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是无庸置疑的,依你的医学专才,你绝不可能误食吧!”佟尔杰打趣地道 。
“我想,这件事也许你老婆那边会有线索吧!”
“不可能是彦儿!”凌清强烈地否定佟尔杰的假设,现在他的脑子有成千上万的疑 问,但是肯定彦儿绝不是那个对他下药的人!
3她是那么爱他,绝对不会是夏彦!
虽然彦儿的说法和佟尔杰的发现,其间有明显的出入,但无论如何他都相信彦儿… …虽然享有蹊跷,但他一定会查清楚的!
“是吗?我倒觉得,你老婆也许知道什么……”
“够了!我自己会调查的!”凌清有些怒意地斥道。他受不了!受不了佟尔杰对夏 彦的怀疑……甚至侮蔑,夏彦是他的妻子、他的所有,为了她,他一定会将这事弄清楚 的!
“好吧!我想是我多疑吧!不过那药你绝不能再服用了,我帮你开了另一种可以抗 痛的药,你在后就吃这个吧!”佟尔杰拿出一个药罐递给了凌清。
“刚开始,可能得每天服用,毕竟你的头痛已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你得在痛感发 作时才能用药,如果有一天,你的痛感没发作,那我会再对你做另一阶段的治疗。届时 ,你的记忆将慢慢恢复,真相也会完整的被拼凑出来……”佟尔杰仔细地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凌清说得简短,宛如所有言语郡凝冻般。他默默站起身,离开 佟尔杰的办公室。
第六章
“你必须记住,你妈妈是个坏女人,她对不起你父亲,还克死了他,在你还是襁褓 中的小婴孩时,她就不要你,拿走爷爷给她的钱,跟男人跑了……她要的是钱不是你… …“清儿!你不需要妈妈,懂吗?你要独立、坚强……将来继承凌氏!你要独立、坚强 ,继承凌氏……继承凌氏……”
“喝!”凌清猛然惊醒。
“……清……你又作梦了……”他突然的大动作亦吵醒了拥在怀里的夏彦。
“嗯!抱歉吵醒你了他!”凌清抚著她的手臂,淡淡地说。
“你流了好多汗。”夏彦动了动身子,抽了张床头柜上的面纸纸,拭去他额上汗珠 。
“我去冲冲水,你先睡吧!”凌清握住她的皓腕,吻吻她光洁的额,披上睡袍下床 进了浴室。
凌清愣愣地站在镜子前,看著镜中的自己。服用佟尔杰的药已有一段时日了,最近 ,他常作著相同的梦……一名老者以严厉的口气告诫一名年幼却满脸倨傲、不驯的小孩 ,他没母亲,因为他的母亲不贞、虚荣。
梦中,那孩子的眼神很冷,就像冻结的冰河底层一样,他的气质显然超脱了他的年 龄,面对老者严厉的告诫,他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地听著、记著,将这番话深刻在自己 小小的心版上。
凌清猛地晃了晃头,不知怎地,他似乎可以知道那孩子的心思。他知道,那孩子始 终将那老者的告诫当成箴言在遵守,他甚至知道那孩子将母亲不忠不贞、只爱金钱,甚 至可以不要生儿子的恨意、不屑,全转移套用在所有女人身上。女人是虚伪、擅谎的动 物!那孩子深信不疑。
“啊……”凌清受不住脑中紊乱的思绪飞窜、啪啪地将冰凉的水泼住脸上。
“……”夏彦揉著眼,轻轻地唤著。
“怎么起床了?”凌清随手拿了条架上的干毛巾拭去脸上水滴,皱眉看著她。
“我觉得,宝宝刚刚动了一下!”夏彦的手复著小腹,神情兴奋地说。
“真的?”凌清难得欣喜的高声问道。
“嗯!”夏彦肯定地点头。
凌清环抱著她,吻著她柔软的唇、然后缀缀跪在地板上,手环著她的腰,脸贴上她 的腹部感受著她体内那原始的胎动。
其实她的肚子还太小,也许是第一胎的关系,加上她原本就纤细的身子骨,使她怀 孕即将进入第四个月,腹部仍显平坦,像一般人多吃了几碗饭的微凸状。
“彦儿,那凶巴巴的女人有没有说,你肚子这么小是什么原因?”凌清大掌抚著她 ,担心地询问。
夏彦轻笑著。“丁医师,我一切正常,宝宝也是,她还说,下一次产检就可以告诉 我宝宝的性别了!”纤指轻轻撩著他额前的湿发,柔柔地说著。
“那不就是明天了!”凌清已将她产检的时间表记得一清二楚。
“嗯!”她点了点头。“清!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凌清站起身抱著她走出浴室。“只要是我俩的孩子,男女都好!”他体贴地帮她拉 上被子,深情地吻著她。
“嗯……清,我爱你,好爱你!”夏彦在他怀里,紧紧地拥著他。
“我知道!”凌清抚著她的发,眼神深远地答道。
☆☆☆
第二天早晨,凌清一醒来,便发觉每天折磨他的头痛并没有发作,因此在送夏彦去 产检时,他再次去找佟尔杰。
“什么时候发觉的?”佟尔杰问著眼前抽烟的凌清。
“今天早上!”他冷冷地回答。
“在这之前,生活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佟尔杰看著他变得有些倨傲、 冷然态度,若有所思地问道,对于这样浑身上下散发著阴鸷、冷漠的凌清,让他感到陌 生。
凌清吐了口烟,看向他道:“经常作相同的梦。”一样简单、冷淡的回答。
佟尔杰点点头,在心里暗忖,看来自己的诊断应该是错不了了。“前阵子没见过你 抽烟,最近才开始抽吗?”学生时代的他,是完全不沾烟的。
“不知道!只是想抽,就抽了。”凌清略微挑眉,玩味地看著指间的烟。
“也许是你以前的习惯。”佟尔杰猜测道。
“可能吧!这跟作梦有关吗?”凌清情冷然地问。
“嗯!相同的梦境、不自觉的习惯动作,实在都显示你的记忆已经慢慢的被开启了 !”佟尔杰啜了口咖啡,凝视著他说道。
凌清没说话,只是迳自冷漠、面无表情地抽著烟。
“凌清,我必须告诉你,关于你被下药失忆的事,内情绝不单纯。因为那些禁药在 现今世界上已无处取得,很显然地,那药是个人私下调配的,而那人能有这样的能力, 肯定也是生化、医学方面的专才,他连你这样的医学天才都敢毒害,可见他的能力不在 你之下,你最好小心点!”佟尔杰双手文握置于桌面,语重心长地警告道。
“不管是谁,我会揪出那只黑手!”凌清熄了烟蒂,端起桌上咖啡啜了口,不禁皱 眉。味道不对,印象中,他好像只喝得惯夏彦煮的咖啡。
同样的器具、同样的豆子、同样的水,似乎只要不是夏彦亲手煮的,味道就是不一 样。
他放下咖啡杯。“新药呢?我得走了!”缓缓地站了起来。
佟尔杰从抽屉里取出一瓶药。“一样!每天早晨醒来吃,空腹服用。”他摇摇罐子 ,将它文给凌清。
凌清接过手,转身欲离去。“凌清!”佟尔杰叫住他。
凌清转身,冷冷地看著他。
“你期待记忆恢复吗?”佟尔杰看著他毫无波动的双眸,等待他的回答。凌清无言 ,绝然地走了出去。
☆☆☆
“了医师,是个男宝宝哦!”夏彦兴奋地告诉他刚才检查出的结果。
“嗯!”凌清开著车,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夏彦得不到预期的反应,失望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静默了下来。他有心事……凌清 双眼直视前方,表情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