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亚!”豪瑟真的被她逗笑了,先前的不悦一扫而空,“你的话一点语法也没有啊!”
幸好是黑压压的一片,可以遮盖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神色,她气极了自己的语无伦次,但话已出口,没有转寰的余地,她怕豪瑟还要为难她,只得抢先一句:“我要回去了。”说着,便要自围杆上下来,豪瑟一伸手便拦住她。
“你好骄傲啊,辛西亚,不准人碰,又说走就走,你忘了你的身份了?”
“我——”法柔还没想到,话也能像他这么反着说的。
“我在你手里动弹不得,任凭宰割,我能做得起来吗?”
“在我看来,你现于外在的柔弱即是你的骄傲,你反抗不了我,可是你望着我的眼神,却又时时告诫我:我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碰你,拥抱你,甚至——拥有你。”他吻着她的手,顺势将她拉近自己。
“谦卑的灵魂是神圣的;”他在她耳边呢喃般地低语,“谦卑一点,别再拒绝我了。”
“你才应该——”话未完,她已让豪瑟灼热的吻给封住。
紧紧地将她扣在怀中,豪瑟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最后却是他自己先放开了她——法柔在他松手的当口,跌跌撞撞地跑开,她现在只埋怨,为什么夜不再更黑,黑得能够将自己淹没消失,那个连她自己也不愿正视的自我,存在小小的角落,却在豪瑟一次次的碰触后,慢慢的伸展开来,逐渐不受控制的内心,她情愿现在就让黑夜给吞噬,也不要让豪瑟得到一丝一毫………
豪瑟惊奇地望着自己的手,法柔的泪水透过朦胧的月色在他指尖闪烁,她哭了,、他不是第一次见识她的眼泪,却是第一次感觉到那泪里的温度,冰冰凉凉,竟会让他心痛?法柔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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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太舒服……”法柔苍白着脸说,“好累我想再多睡些时候……”“你的脸色真的好差!”莉莉马上信以为真,“我去告诉豪瑟让他请医生来。
“不用了。”法柔连忙拉住她,“头昏昏的,大概是睡眠不足,我只要好好的睡一觉就行了,你别管我,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那好,”莉莉帮她盖好了被子,“有什么事记得叫我,我就在隔壁房间。”
莉莉走后,她起床到镜前端详自己的脸,两个眼睛肿得像核桃,唇白得没半点血色,难怪莉莉会被轻易骗过去,昨晚。豪瑟发现她哭了吗?还有那些没头没脑的话,他听懂了吗?但愿他能迟钝地像恐龙,什么也感觉不到,让她可以把那些不该有的异样情绪全部消除干净,他仍旧去当地冷血的杀手,风流的情人,就是则再来招惹她,但愿如此。
她很快洗了脸,又换上衣服,决定将心思老老实实摆到正事上,支开莉莉的用意就是要去寻找雷茨,她得把握时间去那个禁区一探究竟,没空去胡思乱想了。
过程进行地很顺利,顺利地令她反而忐忑不安,深怕豪瑟会突然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气呼呼地杷她带走,其实想这些根本是多余。大概因为不相关的下人,早被耳提面命了几百次不能接近,反而没什么人在附近走动,只除了门口两个凶神恶煞似的武装警卫。法柔只有悄悄绕到后面,找着一扇在她头顶上方的小窗子,恰好她想起膂在来的路上看到几个弃置木箱,费了一番功夫把箱子搬来后,拼命垫高脚尖往里面偷看的法柔却失望了——根本没有雷茨的踪影。
不过失望归失望,她倒是开了一番眼界,那栋建筑里先进的电子设备,简直和电影上一模一样,这里一定是这个犯毒组织进行对外运作与联络的地方,说它是整个组织里的心脏地带也不为过。
事实上,这些电子设备,可是跟苏联解体时KGB的科技水准不相上下,一组同时具有拦截电话,电子传真和监听当地航管通讯等任务的精密讯号扫描装置,两部!BM大型电脑主机,不仅使毒枭的反情报工作达到近乎百分百的滴水不漏,更有系统地追踪分析毒品市场流向,使毒枭们将现代的电子科技变成助纣为虐的神兵利器,简直如同握有撒旦的绝世权杖。
法柔愈想愈害怕,正想着还是早点离开,谁知一回过头,原先站在门口的警卫已拿枪指着她,冲着她便用西班牙语说话。
“我知道,我下来就是了……”法柔慢慢蹲低身子,准备跳下木箱,其中一个人却不耐地伸手想将她扯下来,这时,有人握住那名警卫的肩膀制止了他。
“洛昂?”法柔见到他反而更加紧张,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儿自箱子上摔下来,洛昂大跨一步上前接住她,顺理成章地将她抱了起来。
用西班牙语和警卫们交代几句之后,他不动声色地为她平息这场可能会使她遭到全面禁足的风波。
“快放我下来!”法柔尴尬地在他怀中挣扎。
“这可不行。”洛昂振振有辞地,“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女人,怎能不表现得亲密点?”
待两名警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洛昂才放下她,却不打算让她走。
“你到那里做什么?豪瑟没告诉你不能接近那栋屋子吗?”
法柔默不作声,心里想着该怎么应付似乎来意不善的洛昂。
“在找出口吗?”洛昂不改他爱嘲弄人的习惯,“可惜这里戒备森严地让人插翅难飞,怎么?豪瑟的魅力还不足以征服你?让你安安份份地待在这里吗?”
“我是在找雷茨!”法柔辩解,“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原来你要找那小子,”洛昂一脸轻松地,“早说嘛!我带你去见他就是。“
“真的?”法柔不太相信,洛昂那么痛快答应让她去见雷茨,反而令她疑心大起。
“去不去在你;”洛昂摊了摊手,“反正我今天心情好,不过下次我还会不会这么好说话,我就不能保证了。”
“好。”她当下便做了决定,“我跟你去。”
洛昂领着她回主屋,第三层楼,也是这栋老式建筑的最高层中一个僻静角落。
那是一个很幽深的房间,法柔一面叫着雷茨的名字,一面往里头走,背后突然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
回过头的法柔,这才发现自己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
“雷茨呢?……”她发颤着声音问,“你骗我的是不是?雷茨根本不在这里?”
“是呀!”洛昂仍旧一脸蛮不在乎的样子, “不这么说,你怎会乖乖跟我来?”
“你,你想做什么?……”她慢慢退到窗边。
“做什么?这还用问?”洛昂瘦削的脸上泛起冷冷笑容,“难道就只有豪瑟可以碰你?”
说着,他一把攫住法柔的双臂,粗暴地强吻她。
“不——”法柔使尽力气在他铁箍般的箝制里挣扎,他的碰触是如此令她反感厌恶,一种在豪瑟怀中从未感受到的羞辱感,正排山倒海而来地侵袭着她。
“我告诉你;”洛昂将她的臂膀捏得都发疼,“只要是豪瑟•朗格所拥有的,我都要夺过来,包括你!”
“我不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我只属于我自己!”法柔软弱地反驳。
“哼!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已经成为豪瑟唯一的弱点,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可以打击他的弱点!”洛昂揪起她的领口,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他知道他现在最在乎的女人被我得了手,会气得发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