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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白雪棠惊怒之下,一掌朝东方杰脸上挥去,却挥了个空。

  已经挨过一巴掌的东方杰这次早有防备,趁她心神不宁之际偷了个香,随后使轻功飘开数丈,让回过神的她陡然间找不到目标。如果不是趁她不备,以两人功夫相差如此悬殊,他恐怕连她衣角都沾不到。

  早就想摸摸她白净细腻的肌肤了,好不容易有这机会,就算真被打一巴掌又有何妨?不是有句话:“打是情、骂是爱”吗?这表面上清高绝尘的师姑每回见了他都没好脸色,说不定只是故意使小女儿态呢。

  哼,才和那姓凌的家伙认识不到数日就不清不白了,骨子里不知有多放浪呢。他早瞧清了她的故作姿态了。

  白雪棠惊怒交加,猛然上前又挥了他一巴掌。

  这回东方杰纵有天大的本事也躲不开了。他抚着被打肿的脸颊,眼前金星乱冒,脚步错乱颠踬,终于站不稳跌在地上。

  白雪棠握紧双拳,冷然道:“看在师哥的面子上,这一巴掌算便宜你。”转身回房,准备收拾细软离开神武门。

  东方杰挣扎着站起,踉踉跄跄的跟在她身后,嘴里大声道:“师姑,你就别在那儿作态了,这里只有你我两人,何不把话儿挑开来说?先前你和那姓凌的家伙有何暧昧我也不计较,可是眼下你和他也不会有结果了。除了我,这世上还有谁能真心爱你?虽然你我碍于辈分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是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咱俩也可快快活活一辈子,你说是不?”

  白雪棠脸色铁青,也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更加快手中收拾的速度。

  东方杰倚在门边,兀出口喋喋不休:“相信师姑你也不是庸俗之人,不必理会什么礼教、伦常之类狗屁不通的规矩。你我虽名为姑侄,但别说没有血缘关系了,就连年纪上我也大你些。若非当年师祖一时糊涂收了你这年轻师姑,你我二人也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白雪棠也无心和他计较、辩驳了,只想赶快离开这惹人厌的家伙。虽然师父曾要她回到江湖上,且居住在神武门里,彼此师兄妹有个照料。但这会她也无心去遵从师命,最好能离开这里愈远愈好。这个江湖没有侦得她待的理由,连脚都还没跨入呢,就惹来一堆是非,江湖真是太可怕了。

  东方杰见她双手不停的收拾东西,心里也慌了,生怕她真的一走,爹爹会怪罪在自己头上。何况还未一亲芳泽,就这么让她走了也心有不甘。情急之下,他伸手去抢她的包袱。

  白雪棠头也不回,一掌击向他胸口,东方杰随即倒地不起,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白雪棠明知那一掌击得过重,只怕东方杰此刻身受重伤,三、五个月下不了床,更有甚者,武功也有可能因此而废。但她也不想管了,就算是给这轻薄、无礼之人一个教训吧,谁叫他一而再、再而三寻衅。何况这种人身负武功,说不定只会生事,不如废去的好。

  经过曲廊小径,来到神武门前殿,瞥见不远处东方恕正背着身子与某个女子不知低声商议此汗么。白雪棠微微皱眉,觉得那名女子似乎有点眼熟。才在思考问,那女子似乎也看见了她,随即转身离去。

  东方恕回过身,脸上堆着笑容,朝她迎来。

  “师妹今日怎么有空?莫不是嫌别苑里太气闷?师兄找几个丫环去服侍你可好?”

  白雪棠望了望那女子离去的方向,略一沉吟,便不再理会,转头道:“不必了,我要走了。”

  东方恕讶然道:“走了?是嫌师兄招呼不周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住得好好的为何要走?”东方恕满脸不解,“可是有谁惹了你不高兴?师兄替你作主。”

  白雪棠顿了顿,淡淡道:“我已经处理了。”抬眼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说:“先向师哥赔罪,令公子已……”

  话没说完,忽然一个丫环慌慌张张的奔来。“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老爷!少爷他……”

  东方恕皱眉叱道:“什么事慌慌张张?”

  丫环一脸惊惶,喘息的说:“少爷……少爷不知被谁打伤了,一直呕血,昏迷不醒呀!”

  东方恕一怔,还来不及反应,白雪棠已经开口了:

  “是我打伤的。”

  东方恕又惊又怒,强笑道:“师妹为何……”

  白雪棠淡淡道:“他活该。”

  东方恕握紧拳头,好半晌才慢慢松开,勉强笑了笑。“师妹自然有很好的理由……这孩子莽撞无知,教训教训他也好。”

  丫环急道:“可是少爷伤得不轻呀!管家阿福说有可能成为废人……”

  “住嘴!”东方恕瞪着丫环,冷冷道:“待会请个大夫替少爷看看。这儿没你的事,下去!”

  见丫环离去,白雪棠慢慢开口:“你不去看看吗?令公子有可能成为废人。”

  东方恕苦笑道:“想必是这不孝子做了什么让师妹不高兴的事,你教训他教训的好,就算废了也是自找苦吃。”

  白雪棠不再言语,点点头,冷冷道:“那么我走了。”转身离去。

  “师妹别走呀!”东方恕情急之下扯住她的手腕,随即像触电般放开。

  白雪棠一怔,方才他拉住她时不知不觉使上内劲,虽然时间极短,但她已可感觉出传来的那股内力并非师传本门,反而显得杂乱。

  她低头沉思,眉心微微蹙起。

  东方恕轻咳了声,笑道:“师妹何必为了我那不也日子生气?你教训也教训过了,不如就继续留下来吧。”

  见白雪棠似乎不为所动,东方恕又道:“想当初师父要你到神武门居住,无非是希望你我师兄妹二人互相有个照料。师父也不过就传了你我二人,如不能同心协力,如何能将师们发扬光大?”

  白雪棠兀自低头沉思,对他的话听而不闻。

  “师妹,若是小犬有何得罪之处,也请你念在他是你的晚辈,别再计较了。何况你已经教训过他了,不是吗?”东方恕微微一笑,“其实师兄还要感谢你替我教训教训这不也日子,即使你不出手,我也会让这孩子吃点苦头的。”

  见白雪棠始终不言不语,东方恕眉头微蹙,嘴里依然滔滔不绝的使出看家本领说服着。

  白雪棠忽然打断他的话:“以后我不希望有任何人闯进我住的地方。”说罢,转身往来处离去。

  白雪棠单手支颐,静静的坐在桌前,神思却不知飘到何处了。

  窗外夜凉如水,蛙鸣阵阵。如水银般的月华泻了一地,悄悄的从窗口探了进来,映照在她的脸上。

  离开冥霄岛也有数月了,数月来一直神思恍惚,心头总像压着一件什么事。他的伤好了吗?是否还有人再去寻仇?

  他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吗?为什么在冥霄岛上与他相处月余,却丝毫感觉不出他像人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坏?除了有时轻薄调笑几句,其它看来,却像一名儒雅的翩翩君子。是人们误解他了,还是她识人太浅?

  他的神功练成了吗?这一段时日几乎足不出户,无法得知江湖上是否传出有人被擒练功。如果没有,是代表他已练成神功,抑或是他终于伤重不治?白雪棠一颤,慌忙抛去脑中的念头。

  她不愿他死去……

  如果不愿他死去,难道希望他再继续这种为非作歹的事吗?虽然在冥霄岛上,他曾在众多武林中人面前承诺,他不会再利用他人练功。可是她深知一旦练了冥霄九诀,就无法停止这种惨无人道的事,除非废去自身所有功力;难道他愿意为了承诺,甘心废去一身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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