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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页

 

  她瞥向他,看出他有多担心。“塞奥,我是医生,任何事都不会使我难为情。”

  她给他一个热情的吻,当她离开他的唇时,很高兴看到他又露出那种“我想要脱光妳的衣服”的眼神。

  “我有事要做。”她在成功挣脱他的怀抱时说。

  “事实上,妳没有。媚安告诉我,如果妳不在场,她和她的朋友辛蒂可以更快把病历整理好。我应该绊住妳。”

  “她没有那样说──”

  “她有。她说妳吹毛求疵又爱挑剔。她说的,不是我说的。妳爸爸打电话来说蓝柏把妳诊所里的家具搬出去了,他会尽量把它们修理好。”

  “他一个人不可能抬得动沙发或办公桌。”

  “一个叫亚廷的家伙帮他忙。这么说来,妳没有难为情吧?”

  “没有。”她撒谎道。

  “那我刚才吻妳时,妳为什么一脸难为情?”

  她走向厨房,塞奥紧跟在后。“我想到诺亚,我不希望他难为情。”

  塞奥觉得那个想法好笑极了。诺亚听到笑声,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什么事这么好笑?”

  “没什么。”米雪挤过他身边进入厨房。她打开冰箱,伸手去拿可乐时,怔了一怔。冰箱昨晚几乎是空的,但现在装满了食物和饮料。她从最里面捞出一罐健怡可乐,关上冰箱门,然后又把门打开,确定不是她眼花。看到一条条真正的奶油时,她猜出这是谁的杰作了。

  “诺亚不知道什么是难为情。对不对,诺亚?”塞奥问。

  “为什么事难为情?”

  “性爱。你知道性爱是什么吧?”

  “当然知道,以前在书上看过,正想在近日试试。”

  他们两个取笑她取笑得很乐。她在桌边坐下,这才注意到流理台上的三层巧克力蛋糕。诺亚抓了一条毛巾走向炉子,掀开一个大铁锅的锅盖,秋葵汤的辛辣味立刻充满整个厨房。

  “妳哪来的时间煮这个?”诺亚问。“闻起来好好吃。”

  她不记得爸爸是怎么交代她的。她应该说蛋糕是她烤的或秋葵汤是她煮的?接着她听到诺亚问她要不要来一片手工面包,这才注意到水槽边的蜡纸上摆着一条法国面包。

  “秋葵汤有没有附带卡片?”

  “没看到。”诺亚说。

  “那么它就是我煮的。”她微笑着说出那个谎话。

  塞奥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放在桌上。“妳昨夜还真忙。蛋糕也是妳烤的吗?”

  米雪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但她还是问:“蛋糕有没有附带卡片?”

  “没有。”

  “那么我猜它也是我烤的。”

  “面包呢?”

  “没有卡片吗?”她尽可能面不改色地问。

  “没看到。”

  “我最喜欢在三更半夜烘烤蛋糕了。”

  塞奥在桌上摆出各式各样的早餐谷片供米雪选择,然后把汤匙递给她。

  “所以带着面包从后门溜进来的那个妇人说,面包是妳昨夜在她家烤的、但忘了带走时,不是在瞎说了?”

  米雪觉得自己傻到不能再傻。那些该死的卡片都到哪里去了?难道是爸爸决定改变战略却忘了通知她吗?现在她该怎么办?如果她告诉塞奥实话,爸爸一定会认为她不配合他把塞奥留在宝文镇的神圣任务。她可不想让爸爸有理由指责她不合群。

  “没错。”她说。“就在你睡着后,我下楼煮秋葵汤和烤蛋糕,然后开车到……”

  她突然住口。塞奥没有告诉她送面包来的妇人叫什么名字,而米雪想不起来爸爸把那个任务指派给了谁。她情急生智地接着说:“……一个朋友家烤了两条面包。”

  “别忘了食品杂货店。”

  “什么?哦,对,我还顺道去了食品杂货店。”

  塞奥跨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把手臂搁在椅背上缘。“这就是妳的说法吗?”

  她开始微笑。“除非或直到你发现几张‘欢迎来到宝文镇’的卡片。如果是那样,我的说法就会改变。”

  “告诉杰可说我谢谢他。”

  “谢什么?”她装傻地问。

  “嘿,米克,要不要来碗秋葵汤?”诺亚问,在抽屉里翻找汤杓。

  “当早餐?不了,谢谢。”

  “塞奥,你呢?”

  “好啊!”他说。“知不知道秋葵汤配什么最好?洋芋片。”

  “抱歉,我没有洋芋片。它们对人体不好,钠太多。”

  “但,正好可以平衡秋葵汤里的钠。”诺亚告诉她。

  “但妳确实有洋芋片。特大号的两袋,而且是真材实料,不是那种低脂的硬纸板货色。妳忘了妳昨夜在食品杂货店买的吗?”

  “一定是。”

  “知不知道秋葵汤和洋芋片配什么最好?”诺亚问。

  “什么?”塞奥问。

  “冰啤酒。”

  “我也要。”塞奥起身走向冰箱。

  米雪摇头。“上午十点半就吃秋葵汤、洋芋片和啤酒?”

  “十一点。我们起来几个小时了。别皱眉头,甜心,让我们使妳堕落。一起吃吧。”

  “她是不是健康狂?”诺亚问。

  “恐怕是。”塞奥回答。“她的生活信条是‘好吃就吐掉’。”

  “等你们接受冠状动脉绕道手术时,别忘了这段谈话。”

  “我跟骆医师谈过了。”诺亚说。他找到了汤杓,正把秋葵汤舀进两个碗里。塞奥已经拿出了一大袋洋芋片,正在撕封口。

  “然后呢?”她追问。

  诺亚把碗放在桌上,抓来两枝汤匙,在桌边坐下。“他只想得出两个真正给他惹过麻烦的人,我正在调查他们两个。名叫艾乔治的老先生是难缠的病人。妳认不认识他,米克?”

  “不认识。”

  “艾乔治不肯付医药费,因为骆医师没有治好他的消化不良。他有酗酒的毛病,但同样怪罪于骆医师。他告诉骆医师要不是痛得厉害,他也不会每天喝得醉醺醺。总之,骆医师把他欠的债转给一家讨债公司,那令艾乔治无法接受。他大发雷霆,打电话恐吓医师。”

  “另一个人呢?”塞奥问。

  “他在挂号时填的名字是唐强恩,但我怀疑那是他的真名。他只去看过一次病,就在骆医师歇业和把病历寄给米克的前一、两天。唐强恩是纽奥良来的吸毒者,我猜他大老远开车到宝文镇来是希望这里的医师会比较马虎。总之,他告诉骆医师,他背痛得厉害,需要止痛的处方药。他要求骆医师开药性强劲的麻药,在被骆医师拒绝时,勃然大怒而出言恐吓。”

  “骆医师有没有报警?”

  诺亚喝一口啤酒后说:“他应该,但没有,因为他就要搬离宝文镇了,不想横生枝节。那是他告诉我的。”

  “我敢说唐强恩找过圣克莱镇其他的医师。”米雪说。

  “我也是那样想,所以已经查过了。”诺亚咧嘴一笑。“我好喜欢大清早把医师从床上挖起来。总之,唐强恩找过别的医师,但用的是不同的名字。没有人记得治疗过他。”

  “换言之,死胡同。”

  “我想你们两个该让这个案子结案了。”米雪说。“我要去清理诊所,给门窗换上比较牢固的锁,然后继续过生活。我劝你们也这样做。”

  由于塞奥和诺亚都没有唱反调,所以她推断他们是嘴硬不肯承认她说的对。

  “要下雨了。”塞奥,喝了点秋葵汤。

  “外面有太阳。”诺亚说。

  “对,但我的膝盖痛,所以要下雨了。我的肩膀也痛。”

  诺亚大笑。“你们两个真是绝配。疑病症患者和医生送作堆,真是天作之合。”

  “我可不是医生。”塞奥挖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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