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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一个好端端的男人会对异性没感觉,这不由得令他有些好奇,毕竟龙腾长得不输给冥王四月中任何一个帅哥,是冥王四月中最具阴柔美的一个,若不是那两道霸气逼人的浓眉,龙腾乍看之下,还有几分像日本当红的偶像柏原崇,然而这样一号美男子,却绝口不提女人。

  “对女人心动?”龙腾冷冷一笑,“在我的世界里是男女不分的,爱女人?那我为啥不干脆去爱男人?”

  “你不会是……某圈子中的同志吧?”冷砚瞪大了眼问,四月中每个都是怪人没错,可是不会真出了一个同志吧?呃,有点不习惯。

  “喂,我只是打个比方,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他是同性恋?才不是咧,他只是对女人不感兴趣而已。龙腾拉回正题,“言归正传吧,你刚才干啥问我这样的话?”

  冷砚一笑,端起服务生递来的XO喝起来,“正如你所说的,最近的确有件事困扰着我。”

  “你一向有自己的主见,相信那事情不久就会迎刃而解。”他相信冥王四月中任何一人的应变能力。

  “谢谢你相信我。”冷砚苦笑,又灌下一大杯酒。

  “你没吃晚餐,那样的喝酒方式很容易醉的。”龙腾好心的劝道,想必搁在他心中的事,还真是挺困扰他的,“先去吃个饭再喝吧!”

  “我说过,我不饿。”冷砚又要倒酒到杯中。

  龙腾早先一步将手覆在杯口,“再这样喝下去会醉人的。”

  “我的酒量没那么差,是你邀我来喝酒的,没理由不让我喝个痛快。”冷砚拿走杯子,将酒注满,然后一口气喝掉。

  龙腾苦劝无效之后,只好冷眼看冷砚像喝免费的开水一般,一瓶一瓶的将XO喝掉,等到他趴在桌上不再往杯中注酒时,他一共喝掉了近四瓶的陈年XO。

  这种“牛饮”方式的拚酒,不倒才奇怪哩!更何况他晚餐一点东西都没吃。

  付了帐之后,龙腾充当司机送冷砚回家,平时工作多得会出人命,他可不想明天还得到医院或是殡仪馆去看冷砚。

  把冷砚送回别墅,来开门的是管家,直到他把冷砚扶进屋子里,才看到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站在楼梯口。

  很美的女人,她是谁?龙腾看了一眼站在楼梯口的季恋雪后想,看她一脸担心的看着冷砚,眼中几乎容不下在场的其他人,看来,她可能是冷砚的女人吧!

  “冷砚怎么了?”季恋雪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能用“美”来形容的男子。

  “他喝醉了。”

  “怎么醉成这样?”她和管家扶着冷砚往楼上的房间走。

  在他们上楼后,佣人端来了一杯热咖啡,那佣人知道龙腾是冥王四月中的一月,故不敢怠慢的招呼着。

  “方才那女的是冷砚的朋友?”龙腾有些好奇的问。

  “她……呃,该怎么说呢?应该算是这里的女主人吧!”

  “怎么说?”冷砚打算把心定下来了吗?这小子挺有眼光的嘛,那样少见的大美人,很难教人不心动的。“我可以知道他们的事吗?”对了,冷砚说他当爹地了,那孩子的妈不会就是方才那美女吧?

  “我只知道一些,不完全,不过如果龙先生想知道,告诉你应该是无妨的……”

  ***

  喝醉酒的人,理应会睡得很晚才是,可冷砚比较歹命些,一大清早就自动清醒,别无他因,只因他是被冻醒的。

  此刻外头正下着雪,尽管屋子里头开放着暖气,但没被子盖照样会冷得教人齿关直打“节拍”。

  他的大床上不可能没棉被,而是被卷成一团大棉球安分的躺在他身侧。

  冷砚摩挲着发冷的手臂,看了看那球棉被,里头还有人,他再仔细看个清楚,原来是季恋雪!

  她怎会出现在他房间?她不是一向视他的房间为“魔窖蛇穴”吗?这回怎会主动“驾临”?不但出现在他房里,而且是床上,出现在床上也就算了,居然还很大方的把他的被子全都包在自己身上。

  女人果然是祸水,她才第一回主动上了他的床,他就冻了一夜。

  季恋雪舒服的转个身,那球棉被也跟着她转了半圈,过了一会儿她又往同一方向转半圈,这一转却连人带被的滚下床去。

  她的身子滚出棉被,整个趴在厚长柔软的地毯上,她揉了揉眼,皱着眉看窗外的阳光,神智终于清醒过来,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那团柔软温暖的被子,又不争气的想往被子里头钻。

  “你还是像从前一样爱赖床。”

  冷砚一句揶揄的话,把季恋雪吓得差些没跳起来,慌忙的钻出被窝。

  老天!她怎么会忘了,这可是冷砚的房间,她记得她昨天照顾喝得不省人事的他一夜,原本她是想回自己寝室睡的,可是临走前,他突然捉住她的手不放,在不吵醒他的情况下,她只得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她记得她该是坐在床缘趴在床上休息的,怎地……她到底啥时候主动爬上去睡的呢?真是丑大了。

  “呃,我……你……事实上,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子,我们……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同睡在一张床上而已。”季恋雪有些狼狈的说,她想,一定是她半夜禁不住冷,才爬上床去睡的。

  “我喝醉了,你若是想‘怎样’,我也没招架的能力。”冷砚看她紧张成这样,忍不住想捉弄她。

  昨天他真的是醉了,否则怎么可能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一个喝醉酒的人哪来“袭击”人家的能力?简直是天方夜谭。

  季恋雪红着脸,久久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她才呐呐的说:“爬上你的床睡是我不对,我道歉好了。”

  冷砚看她认真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取笑她,他一改嘻皮笑脸,“昨天喝醉了,想必为你惹了不少麻烦吧?该道歉的人是我。”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听他那样说,她如释重负的一笑,那笑容有着不经意的甜美。

  “你笑起来比较好看。”他突然说,见她讶异的神情,他说:“你最近很少笑。”

  “是……是吗?”

  “和我在一起如果真的痛苦的话,”冷砚认真的看着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我放你自由,艾力克也由你带走吧。”这些日子来他想了很多。

  季恋雪瞪大眼看着他,心中有三分讶异,七分却是沉闷闷的感受,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事吗?为什么当冷砚真的如她所期盼的放她自由时,她却没有、一丁点喜悦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近似遭遗弃的感受。

  “一切如你所愿,你该常笑了。”冷砚近似自言自语的说。

  强迫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待在自己身边,那太不像他的作风了,他一向提得起、放得下,女人羁绊不了他的。

  他承认对季恋雪有一种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感觉,但是,那并不意味他该为这种不同以往的情愫改变些什么,男女之间的事该好聚好散。

  “我离开这里也是你的期望,不是吗?”莫名的,她心中涌起一阵泫然欲泣的冲动,“这些日子打扰了。”季恋雪立即转身离去。

  多么希望他会追上来,告诉她事实不是如她想象的一般,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冷砚的寡情是她见识过的,对他有这种期待,她真是痴心妄想。

  她早该知道他对她和艾力克有朝一日一定会感觉厌倦的,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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