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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推托之词?你敢说她的离去没有你推波助澜?”楚濂震怒交加,只差没冲过去把杜艼的脖子扭下来。

  “喂,我这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好心给雷亲!这是什么世界?

  “他要我们找,我们就去找吧,别多说了。”方可欣见过楚濂发怒过一百次,没有一次像这回惊人且可怕。

  原本她是很高兴轻轻松松干掉一个头号情敌,但这会她却一点也快乐不起来,并且整日提心吊胆,害怕楚濂会控制不住冲天怒火,把她给乱刀砍成肉泥。

  “去哪里找?香港虽然不大,但若是存心要躲一个人,就算找上一辈子也不见得找得到。”

  “很好,你已经准备好赔上一辈子了。”楚濂从玄关处的衣架上拎起外衣套上,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你上哪里去?什么时候回来?喂,喂!”方可欣和杜艼面面相觑,不知怎么接手他留下来的不可能任务。

  “完了,我这一生就要毁在你手里了。”杜艼跌进沙发里,欲哭无泪。

  “不要搞错对象,害你的是栗约农,跟我有什么关系?”方可欣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楚濂命令她今天就必须回台北上班,所以原先希望能在众人之前找到栗约农,跟栗约农分析成为楚家媳妇的困难和利害关系,但现在恐怕没机会。

  任谁也没想到,楚濂一投入感情,竟是如此痴狂执着,看到他这副模样,实在令人又气又恨,她哪一点比不上栗约农?那小太妹甚至还只是国中毕业,要学历没学历,要家世没家世。

  “到现在你犹执迷不悟?”杜艼哼声兼白眼,表达心中的不满,“这场争夺战,你已经彻底惨败,从今天开始你最好每天吃斋念佛,求神明保佑楚濂早日找到栗约农,否则天若是塌下来,第一个被压得血肉模糊的人就是你。”

  “鬼扯,我不信我会败给一个傻兮兮的黄毛丫头。”她可利用的人事物还多着呢,楚奶奶只是先驱部队而已。

  “人家哪里傻了?”

  “你难道不知道她只有国中毕业。”提到这一点她就满脸的不屑。

  “国中毕业就一定不聪明?你这是哪门子逻辑?王永庆还只有国小程度呢!不要老摆着系出名校的优越感,当心人老珠黄时,还独守寂寞空闺,连一个好朋友都维系不了。”

  杜艼很早以前就对她很感冒,一样都是留美的硕士,方可欣就老爱现出高人一等的臭屁样,开口闭口我们哈佛怎样又怎样,恶心巴拉!

  “我本来就很优秀,为什么要自贬身份?”她抬高下巴,两眼斜睨杜艼,“你看着吧,楚家媳妇迟早是非我莫属。”

  “了不起,”他懒懒的打一个哈欠,“你除了吹牛皮之外,还挺会做白日梦的。”

  ※

  爱德华得知栗约农和楚濂之间的部分情形之后,提议她不妨先到他位于尖沙咀的画室落脚。根据他的说法是,横竖他一个人住也乱寂寞的,多个伴也好谈谈天,充实生活。

  他是个成名的画家,想当然耳住的地方也充满艺术家的气息,在这楼中楼的住宅中,全部以欧洲哥德式的岁月作为装潢的主架构,连里头用的沙发、餐桌、书架……无一不是洋溢着西方文明的色彩。

  爱德华给她一间可以俯瞰香港美丽夜景的房间,让她得以在不受任何打扰下,安心养病。

  他还透过自己广大的人脉关系,将她留在香港,不用签证的期限一到,就必须回台湾。

  而每日三餐,若是有空,他就亲自为她煲汤,烤意大利面,太忙的话,就叫帮佣打理,可说是体贴倍至。可她却整日愁眉深锁,感觉像在数日之间从少不更事的少女,蜕变成为一名历经沧桑的老女人。

  多么落魄的小太妹!

  栗约农看着前方镜中清楚照映出她会在轮椅上颓废、沮丧、可怜兮兮的尊容。

  有太妹这项“前科”已经让她快成为众人眼中的黑五类,现在两条腿又不良于行,想嫁进楚家几乎是不可能,假使两年的复健不能使她完全恢复原样,那么她和楚濂之间的恋情就真的要划上休止符。

  忆起两个多月前,兴匆匆的只身北上,希望能到台北闯出一番局面,而今竟沦落到香港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心中实是五味杂陈,有说不出的苦涩。

  “醒来很久了?”爱德华手中捧着盛满丰美食物的托盘,嘴边漾着迷人的笑靥,自房门口走进来。

  这些日子,要不是承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栗约农真不知道自己会落魄成什么样子。

  “刚醒。”一看到他,她心中愧疚感便油然而生。“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以后不必把早点送进来,太麻烦了。”

  “一点也不麻烦。我喜欢享受这种全心全意疼爱一个人的感觉。”在家德华这位艺术家眼中,任何美好的事物都值得他爱,包括人。刚开始栗约农颇不习惯他赤裸裸的情感表达方式,但现在已渐渐的接受,那只是他有别于常人的一种惯用语。

  “我没资格接受你这种礼遇,我……”

  “又来了。”他把托盘搁在一张复古欧风的小型书桌上,走至她身畔,弯着身,迎着她的脸道:“我们不是说好了,暂时做两年的异姓兄妹,这当中或以后感情得到升华,则再考虑是否把楚濂踢到一边凉快去,以便共效于飞,做一对快乐的神仙眷属。”

  他挤眉弄眼的把她逗得忍不住苦笑。“我担心你会血本无归。”她的心里除了楚濂,不可能再容下任何人。原来爱的感觉必须在这样痛苦无奈的情况下才特别容易明白。

  “那也无所谓,届时我会找楚濂把你这两年吃的、用的、穿的,全部连本带利要回来。”他倒挺乐观,无论什么情况都有一套美好的解读方式。

  “假使他两年后已经结婚生子,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呢?”人财两失,看他还乐不乐观得起来。栗约农瞅着他,发现他笑得益发得意。

  “我巴不得有那么一天,将你完完全全据为己有。”他眼里散发出一抹幽诡的邪意,令她倏然颤栗。

  “你——”栗约农呼吸一窒。

  他忽地倾向前,在她光滑额心吻了一下。

  “这也是……兄妹之情?”

  “当然,你也可以有不同的体认。”爱德华会笑的嘴角永远缭绕着春风。“来吧,把早餐吃了,我们九点得赶到医院做复健。”

  栗约农一听到复健两字就烦死了。“今天可不可以休息一天,我想留在家里好好欣赏你的画作,住进来好多天,一直都没机会。”

  “你喜欢画?”他吃惊的表情,似乎在说你也懂画?”

  她晶瞳一亮,“成为画家是我这一生永远不放弃的目标。”

  “此话当真?”

  “我有什么理由需要骗你?”八成是她的长相出问题,一个小太妹当然不会给人具正面意义的联想。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娇娇女,像方可欣那类目空一切的富家千金。”

  “你认得她?”她的心情从谷底继续向幽冥地府逼近。

  “谁不认得她?楚濂身旁最矫情造作,却是最张牙舞爪的部属。”爱德华跟她有仇似的,说得咬牙切齿。“哦,我懂了,你笃定是吃了她的排头,才会气得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也不全然是。”人家刀才拔出一半,她就急着应声倒地,一切只能怪她太没用,怨不得方可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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