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宝妹带了Call机没?”身为外人的张妈反倒比自家人来得担心。
每一次宝妹被绑架,自己可是担心得七上八下,尽管她知道从没有人成功的绑架宝妹,但将宝妹视如已出的心真的无法像老板和宝哥那样不紧张。
“想也知道一定没带,只要是她逛街的日子,肯定是不会带的。”王必昕提醒张发,瞧她紧张的程度,他更多了一分担心,如今只剩父亲仍是老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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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必昕坐难安的在庭院前来回走动,亲人被不善人物给绑走了,又不能报警,只能静静等候对方捎来消息、配合他,但见父亲却相当沉得住气,饭后仍有心思优闲的品茗。
明知道竞争隆德代理权的人不少,会使用种种卑鄙的手段来击退对手,在这个时候,妮妮被绑架,应该也会是被软禁,而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就是因为现在的人为追逐史利而心狠手辣的不在少数,若妮妮落在那种人的,难保证妮妮的功力有法子让他们在天天内送她回家。
一声电话铃响划破王家的宁静。
王必昕飞奔至电话旁,介父亲已接起电话。
“王川先生吗?”对方问道。
“我是,妮妮还好吧?”
“很好。”
王川单刀直入的问: “要多少?”
对方低笑了两声,不回答。
“为了隆德,是吧?”人再问。
“没错,为了令千金的安全,可要烦请贵公司退出了。”
王川回答说:“让她回来,我自然会放弃。”
“不妥。”
“那么,一旦拿到手,就马上送她回来。”
对方迟疑了一会, “没问题。”
“如果有一丝一毫损伤,我也不会轻易放过贵公司的。好好的陪她玩吧!”
“嘟……嘟嘟……”对方挂了电话。
王必昕着急的问:“怎么样?”
“没事,只是妮妮会在某个地方待上一个月,但不知他是否真有本事能够把妮妮软禁到隆德拿到手为止。”
“是哪家下三流的公司?我们一定要调查出来,好好报复他们。”王必昕狠狠的说,他最痛快这种做事不光明磊落的企业,砸坏了商业界的名声。
“待隆德的Case一结束答案便揭晓,我们不必费力调查。况且,软禁妮妮可以让我们放心她的安全,就怕她无聊得发慌!”
王必昕很了解,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真的就可以放心了吗?”
“担心也于事无补,倒不如静静观看,危机就是转机,也许中途会有新发展。”王川毕竟经历过妮妮五次之多的绑架经验,迟早自然对于这次事件的危险性有个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来下棋吧!”
“嗯,真难得你有机会一整天优闲。”王川取出桌下的象棋。
“我还宁可不要,会吓出心脏病的。原以为这一次可以看看妮妮风风光光的吓跑歹徒,没想到还是没那种福分,天生就注定不能像你一样悠哉。”
“我王川的儿女岂是那样的没出息?”
王必昕皮皮的笑说:“爸,我们还没到那种境界啦!”
“还敢说。”
王必听手指合并,让父亲先摆棋。
隔了一会儿,棋局陷入僵局。
“爸……”
“干么?休想用这种伎俩使我分心。”这种手段他可比儿子高明多了。
“没有啦,只是突然想到早上跟你提起那位女孩子……”“哦,说来听听。炮飞象!”
哇!又损失一名大将,王必昕心想。
“算了,待会再告诉你,免得又说我让你分心了。”
“说吧,今天我运气比你好。”
“早上我说她有婚约是唬人的。”
“真的?”王川停止思考,对儿子的魅力再次燃起信心。
“嗯,我约她明天一起吃饭。”
“好。”
表现沉稳的王川连续取下儿子几只大将,心里暗自窃笑,今天儿子的运气太差,连续翻出好几只卒,都一一被他收拾。
“儿子,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王川心狠的下毒手。
“什么!”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王川再度吃下一只棋。
“你会把她吓跑的。”
“你放心,我会坐在你们隔壁,而且挑有盆栽可以挡住的。”
“不成,不成。”完了,他在心中大喊,眼看着只剩下虾兵蟹将,这局肯定是完了。
“就这么决定,如果对我的眼,顺便把你妈遗留下来的玉镯子送给她。”
王必昕拿起无线电话, “马上打电话给她,饭局延期。”
“干净俐落。”王川轻轻松松赢了这盘棋。
“哇!怎么输了?电话不打了,再来一盘。”
又隔了一会儿,棋局再次陷入僵局。
“儿子,我看你明天干脆带她回家好了。”
“好啊,让她尝尝张妈的手艺。”
儿子反常的回答让王川失了神失去将军。
“更干脆,明天就请先生挑个良辰吉日好上人家家里提亲,就请张妈当媒人吧!”王川使出最狠招。
“等妮妮回来好了。”王必昕冷静的吃下士,在心中暗笑父亲的老伎俩失败了。
“君子一言……”
“死马难追。”马都死了,追得回才怪哩!
这回,王川没因这样的答案失神,而是兴奋得忘了自己手上的筹码弱不可击。
“我也干净俐落!”
王川自兴奋中回神,努努嘴说道: “陷井!再来一盘。”
父子的招数果然是如出一辙,只要一方落后,就会出现……
“儿子啊……”
第四章
今天是王萱妮被绑架的第三天,用过午餐之后,因古少柏要处理公事,无人陪的情况下,王萱妮便回房休息。
不过,她一进房间便打开她身上的追踪器。
在她胸前的英国女皇坠子里,隐藏了高科技的追踪,只要触及核心,便可以让乳加黄感应她目前身处何处,而飞来寻找她。
追踪器是她一位研究电子科技的朋友所设计,当初,她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使用它,但是,几次实验下来,只要她没忘了开启感应器,就可以让乳加黄找到她,而家中有一个总机,可以掌握她和乳加黄的行踪。
所以,她不轻易的开启坠子,理由是不想让父亲和兄长轻易的掌握自己的行踪,因为以前就常常在旅游的半途中,让老爹派人架她回家——去相亲。
王萱妮也十分相信老爹和哥哥已经开始担心了,因为按照以往四次的绑架事件来看,她理当是该回到家了。
嗯……让她好好想像一下,老爹和哥哥现在应该是在泡茶呢?还是急得像势锅上的蚂蚁?
她倒不冀望后者,因为他们必定料中她会把绑架自己的人整得服帖帖的,他们担心的,大概就是她会不会整出人命来?唉,真没父爱及兄长爱。
王萱妮找出红色丝巾,将它系在窗外的花架上,好让乳加黄寻找她。
不知道这几天父亲是否又和乳加黄吵架了?
以往,父亲鸽子没有能力清除自己窝内的秽物感到厌恶,她很了解父亲对环境的要求很高,从家中的摆设来看便知,他最讨厌人家的屋内乱七八糟了,而每次他上顶楼看风景时,总是很不愉快的下楼,因为看到乳加黄那一小座木制的小屋里里外外都是排泄物,便会上前指着它训诫。
当然,乳加黄这只有灵性的赛鸽也不可能会白白挨骂,每次父亲念完“家训”,它会飞到前院的盆栽上,啄下几片叶子,顺便将肚子内的囤积物排放在植物之上,可把父亲气坏了,直说要掐死它,乳加黄真是太聪明了,因为它专挑父亲最钟爱的盆栽下手,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