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认识呀?”终于轮到张详开口说话了。
“不但认识,还是以前最要好的酒肉朋友。”施靪一手搭在秦凯的肩上,笑意盎然地解释着。
“什么酒肉朋友,是狐群狗党。”秦凯也应了句。
见状,张详摇摇头,“你们还真是宝一对。”
这时,秦凯眼尖地看见一直杵在一旁不说话的冉菱,不禁以带着暖昧的笑声问道:“她……该不会是嫂子吧?”
“现在不是,可是快了。”施靪非常自信地对冉菱眨眨眼。
冉菱闻言,羞红了双腮,“你别乱说。”
“天地良心,我可没乱说呀。”走到她面前,施耵很诚恳地说。
“行了,要发誓等回去再说吧。现在可以谈正事吗?”张详觉得自己真会被这些年轻人给折腾得缩短寿命。
“好吧,张馆主有事你就说吧。”施靪双臂环胸,等着他说话。
经过这阵子的相处,他发现一开始张详所表现出的傻样全是他的隐藏色,他就跟李劲一样,是个神秘人物。
“站着怎么说,快坐下。”张详请他们坐定后,在看见冉菱时却说不出话来,“她……能不能回避一下?”
“好,我这就离开,对不起。”冉菱才走到门口立刻被施靪追了回来。
“你不听,那我也不听了。”
“可是……”她回头望了眼张详,她知道张馆主一直对她心存顾虑。
“行了行了,你们年轻人当真会气死我。”张详摇摇头。
“张馆主,他们夫妻恩爱可是很好的楷模呀,别气、别气。”秦凯赶紧为他们说话。
“楷模?!亏你想得出来。”张详敲了下秦凯的额头,急着迈入重点,“我们不能一直等下去了。这次我想了个办法,既然林子庆得不到东西死不罢休,倒不如我们制造机会让他动手。”
“嗯,我同意。”施靪点点头。
“目前那三幅画是放在保险公司的金库内,他不易得手自然不敢有所行动,所以我打算借由将它们送还故宫的机会,生擒林子庆。”张详说出计策。
“张馆主放心,有我们在,绝对没问题。”秦凯保证道。
“秦凯都保证了,那你呢?”张详转向施靪,等着他拍胸脯允诺。
“当然没问题了。”现在冉菱已在他身边,他已无后顾之忧,可以专心对付林子庆。
想到这,他忍不住勾住冉菱的肩,亲昵地在她耳边印上一吻。
她也仰起头对他投注一抹信任的微笑,她相信他,而如今也唯有信任他,她才能救自己与家人脱离这场灾厄。
“那好,明天起每天晚上你们都要来这里开会。不过施靪……那时候我只希望见到你一人。”张详最后这句强调的话语,摆明了不希望冉菱在场。
“张馆主——”施靪深吸口气。
冉菱及时按住他的手,“我也不想来,就留在家为你做好吃的宵夜等你。”
“妈妈喂呀!”秦凯见状抚额大叹,“馆主,我不行了,我也要马上去追个马子,否则会嫉妒而死。”他那调皮的耍宝样,就是一心想化解他们之间的尴尬。
第七章
从此,施靪果真夜夜前往张详家中开会。
本来秦凯是打算与施靪同住,可他又不想破坏人家的两人世界,于是便在张详家住了下来。由于就在对面,往往秦凯都会在施靪的邀约下前去吃冉菱亲手做的宵夜,让他才短短一个礼拜就长了不少肉。
“不行了、不行了,快撑不下去了。”秦凯拍了拍肚子。
“谁要你那么会吃,再这样下去你怎么追贼呀?”施靪一脸促狭。
“那也是以后的事,我这几天减肥不就成了。”秦凯非常畅意地笑说,草根性依然没变。
“你要是还天天来吃个不停,减得下来吗?”施靪摇头。
“哇塞,你这是暗示我别来了是不?”秦凯扁起嘴,“是我打扰你们了?”
“拜托兄弟,你还真会联想,真受不了你。”施靪捶了下他的肩。
“那我以后还是能来啰?”他试着又问。
“可以,施靪和我都欢迎你呢。”冉菱从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人,于是替施靪开口。
“好,冲着嫂子这句话,我一定天天报告。”秦凯看了下表,“哎呀,时间真的不早了,我该走了。”
“那明天请早呀。”施靪牵动嘴角,对他调笑着说。
走到门口的秦凯,突然回头压低嗓音说:“偷偷告诉你施靪,别说我了,其实张馆主也很想跟着我来,只是拉不下脸。”
“哦?”
“所以,改天带份大嫂亲手做的点心去,他肯定会乐歪的。”丢下这话,秦凯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走出大门。
“施靪,我过去怎么没想到呢?明天我就做份点心让你带过去开会,说不定可以化解张馆主对我的疑心。”秦凯一离开,冉菱便迫不及待地表示。
“傻瓜,你没有义务去讨好他们,只需要讨好我就行了。”见她如此,他的一颗心都拧疼了。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我这么做是应该的。”她一点都不认为这是讨好,若要跟着他,她就要融入他的生活圈。
“好吧,你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但别累坏了。时间不早,你先去睡吧。”
每每这时候他都会催她先去就寝,而后将自己关在另一间屋里,好久好久才出来,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那你呢?又要将自己关在房里呀。”好几次想问,她都不知如何开口。
“嗯,对。”他点点头。
“我能不能问你,你究竟在做什么?”犹豫了好久,她终于问出埋藏在心里许久的疑问。
“我……”不是他想瞒她,而是他一直以来都在考虑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件事。
“你如果不方便说那也没关系,我不问就是。”她垂着脸转身要回房,却被他抓住手臂。
“别走,我说。来,跟我一道去。”施靪说着就将她带到那间房里。
其实,冉菱曾因为好奇而偷偷溜进来看过,可是里头空荡荡一片,根本没啥东西能让他每晚在这儿流连那么久呀!
一进入房里,他便扶住她的肩膀,“还记得你曾问我,为何那天你进人藏画室偷画,本来没看见我,但我却突然出现了?”
冉菱点点头。
“那是因为我会隐、身、术。”他缓缓地、一字一字地说出口。
“什么?”这……这不是魔法吗?!
“不信?”
“是不相信,太玄了,你别唬我。”她噘起唇,满心不悦地说:“就算不想告诉我实情,也别拿我当小孩哄。”
“我没哄你。”他抓住她的肩,极其认真地又说:“我每晚来这里就是在练习发功,因为这算是特异功能的一部分。”
冉菱愈听眉头蹙得愈紧,眼中的“难以置信”毫无掩饰地表露出来,映人他心底。
施靪深叹了口气,“好,那我就亲眼让你瞧瞧了。”
在冉菱怔忡的目光下,他往后退了两步,接着闭上眼……
冉菱屏气凝神地望着,施靪实体的身影居然愈来愈淡,最后变透明……不见了!
“施靪……”她轻声喊着。
“我在这儿。”
“啊!”她吓得一弹。
“别怕,我只是变透明了,把实体变成分散的离子,所以你看不到也摸不到,可我就在你面前。”他的声音朗朗入耳。
“你……”冉菱上前摸了摸他刚刚站着的地方,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蓦然,她想起林子庆曾跟她说,上回他明明对施靪开了一枪,他却完好如初。“你快出来,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