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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没事干么做饭给陌生人吃。”水柔莫名感到黯然沮丧。

  “你不是陌生人啊。”他一根肠子通到底。

  对于他的答覆,她下晓得该哭,还是笑。“你这么棒的厨艺,是打哪儿学来的啊? ”

  “我……在家……常做。”贺家的三餐,早先是他那爱妻甚笃的父亲在料理,后来 ,就换成他接手。

  “哦,真的假的?!”水柔又丢来一个惊叹号。

  这年头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女孩在家都不怎么下厨,何况她记得他是独子。“对了 ,你家还有哪些人?”

  资料上有写,可是她当初全部跳过没看,因为她先前认为,只要他会办案就好了, 其他的并不重要。

  怪咧,这会儿她干么又认为重要起来啦?

  不不不,她只是觉得同事嘛,彼此多熟悉是应该的。

  对对对,就是这样没错,同事之间理当相亲相——爱。

  “我有……五个……姊姊,两……个妹妹,妈妈说……她们是……七仙女。”

  贺羲平的眼神立即变得好柔和。

  “这么多?那不是很热闹?”水柔好生羡慕呀。她有一个哥哥,但有跟没有差不多 ,好在有“七圣”的弟兄陪她,不然她肯定很寂寞。

  “对,中……中间的……姊姊……是……四胞胎,所以……更热闹。”贺羲平扒了 两口饭继续说。

  “四胞胎?”水柔的脑门里,已呈现那种混乱的画面。

  “嗯,加上妈……就……成了八……八婆,我……和爸……在家都……没有……发 言权。”自嘲的笑语中盈满对家的眷恋。

  “可以想像。”水柔小有戚戚焉。

  就拿“七圣”来说吧,每次聚会,七张嘴——不,扣掉鲜少发言的“天权”时焱… …也不,别说是六个人,光是王佑鑫和“玉衡”拓跋刚就能把总部掀翻天,如今其中五 人又多了另一半,那浩大的声势教人想插嘴都插不上。

  “你……会排……排斥吗?”贺羲平如履薄冰地试探。

  “怎么会?我一直很喜欢一堆朋友围在一块儿喝茶、聊天的感觉。”这或许是隐藏 在她独立自主外表下的那一面。

  “太……好了。”贺羲平窃喜咕哝。为什么高兴他不知道,也没去想那么多,仿佛 他提的问题和高兴,均是天经地义的反应。

  因为心情好,他又多吃了一碗饭。

  水柔没想到他在轻哼什么,倒是看他吃得这么快乐,胃口不由得也增加了,结果两 人把桌上的菜全部吃得精光。

  ***

  别瞧贺羲平粗枝大叶的,在尊重女性这方面,只要是他能想到的地方,倒是做得一 丝不苟。

  就拿进出水柔家吧,水柔丢了一把钥匙给他,好方便他随时出入,使用她的实验室 ,可是他每一次来,仍会敲门等她说请进,他才会开门进入她的势力范围。

  昨天她上午医院有门诊,偏巧病人特别多,她忙到下午雨点多才离开,回到家就见 他坐在她家门口打瞌睡。原来,这愣小子从上午就窝在那儿等她。

  所以刚刚贺羲平才一敲门,水柔立刻跑来为他开门。

  问他为什么不自己进来,他说:“那……怎么行?你……是……女生耶。”

  要是在他家,未经同意进入“七仙女”的闺房,是会被判凌迟死刑的咧。

  “女生又怎么样?”她反诘。

  “女……生……应该要……有隐私啊。”他不可思议地咋著舌瞪她。

  当场说得水柔面红耳赤,马上关起门来检讨,她是否太不拘小节。

  “你那边怎么啦?”水柔指著他嘴角贴著的oK绷,今天上面的图案换成了米老鼠, 但是爆笑的效果是一样的。

  “刮……胡子……刮到了。”贺羲平憨红了俊脸。

  “以后用电动的嘛,那就不会刮伤啦。”他不说,她一时还忘了他也是个大人喽, 会长胡子呢。

  “用……不……惯。”他扭怩地以掌抚过鬈发,自然卷的鬈发让他拉直了,又很快 地弹回去。

  “你的oK绷很可爱。”她一直想问他。毕竟一个近三十岁的男人,就算会选这型的 绷带做收藏,但显少有人敢贴来示众。

  “我小妹……送的。”他骄傲地挺起胸。“你喜……欢,我请……小妹也……送一 些……给你。”

  “那就先谢啦。”这个傻大个儿,真败给他!不过从他用“请”的小地方,就不难 观察出他对女性的彬彬有礼,看来他的家教不错。

  “你……在……看什么?﹂真义平兴致勃勃地挨过来。同样是对医学狂热,他俩常 会互相分享彼此所得。

  “病人的病历。”水柔继续埋首研究。

  “伤……脑筋呀。”贺羲平拿起x光片看过后,遂发表感言。

  “没错。这名患者需要立即进手术房,不过对方因同时罹患其他疾病,在无法一次 动刀切除所有祸源时,我和几位医生的确是伤透了脑筋。”

  “嗯……嗯……嗯……”贺羲平很明显的已沉溺在个人的世界中,他摊开所有的 x光片,脑袋瓜踉著游走的视线点个不停。

  “怎么样,你有对策?说来听听嘛。”水柔虽然年纪轻轻就当院长,扛下自家开的 大医院,但她一点骄气都没有,依旧是求知若渴,不耻下问。

  “你……可以……”贺羲平于是提出他会用的开刀步骤。

  水柔听后,旋即圈出几点争议处。其实他讲的方法她也曾考量过,可是几经斟酌, 她觉得有点冒险。

  贺羲平取出学富六车约两把刷子,咻咻咻地,便把问题的危险性降至最低。水柔听 完后,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小时之后,她已将解决方案,传给病人的主治医生。

  “你为何不当医生?你的医术铁定能救活不少人。”水柔匪夷所思,他刚才的表现 是骗不了人的,他简直是医界的天才,光当法医太可惜了。

  “我……不擅长……与……人……交谈。”贺羲平因为她的赞赏而感到不好意思。

  “可以慢慢训练嘛。”水柔游说。认识他愈多,她挖掘到的惊奇亦愈多。

  “人多,我……就……会紧张。”贺羲平摇头。

  这倒是。水柔领教过好几次,每一次都震天动地,不过她不愿放弃。“还是可以训 练的呀。”

  “不能……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贺羲平义正辞严。

  “喔,也对。所以你才会选择不用交谈、不用面对‘人’的法医职务。”依资料上 说,他进行鉴识调查工作时,素来是独立作业,没有搭档,恐怕也是这个原因吧。

  水柔吐吐粉舌。“对不起,我没考虑到你的立场。”

  “别……”贺羲平反而难为情了起来,一双手又跟多出来似的,两条长腿也不晓得 该怎么摆。

  最后,他决定耍帅地踩出三七步,右手插进裤袋,左手撑在桌沿上。

  “你……”水柔正想揶揄他几句,不巧他靠著桌子的手放得太边,身体的支点一下 子滑空,整个重心跟著左倾下坠。

  “啊——”他本欲抓住什么来稳住,猝然思及,实验室中大多是不容碰撞的精密物 ,故他收敛所有的救助行动,任自己摔向地。

  转念间,他又发现即将撞上后面的仪器,说时迟,那时快,他以平常不太可能做到 的姿势,勉强扭曲壮躯,改变了落点方向,结果机器是没撞到,他的人却因此而跌得更 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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