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岁同意道:“没错,现在唯一能登堂入室的人就只有他了,而能在太守府下毒的最佳人选也是他。”,
“那岂不是太危险了?”二姑娘担心的说,心中不禁恨自己为何提出这个建议。
“你别担心,有我们风铃馆的人在,怕什么?我们可以佯装成士兵,跟着他进城啊!”管二叔轻松的说。
“有这么老的士兵吗?”二姑娘直盲提出她的疑问。
“傻丫头!难道你不知道三绝还有另一绝,就是易容术吗?”铃花婆婆笑望着她。 、
“是啊!我这些年也都是过着易容隐姓埋名的日子。大姊的易容术堪称天下一绝啊!”席致远赞赏的说。
“真的啊?婆婆,那你这一绝,一定是传授给我才行!”二姑娘忙不迭的说。
“那有什么问题!”铃花婆婆得意极了。
“什么?要直接进太守府?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戚承志满脸讶异的望着三绝。
“不这么做的话,如何能找出他叛乱的证据广管二叔理所当然的说。
“但……你们全部都要和我一起进太守府吗?那里面可是危机重重,一个不小心,只怕大家都会丧命……”戚承志其实真正担心的是二姑娘的安危,可他却不敢明说,只是望着二姑娘。
“别担心,太守府的各处我都已经摸熟,万一事迹败露,要撤退绝对没问题。”席致远开口道。
戚承志望着眼前这位大胡子前辈,只觉得他身上的气势不凡,这人是突然和三绝一起出现在他面前的,可三绝并没有多介绍他是谁,只说他是位杰出的商人,且和太守府内的大臣十分熟稔,有他帮忙可谓如虎添翼。
可不管他是谁,戚承志都觉得太重要,重要的是,二姑娘近日来一直在躲避他!她不肯用正眼看他,也刻意躲避他的注视,甚至不再和他说上任何一句话,这令他十分在意。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只要戚大人跟我们好好合作,一定没问题。”姚干岁说着。
“别叫我什么大人的,你们是前辈,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戚承志谦虚的说。
“先练习、练习,免得到时进太守府后叫得不习惯。”管二叔说完,大伙都笑了起来。
席致远望着戚承志这个后生小辈,真是愈看愈欣赏。
“天就快亮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准备了。”铃花婆婆说完,大伙儿便快步走出营帐。
此时,戚承志竟大胆的一把拉住席春语。
席慕仁回头看见这一幕,本想一把再拉回二姑娘,却被铃花婆婆给制止,将他拉出营帐。
现在,营帐之中只剩他们两人,戚承志率先开口道:“你为什么不看我?又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要说什么呢?”席春语仍低头不看他。
“就和以前一样,什么都说啊!你是不是在逃避我?”
“我们不能和以前一样了,以前是我没认清自己的身分,才会那样胡言乱语;现在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我是盗贼,而你是官,我们是势不两立的,我……我配不上你……”席春语难过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别说这些!”戚承志忽然觉得有些气自己呢!
“可这些都是你以前告诉我的呀!为什么现在又不许我说了。”她不懂。
“这…—;以前都是我胡说八道,什么官啊盗啊的,官又如何,盗又如何?官也有坏的。盗也有侠盗,没有多大的区别。”戚承志宜视着席春语,面不改色的强辩。
席春语第一次发现戚承志的眼神是如此的热烈,令她有些惊慌,她转过身不敢再看他说:“你知道就好了……我……我得走了……天就快亮了,…
戚承志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别走!”
席春语一时之间竟涨红了脸,她生平第一次被男人如此抱着。“戚……戚承志,你做……做什么……”
“做什么?抱你呀!我不想你老是避着我、不见我,不和我说话,这些天来我已受够了,我满脑子想的全是你的笑容、你的身影,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他忍不住抱怨起来。
席春语红了眼眶,“我……我折磨你?我才难过呢!我每天晚上都难过得睡不着觉,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想你、不能见你,甚至强迫自己远远的离开你,但你的影子却一直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要梦里、在湖中的倒影里、在风里……好似鬼魅般缠着我,但我却不能去见真正的你……”
“为什么不能来见我?我就在你眼前啊!而且,我也没有阻止你不能来见我,你为什么要强迫你自己呢?”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喜欢名门闺秀呢?我只是个盗贼,我学不来名门闺秀的礼仪,婆婆说我配不上你,我没身份、没地位,有的只是一颗喜欢你的心;但就连喜欢你的心也是微不足道,我比不上乔知音,我不会琴棋书画,我只会吵闹……”她悲戚的说。
想起乔知音,戚承志不禁松开了紧抱着席春语的手,可恶!他是个有婚约在身的人,他怎么可以再去喜爱席春语,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二姑娘,你不必学做什么名门闺秀,你这样很好,一派自然,一派天真,非常的……令人倾慕……”
席春语回头望着他,“我……令你倾慕吗?”戚承志回望着她,“我已有婚约在身,实在是不便再与你多地什么,可是,这椿婚事是我爹的主意,我又不得违抗,二姑娘,你愿意等我回去说服我爹吗?” “说服你爹做什么?”席春语一愣一愣的望着戚承志。
戚承志有些腼腆,这还用问吗?傻丫头,唉!
“就是这么一回事。等这次事件了结之后,我一定会清楚的告诉你我做的决定。”
“什么就是这么一回事啊?我最讨厌人家说话语意不清了,这会把我搞糊涂的,你知道吗?”
“你还是糊涂些好了。” .
“不管!给我说清楚点。”席春语叉着腰。
“好!我说清楚。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避着我了,想见我时尽管来,明白吗?”戚承志转移了话题。
席春语皱起眉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这事还用得着去说服你爹吗?告诉你,我想见什么人就见什么人,从来不用经过谁的允许。”她豪气干云的说。
戚承志笑道:“二姑娘,依我看,太守府那里此刻非常的危险,你就别跟大家去了吧!”
“不行,我不去,那谁来保护你?”席春语马上抗议道。
“我不希望再看到像上次在曹县令那里发生的事重演!”他担心的说。
“这事没得商量,我要走了。”席春语坚定的说。
“二姑娘,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是在担心你啊!”戚承志在她身后喊着。
但席春语却充耳不闻,快速的离开营帐,令戚承志十分的苦恼,他对她总是莫可奈何啊!
戚承志率领着军队,缓缓的进入颖川郡。
天才刚亮不久,路上就已有许多人辛勤的出来干活儿了,但他们一看见士兵,就马上走避闪躲,脸上惶恐的表情令人匪夷所思。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百姓如此害怕军队?”戚承志转向席致远问道。他由三绝那里知道,这位名叫历嗓的商人已在这地方待了七、八年,而且是位非常出名的商人,生意做得很大又兴旺。
已乔装了的席致远皱着眉说:“邢逸峰所养的军队,十分蛮横不讲理,他们时常会出来欺压百姓,而这些百姓们大多是敢怒而不敢言,日子过得自是惶惶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