在船头。

  一颗石子轻击她的背部,藿香转过头去,夏侯旭坐在船舱里,喊,“进来吧,这雨不会停的,小心着凉了。”

  藿香没有理会。

  他又喊道:“你的伤才刚好,别又恶化了。”

  藿香仍没理会。

  夏侯旭火了,“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我喜欢这样。”藿香头也不回地说。

  “不识好歹!”夏侯旭装作不理睬,翻身倒头就睡。

  本来只准备假寐一阵,结果却真的睡着了。

  隔天一早,夏侯旭走出船舱舒展双臂,深吸一口清凉空气。

  天空如洗,淡青色的天空令人神清气爽。

  藿香倚在船弦边,还在睡。

  他走过去摇她,“醒来了,放晴了。”

  藿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仰天眯眼看天呆了半晌,才迟顿的脱下蓑衣。

  “你的衣服怎么是湿的?快去换上一件,我们沿路不停泊了,早日赶到京城,大家都好过。”

  夏侯旭迳自走向船尾,吩咐船夫做饭,自己去掌舵,恨不得船变得像箭一般马上射到北京城。

  藿香犹豫了一下,才钻进船舱。

  她向外面偷瞧了一眼,从这里隐密地看着舱外夏侯旭的身影,不禁回想起这几天来的相处,夏侯旭看她的眼神变得专注多了,不再是以前随意轻松的瞥视,而是眼神中多添了一种探究、一抹兴趣。

  她慨叹口气。

  如今,已到达河北境内,她只盼早一刻到达京城。

  ※ ※ ※

  到了晚上,藿香倚在船畔睡着了,夏侯旭过去摇她起来吃饭。

  这一摇,藿香头一垂,竟向一旁无力地倒去。

  “藿香!”

  夏侯旭连忙接住她倒下的身子,触手所到之处皆是热烫。

  船夫拿过灯笼一照,叫说:“哎啊,是不是发烧了,浑身红热呢?”

  夏侯旭急忙抱住藿香,“到下一个村镇停船找大夫!”

  行至数里——

  “有灯火!要靠岸啦。”船夫忽然叫。

  夏侯旭扶起藿香,轻声地哄她,“我们去看病啦。”

  藿香此时病恹恹的,连答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用眼直瞧着夏侯旭,手指着一旁的背袋。

  夏侯旭向背袋一摸,摸到一包碎银子顺手塞进衣内,然后背起藿香,等船靠近岸边两尺时,纵身一跃跳上岸去,跑向有灯火的人家。

  ※ ※ ※

  捶门声“砰砰”作响。

  夏侯旭依村人的指示,寻到这户人家。

  “开门,看病的!”

  半晌后,才有人来应门。

  夏侯旭把藿香放在椅上,一个约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凑近灯火,来给藿香把脉。

  范大夫静默良久,才松开了手,“她得了恶寒。”

  “这病要紧吗?”夏侯旭忙问。

  “当然要紧了!幸好即时送来,否则再拖过一晚,元气耗散、高烧不退,就无法治了。”说完,大夫准备了笔墨,至案前写了药笺。

  藿香坐在椅上,看到夏侯旭拿起药笺,从他手中看到处方内容。

  “要是有二气丹……那就更好啦。”

  “姑娘也懂得医术?”范大夫觉得讶异,“好吧,这本来要留给自己用的,剩的两粒,都给你了。”

  范大夫给了夏侯旭六包药,说明了煎煮的方法。

  “吃药后会有出汗现象,千万不能再给冷风吹着,也不能闷在没有气流通风的室内,一定要切记。”

  “这六包药吃完就会好了吗?”

  “依她的体质,哪有这么快?但至少身上的热度会退掉,只是气虚,容易着凉。”

  夏侯旭给了银两,又向村里购得一条毛毯,裹住了藿香走出村子。

  回到船上,他连忙请船夫帮忙煎药。

  药一煎好,夏侯旭扶着她喝完了药,藿香精神才略微清醒些,躺在船舱里静静地看着夏侯旭忙着挂帘幕为她遮风。

  “公子……”

  夏侯旭忙完后,守在她身旁坐着,瞧她眼中有歉疚之色,遂笑说:“你安心养病,什么事都别说了。”

  “只是……给你添麻烦了。”

  “嗯……”他故意地无奈叹一声,“你知道就好。”

  藿香看到他脸上顽皮的笑容,便知道他是说笑的。

  忽然她身上起了一阵冷颤,浑身抖个不停,嘴唇瑟瑟颤抖。

  “怎么了?”他问。

  “我突然觉得好冷!”

  夏侯旭一惊,想也没想便一把抱她入怀,偎着取暖,口中焦急地问:“这样呢?还冷不冷啊?”

  藿香怔然地看着他。“不冷了。”

  其实寒毒来自体内,发作起来十件棉被也抵挡不住,只是看着夏侯旭一片柔情及小心翼翼,让藿香心里莫名地感动不已。

  “公子……”才开口,她就无来由的哭起来。“我要向你道歉,我骗了你,其实我……”

  “别说了。”夏侯旭更将她搂进怀里一分,把脸贴在她发烫的脸颊上,“有些事情,意会了就好。”

  藿香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目光,恋慕地看着夏侯旭,“嗯!”

  说完,又感动得一塌糊涂,继续哭着。

  夏侯旭却有另一番心思,向往地仰望舱顶,目光仿佛透视出去,看见满天星斗,忽然开口,“藿香。”

  “什么?”藿香一面哭,一面回应。

  “如果你到了北京找不到亲戚呢?”

  藿香止住哭泣,怔怔地想了一下,“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到时候,你来找我。”夏侯旭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她其实想问:这是求婚吗?

  可是两人说好了,她是女儿身这事意会就好,只好绕圈子问。

  夏侯旭仿佛读出她的心思,故意说:“收你做妾的意思。”

  “为什么?”藿香心感委屈地大声问。

  “以你的下人的身分,当然是做妾喽。”

  藿香突然开始像条蚯蚓,挣扎扭动。

  “好好的,干么?”

  “放开我!”

  夏侯旭不愿放开。“你不是在发冷吗?”

  “退了!”藿香吼说:“我现在发火了!”

  ※ ※ ※

  “客……”

  “打尖!”

  店小二被夏侯旭的口气吓得将原本溜到喉要拒绝的话,又吞了回去。

  夏侯旭抱着裹密如粽子的藿香,舍了乘船,回到陆地找间旅店住宿。

  这三天把药吃完后,藿香身上的烧虽然退了,但就如大夫所讲的,一丝风都吹不得。

  船是无风不走,夜晚自水面袭来的凉气,对藿香更是如风刺骨般的难受。

  这一天船抵达了天津,打发了船夫回去,两人住进了客栈。

  店小二安排了后院的最里房,以免藿香的病过气给其他旅客。

  夏侯旭丢了块银角子到桌上,向伙计吩咐,“准备浴桶、热水,每两刻钟放一壶热水在门口,再备一份饭菜进来。”

  店小二见桌上的银子少说有五两,连忙换了副笑脸,连连应是,拿了银子退出房去。

  不到一刻钟,店小二拿了半人高的木桶进来,先连续倒了几盆冷水,过一会儿,一壶壶热水倾注下去,登时浴桶内烟气袅袅。

  夏侯旭伸手试试水温,挥退了店小二,来到床炕边,注视着藿香的病容,许久叹了口气,开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这三天下来,抱着她的躯体,也不知偷亲她多少遍了,她却一点也不知晓,眼见她体内寒毒越积越甚,他只好依照大夫最后所指示的方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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