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报恩的嫌疑下,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她噘起红唇反驳道。
「我不记得我和老妈有欠白叔的恩情,当年是——」岳逸凡於是将当年自己提议母亲先当管家,再嫁给白叔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白晓竹听得一愣一愣的,眼里满是惊奇!真有这种事?她又是最後一个知道的?
「好哇!你们联合起来欺骗我,都这么久了才告诉我,太过份了。」为此,她忿忿不平地大声抗议。
「这都是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难道你会反对我妈和白叔的事?」
「你别说笑了,好不好?都这么多年,再反对有用吗?而且宋妈对我如亲生女儿,我才不会反对,不然当年我就反对到底,何必到现在才来反对。」她一副他好无聊,居然会这么问她的表情,直瞅著他看。
光看她这表情,他也知道她分明是在笑话他,心里不由得升起恶作剧的念头,於是故意将手臂收紧,迫使在被子里的她更加靠近他。
「啊!你做什么啦!我要喘不过气了。」白晓竹立刻哇哇大叫。
「快说你爱我,否则就不放开你。」
「啊!讨厌,我才不说,好热耶!放开我。」
「你说不说?」
「不说。」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这是你说的,可别怪我对你伸出魔爪喔!」
他故意要胁道,如同大男孩顽皮的笑容,让人更心动。
「你才不敢……啊!」白晓竹才说完,立即发出尖叫声,接著是一阵抑止不了,又停不下的笑声。
「哈……哈……不要啦!哈……住手……哈哈……住手。」她又是叫,又是笑,又是央求。
但岳逸凡搔她脚底的动作始终不曾停下,一直到她终於如他要求吐出「我爱你」三个字,他才停下动作,并爱怜地在已笑到满头大汗的她额上印下一吻。
白晓竹经这一折腾,人也累了,不由得依在他的怀里,带著甜蜜而幸福的笑容沉沉睡去。
她相信今晚一定有个好梦,因为有他在身边,幸福哪!
第十章
两天後,白晓竹又向早餐店请了一天假,她已经和毛文义约好要见面,地点就在他家。
她知道这样只身前去和毛文义见面自然有危险,但她实在不想把毛文义当成是躲在暗处的那个人,所以她必须亲自证明毛文义不是那种人。更或者,最坏的打算就是,倘若毛文义真是那个打电话骚扰她的人,她也可以请求毛文义,不要再做这种事。
总之,这件事一定要获得解决才行,她不想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在前往毛文义的住处途中,白晓竹皮包里的手机又响起,发现是玫瑰的来电,她立刻按下通话钮。
这两天有岳逸凡陪著她,玫瑰连一通电话也没打来,就连她打去也毫无回应,她还在奇怪玫瑰是怎么一回事,居然忘了要和她联络。
这回她自己打来,她要好好地说说她。
「玫瑰,你是怎么了,居然没给我电话,手机又关机!是谁说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准关机的呀?」她劈头就一阵娇嗔,语气颇为得意。
和玫瑰相交六年,可显少有她占上方的时候,她自然要把握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喂!你还真不识好人心耶!你也不想想我是不想破坏你和岳逸凡单独相处的浪漫时光,才故意不和你联络,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反过来责怪我,唉唉!算我好心没好报,自讨没趣了。」玫瑰挖苦著自己。
「原来是这样啊,玫瑰,是我错怪你,你不可以生气喔!」白晓竹马上自知理亏,暗吐了吐舌头。
「我哪有你这么会生气。对了,那件电话骚扰的事解决了没?」玫瑰像是漫不经心地提起。
「还没,不过就快了。」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现在就要去见毛文义。玫瑰,我只告诉你一人,这只是我小小的猜测,所以你不要告诉别人。」
「等等,你是说你认为打电话的人是毛文义?所以你要去见他,直接问清楚?」
「对!」
「你在搞什么,如果真是毛文义所做的,你去见他,岂不羊入虎口?」
「我说这是我的猜测而已,又不是真的是毛文义所为。」至少她希望是她猜测出错。
「不管是真是假,你不准去冒这个险,不然你也该找人陪你去。岳逸凡呢?你不会没告诉他吧?」
「你好神耶!玫瑰,你怎么知道我没告诉岳逸凡?」白晓竹啧啧称奇。
「这不是重点吧!晓竹。」玫瑰咬牙切齿地回道。
「你在生气吗?」
「我不是在生气,我是想杀人!晓竹,听好,我不准你胡来,回家去,不准去见毛文义。」
「你的口气和岳逸凡如出一辙耶!」
笨哪!因为她玫瑰就是岳逸凡!
在自己的办公室,岳逸凡握著手机,气得几乎将手机握碎。
若是那个笨蛋就站在他眼前,他一定毫不考虑马上掐死她。
居然敢背著他,偷偷跑去见毛文义,可想而知,这笨蛋究竟想做什么,但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会阻止她。
「晓竹,你先回去,这件事——」
「不行,我不回去。玫瑰,你不知道啦!」
「我不知道什么?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他就知道她有事瞒著他,才想以玫瑰的身分逼她吐出实话。
果然,在玫瑰面前的晓竹是不会对玫瑰隐藏秘密的,这是身为岳逸凡时的他所办不到的事。
「那个人他……在电话里对我说,他不会让岳逸凡有命当我的丈夫,你说我能把这件事告诉岳逸凡吗?」她必须保守秘密。
「为什么不能告诉岳逸凡,他有能力保护自己,晓竹,就算你去见毛文义,也改变不了——」
「不,也许我可以说服毛文义。当然这是表示毛文义真是那个人的话。」
「别傻了,晓竹,他不可能听你的话,不准去见他!」岳逸凡心知阻止不了她去见毛文义,立刻捉起车钥匙,大步冲出办公室。
他不能再浪费时间在和她讲电话上,必须赶快赶去救回那个不知人心险恶的笨蛋。
「玫瑰,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对不起,我不要岳逸凡出事。你都不知道那天他受伤回来时,我的心有多痛,我才知道原来我好爱他,我要保护他,我不想再见到他受伤了。」白晓竹把内心里的感受说出来。
一面跑,一面听她诉说心事,岳逸凡心里一阵动容,他知道他多年的等待及守护,没有白费。
所以他万万不会让自己在这一刻才失去她,她必须好好地待在他身边。
「晓竹,我坦白告诉你,我是——」
「玫瑰,毛文义的住处到了,我不和你多说了,祝福我吧!拜!」白晓竹没听完玫瑰想说什么,兀自结束通话。
「喂!喂!晓竹!」岳逸凡徒劳地吼叫著,同时间已赶到地下停车场。
该死!那个笨蛋。
岳逸凡在心里咒骂著,踩紧油门,车子瞬间急速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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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毛文义家的客厅里,白晓竹带著十分谨慎的心,偷偷觑著坐在她面前的毛文义。
「晓竹,你说有事想和我说,是什么事呢?」毛文义直视著白晓竹带著探索意味的眼神,表情笑得很诡异。
「毛大哥,我可以明说来意吗?如果我说错了,你不会生气吧?」
「说吧。」
「毛大哥,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因为喜欢就做出这种事,她实在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