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哪,”等到尉海正要开心的呐喊时,黎朔夜坏心地浇醒他的梦。“两年的五倍还是十年。”她不喜欢看别人太快乐。想当初会饿昏,还不都是他这个没神经的白痴害的!她一直都是有仇必报,这次说什么她也会坚持到底。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再说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她现在可是只用嘴巴说话。
“那三年嘛……”尉海不依地大吼大叫,引来她一记白眼。
“没得商量,十年。”她的良心被狗啃了,同情心放在家里忘了带出来,至于爱心……则在前不久被饿死掉了。所以,她现在可谓是冷血动物,再可怜的事物也牵动不了她任何一根神经。
“那、那……四年嘛!等你也成年了,我就要娶你!”这是最后的极限了,拜托,她一定要答应!“不要,我说了十年就是十年,跟你说了几遍,没得商量。”她可没有侧隐之心,也没有成人之美,这招虽然小人,却是还以颜色的最高境界。
“呃……”尉海气馁地叹口气,伸手把她勾进怀里。“好啦,十年就十年嘛……那你不可以变心喔!”他怕死了她会离他远去,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他不想体会。
“你才要防小人,小心那个变性人又找上你咧!”黎朔夜闷哼一声,才又想起了一件要事。“对了,那个变性人手上怎么会有你的裸照?”反勒住他的脖子,只要他不说出一个很好的理由,她就要亲手弑夫。
“什么裸照?”尉海被勒得险些不能呼吸。“对了,你该不会那时和我生气,气的就是因为她那个死变态手上有我的照片吧?!”她那时只说事情是玛莎从中搅和,却没说是因为那张照片让她起了疑心。原来,他终于弄清楚了!
“给、我、说、清、楚!”黎朔夜阴恻恻地威胁道,加重手劲。
“那是因为……”尉海叹口气,开始解释一切的来由。
“是吗?”她还是不太相信。
“真的啦!”尉海用力地点头,就怕她不相信他的解释。
“喔……”黎朔夜勉为其难地接受他的说法,一双眼睛突地没有预警地向下瞄去。“那……她有没有看过你那里?”别跟她说有,不然她保证他们尉家从此绝后!
“我想……‘应该’是没有吧?!”尉海还不了解黎朔夜眼中的杀气,照实说出。
“应该?”黎朔夜嘴角忽地泛着异常冷然的笑。“好一句应该啊……你给我过来。”黎朔夜朝他勾了勾手指,另一只空闲的手从放着水果篮的桌子上抄来一支不知为何出现在那儿的奇异笔。
“嗯?”虽然脸上充斥着一大堆问号,尉海还是不敢件逆未来老婆大人的话,乖乖地靠了过去。。“脱裤子。”黎朔夜脸不红气不喘地命令。
“嗯?”尉海一阵茫无头绪的错愕。
“脱裤子啦!白痴。”拍过他失神的脑袋,黎朔夜没啥耐性地命令。
“为什么要现在脱裤子?”尉海惨绿着脸,面对黎朔夜强硬的口气,明知道违抗不了,却又提出疑问。“你拿笔想要干吗?”
“当然是写清楚你是谁家的男人哪!”黎朔夜见他不动手,于是很“好心”地帮他解开扣子。“这样子我就可以预防你乱搞外遇,给我来个‘红杏出墙’,让我丢脸。”料定他也不懂这句成语是专给女生用的,她便大大方方地拿来使用。
“你要写在哪里?”不会是……?!尉海抽动着眉,不敢言语。
“呵呵呵,我十年后亲爱的老公大人,正如你所想的那样,就是‘那里’啊!所以呢……”甜美的笑颜一时间天崩地裂,变为骇人的凶样。“你到底脱是不脱?!”
“不要啊!喂——”
病房里传来男人惨绝人寰的凄厉尖叫声。
“谁管你啊!你不动手我就自己来!”裤子才脱了一半,人就溜下病床,黎朔夜拿着笔,不甘心地追着他满房间跑。“你给我过来,不准跑!”
“等等啊……朔夜!等……”追跑声赫然停止,接着是一连串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啊……等等……等会儿……朔夜,啊!不要……现在是、现在是早上……”
“老公啊,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了,早上跟晚上又有什么差别呢?”一路从结实的胸部摸到焚烧着欲火的腹部,声音的主人贼溜溜地笑了几声。“呵呵呵呵,我说啊,你想‘那里’够写几个字呢?这样子写好不好?‘此处归黎朔夜所有’……你看行不行?”又是几声奸诈得可以的笑声。
“朔夜,原来你是有目的的!”而他被谁了!“我不准你在那里乱写,听到没有?”强硬的态度顿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软化了下来。“别、别这样……朔夜,别乱来……”他总有一天一定会被玩死!
“哎呀哎呀,也不过就写几个字而已嘛!”一只手提笔在上头签着漂亮的大名,洋洋洒洒写下几个字,而另一只手也没得清闲,不规矩地在别人的身体上乱摸一通。“你看,我写好了!”得意洋洋的声音,耀武扬威似的向身体的主人宣布。
“你、你太可恶了!”面红耳斥地把引得他欲火难耐的主人丢上床,接着像匹恶狼随后扑上。“敢这样对待你未来的老公,你欠揍了……”
“啊!不要……不要!变态啊……走开、走开……啊——”快乐的尖叫声立刻响起,接着又是一串追跑的杂乱声,和细细小小的急促呼吸声。
没有输赢的追逐战,又在医院的病房内激烈展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