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谁叫你那么好骗哪!”樊磊抱着肚子,笑得眼角泛出泪光。
“我们又没有说你未来的老婆死翘翘了,是你这么以为的耶!”晋扬为着能够计耍尉海而得意万分。黎朔夜这一招可真是厉害!让他们看了一场好戏。
“你们这些家伙!”尉海气得想要把他们抓起来往窗外扔,就连路焰也帮着他们,这真是真是、情何以堪!“那你们还装得很像这么一回事!”
“哦,你说那个啊……”樊磊止住了笑,用手指拭去眼角的泪水。“那是因为啊,你送来的水果太难吃了嘛!难吃到我想要吐!明明就是秋天,怎么还会有橘子咧!这该不会是放了一年的劣品吧?”他拿出放在水果篮内剥了一半的橘子,控诉气急败坏的尉海。
“对咩、对咩,就连这串葡萄都难吃得让人受不了,酸得可以!”晋扬也跟着拿出放在身后的紫色葡萄,摆出很难形容的厌恶表情。
“你们!那篮水果是玛莎叫我拿来的,我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又没人叫你们抢去吃,还把我隔离在病房外!”尉海一脸“你们活该、罪有应得”的模样。“最可恶的是竟然路焰你也参一脚!”
路焰盯着他手上的樱桃,哼了一声,将之丢至垃圾桶里。
“下次请带好吃一点的水果来。”他微微撇嘴,很不欣赏尉海的风度。“它们真的不是普通难吃。”话一完,他就不畏朋友的怒火,笔直朝门外走去。
“我们也要走喽,拜拜。”晋扬嘻笑着连忙紧跟着路焰逃出病房。
“拜喽,小朔夜。”樊磊吐吐舌头,在临走之前还要把尉海的怒意逼到最高点才甘心退出病房,把空问留给小俩口恩爱。
“黎、朔、夜!”找不到人发火,他只好把矛头指向半靠着墙,啃苹果啃得正起劲、露出没空理他眼神的主人。“你还有心情吃你的苹果!你知不知道我在门外急得快要死掉了?我很怕你出事耶!”他又是怒火,又是庆幸她没事的安心,靠近她,坐落在病床上。
幸好她没事,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这样嘛,我还活着啊。”嚼着脆爽的苹果,口齿不清地开口,黎朔夜拍拍他的脸,笑得很开心。她当然知道他很担心喽!就是知道他会担心,才叫樊磊一票人陪着她一块儿演戏戏弄他,就连刚才走出去的医生,也是他们事先串通好的。
“以后别再吓我了,我禁不起你二度惊吓。”将黎朔夜几日不见愈显瘦弱的身躯紧紧搂在怀里,他要好好感觉她身上传来的体热,才能平定他不安的心情。他真是很怕很怕失去最爱的她呀!
“看得出来,你好像吓坏了嘛。”黎朔夜摸着他柔顺的头发,很满足地笑着。
“你有没有受伤?”见她还能悠闲地和他哈啦,似乎是没有伤得多严重。
听樊磊他们把事情经过讲得血腥恐怖,任谁听了都会心惊胆战、害怕得手脚发软,他以为她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颜面受了重创,骨头也断了好几根,流血过多,随时有可能翘辫子!就算是活着,也有可能因为面容大不如前,心灵受到打击、怕他会嫌弃她而跑去自杀,
看来一切都是多虑了,他瞧她精神好得可以跑四千公尺,
“你看过像我这样生龙活虎的伤患吗?”将他轻轻推开,方便他好好检查她全身上下。“我只有几处擦伤,没有什么大碍,不像樊磊他们所说的颜面遭到毁容般的重创。”这些谎话都是他们一起乱办出来的,就说尉海好拐嘛!才会笨笨地相信这些猪朋狗友的话。
“可是我刚刚在外面,医生也摇头叹气,一副你没救了的样子……”尉海努努嘴,对他们那些烂朋友欺骗他的事情很不谅解。等朔夜伤好出院后,他不教他们用日本武士刀切腹自杀才有鬼!
“他喔……”又咬了苹果一日。“他或许是想告诉你,他没见过有人因为饿昏而送到医院里来的吧?!”微微一个耸肩,黎朔夜不太在意医生对她的印象。反正出了院后她也不会回来了,没差。
“饿昏?!”他要骂人了,这是什么烂原因,这个说词和樊磊他们说的根本是牛头不接马尾、八竿子扯不上关系啊!亏他们还能声泪俱下地转述整个事情。
“还不都是你,都嘛是因为你一大清早就扰人清梦,非得要我把整个事情的发展从头到尾告诉你的话,我哪可能饿了两餐没吃,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又被你家那个老太婆找去谈话,最后车子煞车不灵只好跳车,结果浪费了太多的力气,就饿昏过去了。”她老早就料到会送到医院的原因不是和她身上的伤势有关了。
“你做啥救那个死老太婆!”玛莎说她一点事都没有,在医院待了一天后就“包袱款款”又溜回伦敦去了。想到这儿他就有气,哪有人不说声谢谢就落跑的,没天理!
“因为她是我未来老公的奶奶啊!”黎朔夜理所当然的回嘴。
“你未来老公的奶奶!”尉海被她这一番话给弄糊涂了,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搞懂她在说什么。“意思就是……我可以娶你喽!”见她点点头,他高兴得手舞足蹈。
“呵呵,这么高兴啊?你还得等十年咧!”黎朔夜挂着笑,吐出杀人不眨眼的话,让尉海足足愣了三分钟。
住院当天,尉豫就亲自来找她把话谈开。她告诉饿极在吃樊磊他们一票人马带来的中华鲜粥的她,其实这一切全是她的计划。包括她利用尉海对玛莎的信任、专程要玛莎在多年前就装变性人掩人耳目,掉换永恒之心,还有骗她煞车失灵。费了这么多工夫,目的不过是要看看她未来的孙媳妇是个怎样的女孩,看看她死去老公是否识人无误。
最后的答案就是——她非常满意这个躺在床上只顾着吃粥、没多少空闲理会她老人家的孙媳妇!她让她刮目相看,也很高兴尉海喜欢上的人正是她死去的老公挑出的人选,十分庆幸尉海对他爷爷挑出来的女孩满意得不得了!
因此呢,在黎朔夜把最后一口粥吃完、她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尉老夫人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和事发那一天开车的那个身强体壮、由保镖充当司机的家伙一起离开。
于是乎,事情圆满落幕了。她和尉海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事情总是这样子发展的,不过公主和王子将来还有一段很长的日子要过、很多的危机要解除。
“还得等十年?”抓着黎朔夜的肩头不住摇晃,晃得她七荤八素。“开什么玩笑?!再等一天我都嫌久,我才不要等十年咧!”她长得那么“危险”,随随便便走在大街上就一大堆人向她搭讪,要他怎么平平静静地等十年啊?
“十年就是十年,没得折扣。”任他摇晃,黎朔夜还是不改初衷。她说过的话很难更改,十年算是很短的期限了,再叫她就不嫁,
“这么这样啊……”总算停止对她的虐待,尉海扁着嘴,又可怜又气愤地瞅着她,希望她能回心转意,不要太固执。“顶多一年好不好?”他等不了那么久啦!
“十年就是十年,我说过了,没得折扣。”心狠手辣地回拒他可怜得要命的请求。
“那……两年!就两年!”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尉海眨着充满了冀望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