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好怕哪天他就这样消失了,消失在她生命中,不要她了。
“你哭什么,胆小鬼。”他轻笑了声,一个闪动,人又好好地出现在她面前。
“施靪!”一看见他,她立刻奔过去紧紧抱住他。
“怎么了?还真哭呀。”他轻轻拍着她的肩。
“因为我怕,我怕你说不见就不见,留下我一个人,我不要……”她紧紧抓住他的双臂,“不要离开我。”
“小笨蛋,怎么会不见呢,这么不信任我呀。”他端起她的脸,举起她的手贴在他的心窝,“我虽然会变成透明,可是一颗心却也剔剔透透的呈现在你面前,让你知道,我的心里只爱你,毫无杂质。”
她摸着他的心,突然她窒住了呼吸,因为……她瞧见位于他心口的地方呈现出了透明色泽,里头轻漾的就是那干净清爽的颜色。
“施靪!”她激动的又落了泪。
“相信我对你的爱了吧?”他漾着洒脱不羁的微笑。
“嗯。”她开心地点点头。
“还有,我会变透明的事只有张详知道,若要逮住林子庆,就千万别泄漏风声,懂吗?”
“你才笨,我怎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她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我当然信你,只是叮咛一声而已。”他扯着抹笑,拍拍她的脸颊,“那没事啰,快去睡吧。”
“嗯。”她点点头,才走一步又回头说:“你每晚这样发功,会不会,累?我明天买点补品炖给你吃。”
“怎么?担心我体力透支,在床上会失调?”他扯着一抹暧昧笑痕。
“你讨厌!”她一跺脚,双颊羞红似火。
“开玩笑的。谢谢你,我不累。”握住她的柔荑.他直瞅着她的小脸,不禁问道:“菱,你……你是真心原谅我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她不解地蹙眉凝睇着他。
“我很怕你对我还怀有恨意。”这件事一直在他心里纠结着。
冉菱眉心紧紧攒起,毫不迟疑地说:“这次换我要骂你笨了。如果恨你,就不会跟着你了;如果恨你,就不会担心你的身体;如果还恨你,那我就——”
他激动地搂紧她,不让她再说下去。“我懂,我真的懂了。”
“懂就好,下次不准再说这种话气我。”她对他甜甜一笑,“那你别太累,早点睡哦。”
“嗯,你先睡。”他还以一抹飒爽的笑容。
冉菱笑着走出房间,待她离开后,施靪嘴角的笑容不禁咧得更开了。想想自己此行不但能拥有一位美丽可人的女友,还能化解多年前的愧疚,能够有这样的收获,他是不是该感谢校长呢?
蓦地,在他执行任务前,邵千那句“红颜祸水”又窜进他脑海。
哼,这家伙存心气他,八成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想想,还是校长是他的福星。
一提及李劲,他突然想起今天正是他的生日。他迅速拿起电话,直接按了李劲的手机号码。
“校长!”电话一通,他立刻喊道。
“施靪吗?’’李劲可是对学园里六位学员的声音摸得一清二楚。
“对,是我。”
“怎么了?怎么那么晚了才打电话来?有急事。”李劲没那么早睡,他要忙的事可多呢。
“没什么事,只是想向你道谢。”他扯了丝笑容。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礼了?”李劲笑着摇摇头。
“还有,我想向你说句话。”施靪摸摸鼻子,正在为接下来那句肉麻的话培养情绪。
“拜托,你可别又要我帮你做什么了?上回那件事,我可是亲自跑了两趟新加坡,许多事都搁下了。”
“校长,你干嘛那么害怕,好像我找你就是给你添麻烦似的。”施靪眼底含带着笑谑的神采。
“我看是差不多了。”李劲挪了挪眼镜,笑得可得意了。
说穿了,他不是怕他给他添麻烦,只是怕这孩子会深陷在这段儿女私情中,忘了本身的任务。
“呵,校长,你未免说得太直接了。”停顿了会儿,他又说:“其实,我是想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哈……”听到这一句,李劲笑得特别开怀,接着看一看手表。
“十一点五十分,你还真会挑时间,就让我快乐十分钟呀,真小器。”
“校长,你别挖苦我了,我差点忘了嘛。”
“我也不过跟你开开玩笑,现在在于嘛?”他关切地问。
“练发功。”施靪有感而发,“真要感谢校长过去的提携,并认真去探究我的特殊体质,让我能将透明人的特异功能发挥到最高点。”
“你这小子,今天嘴上抹了蜜是吧?”李劲嘴上虽这么说,心底可开心极了。“看来你能找到她是一种幸运,不但能一扫往日的内疚,还能拥有此刻幸福的感受。”
“没错。”他会心一笑。
“那就得好好将这趟任务完成,我想这不单单是帮你自己,也是帮她脱离危机。”李劲突然说道:“过几天我会去一趟,那个林子庆现在行踪成谜,我得亲自去帮张详处理,顺便看看冉菱。”
“那么我等校长过来了,有你在,我更有信心了。”一抹和煦的笑容亮在施靪嘴角。
“OK,到时候肯定要跟你狠拼个两杯,那我先忙去了。”李劲笑着便将电话挂断。
施靪不禁深锁起眉头,暗忖,张详竟然将李劲找了过来,难道林子庆真是这么难搞吗?哼,他偏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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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菱在得知施靪每晚都必须练发功之后,隔日便起了个大早,打算去市场买些营养的东西炖给他服用。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帮着她,而她却帮不上半点忙,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个了。
就在她挑了一些土鸡腿,又去中药店买了些滋补药材,付完帐一出来,却看见阿义就站在门口等着她。
她心下一惊,手上的东西落了地,直觉朝反方向疾奔而去。
“别逃——”阿义急起直追,“你给我站住!”
冉菱拼命的跑,她好后悔没听施靪的话,乖乖待在屋里哪都别去,可她今天却没告诉他就跑了出来。
“好,你再逃,是不是就不要冉可钦的命了?’’阿义追得气喘吁吁。
当“冉可钦”三个字一灌进耳里,她立刻震住了动作,傻傻地立在原地,半启红唇转过身,“你们怎么知道可钦的?”
冉可钦是她的亲弟弟,由于从小体质差、小病大病不断,求神问卜后得知他的命格并不适合与亲父母同住。因此不满一岁,她父亲就将他送到大伯父家,由他们代为教养。
可是这件事很少人知情,为何他们会知道?
“当然了,只要是林先生想知道的事,哪件事瞒得了他?”阿义得意地扯开嘴角,阴邪地笑了。
“你们!”冉菱气得浑身发抖,更为自己唯一的弟弟而担心。
他……他可是他们冉家的命脉呀!她恨自己当时一时疏忽,忘了可钦也可能陷于危险之中。
“如果要救你弟弟,就来见林先生,他正在等着你呢。”阿义半眯起眸,等着她的反应。
冉菱深吸了口气,冷冷地问:“他在哪儿?”
“前面的小公园里。”
她闭上眼轻吐了口气,“好,我跟你去。”
“那请吧。”阿义指着前方那条路。
冉菱愁着张脸往前走,在阿义的带领下东转西弯的,来到公园后方荒废的工厂内。
她一进去就见到林子庆坐在大椅上,吸着烟斗一副冷酷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