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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丢到齐韶的垃圾桶了!”

  齐韶在话筒的另一端听到这段话,连忙奔回房间寻找,这厢的季群仍没放弃逼问。

  “安平信里写什么?”

  “她……她约齐韶今晚九点在黄浦滩头外白渡桥上见面。”季晴哭丧着脸回答。

  得到答案的季群,拿了钥匙飞车出门。

  时间已快九点了,齐韶是否赶得及见安平一面呢?季群实在没有把握。希望安平没事,然而一缕不安的预感始终盘踞心头,教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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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黄浦滩。虽不若白天那般繁忙,但仍有一些较小的商船在进出。

  安平拢着身上的连帽披风,冒着阴冷的寒风在桥口等待,两眼无助地四处张望,翘首期盼着心上人的踪影,为那颗惊疑不定的无措芳心,寻求一点安慰,一点庇护。

  齐韶为何还没来?难道没收到她的信?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千万种可能在脑中电闪而过,安平握紧拳头捂在嘴上堵住喉头的硬咽,眼眶的泪水却禁不住地掉下来,相思的心情如被风拂乱的头发,难以梳理。

  难道她和齐韶连一面都来不及见就要被迫分开?想到过去尝过的相思之苦,安平几乎要畏惧地发起抖来。一颗空荡荡的心,除了悲伤外、还是只有悲伤的日子,连一秒钟对她而言都是酷刑。

  齐韶,快来吧,别让我面对这些。

  安平在心里祈祷,然而周围除了越发阴沉的怪异压迫感外,没有齐韶的人影。

  四周静的有些古怪,尽管河上船影幢幢,尽管四周仍有人走动,可是安平仍感觉到有股令人窒息的沉寂。

  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她警觉地疑惑着,眼角余光瞥到可疑的人影往她靠过来。安平吓的追到桥上,眼光惊疑不定地四处搜索,却只找到更多可疑的魁影。

  她慌的想逃回原先的隐身之所,可惜已来不及。

  一道仿佛来自地狱的高大身影逼向她。

  他的脸庞掩藏在夜色下看不分明,安平只能感觉到他炯炯的眼神有抹肃杀冷芒。宽大的军用大在罩住他杀气透侵的驱体,令她从头凉到脚。

  “楚安平……”从他凉薄的嘴唇吐出的三个字,有如鬼王的催命符,让她不自在地发起抖来。

  “你让我们找了很久。”对方的声音是没有温度的。“黄莺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安平睁大的眼眸充满惊吓,尤其是在认出这人就是神鹤之后。

  她曾经见过他一面,他冷酷的凝视曾令她吓破了魂。大概是因为从没见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这样无情,比冰冻的天地还要寒冷,比沙漠更加荒凉,冷醋而充满危险。

  “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安平鼓起最大的勇气转身逃走,夜色中,一些无情的手攫住她。

  安平拼命挣扎,但对方的手臂却像铜墙铁壁般,紧锁住她。陌生男子的气息令她害怕起来,她张嘴咬住他乎臂,神鹤闷哼一声。

  “放开我!”她使用身体的每一部分攻击,神鹤一不留神,被她的指甲抓伤脸,连连诅咒,松开了对她的资制。

  安平惊恐得慌不择路,只顾着往前狂奔。夜色像张结实的网,笼罩着一切难以突破。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她的肺部灼热的快要爆炸时,先前禁制她的手又追上来。

  安平惊喘一声,身子止不住的往虚无的黑暗冲去,那人来不及抓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掉下漆黑的河面。

  “安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凄厉呼喊,在黑暗中分外分明。

  浮沉在混烛的河水里的安平也听到了。她挣扎地想求救,反:而将更多的河水吞进去,肺里的空气都被压榨出来,眼前一片漆黑,河水湍急地吞没她,连带地将声声呼唤也给淹没了。

  痛苦的意识渐渐消失,一种倦极的清朗舒畅感笼罩住她,死神以简单而令人哀伤的方式,迅速夺走她的生命。

  “安平!”

  再深情的呼唤也唤不回佳人,徒然消失在呜咽吹拂着的寒风中,从此淹没在时间之河的潮起潮落。

  第八章

  像从个遥远的梦境里醒来,江盼男的耳畔仿佛还回荡着梦中人魂京梦系的呼唤,一声声,似肝肠寸断。

  “安平。安平……”

  哽咽的呢喃如此分明,滴落在她脸烦上的滚烫热泪也像是真的。嗅,好一场真实的悲梦。为何如此真实?真实得让她也想同声悲嚎。

  “安安……”紧紧包裹住她的灼热躯体,似熟悉又似陌生的男人体味,这一切的一切,令她仍宛如置身梦境,仿佛她未曾死去,在情人挚情的执着下,感天动地地。

  “安平……”

  可是,她是江盼男,不是楚安乎。难道她还在作梦?

  盼男无力地眨动阴影甚深的睫毛,身体仍为恐惧和疲倦两种情绪所困扰。刚才的经历,几乎耗光她所有的心神,可能的话,真想从此沉睡下去。

  “安平……”

  咦,眼前抱着她哭得像遗失了心肝宝贝的男人,不是张德女吗?他干嘛抱她哭成这样?

  盼男一下子回过神来,惊慌地挣扎起来。

  “你干嘛抱我?放开!”她以为她的声音该是可媲美河东狮的怒吼,却低微的如小猫叫春。然而已足够唤醒仍陷在前世悲情中的张德女,错愕地放开她。

  “哎唷!”盼男差点被他甩到座位下。

  奇怪的是,他们制造出这么大的噪音,周遭的人都像是听不见、看不见似的,听觉和视觉紧紧地被舞台上的弹琴者所吸引。

  盼男虽觉得有些怪异,也没往深处想。大概是琴音太过优美动人吧。

  “你……要不要紧?”张德女担心地伸出手想安抚她,却在盼男不领情的怒视下,僵在半空中。

  “呼,我回来了!”人未到,喘气声先到。春天一身狼狈地跌撞回位子上,没发现两人的异样。

  “好奇怪,居然上完厕所后撞到洗手台,还昏了过去。盼男,你看看我的头……”她仍在喋喋不休,或许是声音大了点,引来前后两方的观众发出嘘声。

  怪哉,刚才她和张德女那么大声,都没人理会,怎么春天只说几句,却引来如此大的反弹?盼男狐疑地眯起眼,四处乱瞄。

  “她会不会看到我们呀?”蔷薇有些兴奋地拉扯老公的手臂。

  善恶似笑非笑地脱视老婆的天真,轻点她的鼻头。“如果我不想让人看见,凡人决计看不到我。说,你刚才搞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蔷薇顽皮地吐了吐舌头,腻在他怀里撒娇。“人家不想那个春天回来打扰你做事嘛,所以就趁她准备洗毛、却被那场小地震摇得有些慌乱时,害她跌倒了一下。“之后也该回来了。”善恶血无表情地等着她解释。

  “哎呀,她昏了过去嘛。”蔷薇嘟起小嘴,伸手抹乱他严酷的俊容,要他恢复带笑的容颜。“我总不能放她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人家长得可标致呢,万一遇到存心不良的坏人怎么办?”

  怎么说都是她有理,善恶无可奈何地扯出一抹淡笑。

  “我们也该走了。”

  “走?你已经让这对有情人成眷属了吗?”蔷薇惊奇道。她刚才有偷瞄那对当事人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你依我依的样子。

  “薇,中国有句古谚: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已经带他们回前世,至于两人今生是否能够结合,就非我们该插手的。”善恶好整以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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