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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叶咏曼不知死活地大吼大叫:“哪里都好,只要没有你的地方,我一辈子都不会看上你的,你不用白费心机。”

  叶咏曼已成歇斯底里状态,一副不容卓子威再行嚣张的气焰高升,颇有反败为胜之势。

  虽然以上所说的话有七成以上,并非属实,但她不要没有自由的日子。

  卓子威心灰意冷地听着叶咏曼你表白,一颗热腾腾的心,倏地凝结成冰,终究还是得无情无义,否则如何将这些吸收消化?不得已。不得不掷下一句话:“I’mgingtofuckyou,ifyououthere.”

  为的只是反败为胜。

  叶咏曼吃惊,开始向后退,退无可退,是一面墙,一面灰败的墙,挡住叶咏曼的退路。

  他接近她,不容叶咏曼抗拒他安慰她的动作,她误以卓子威想侵犯她。

  她难道以为他是那种人?

  他愤恨难当,将桌子上的物件扫落一地,他在怒海中挣扎。

  叶咏曼错解的尖叫声,而卓子威为掩其口,将手伸出,她更为彷徨不安。

  只想躲,她用手挡住他的手,终致卓子威那双无心的手,竟致使前襟破碎,那张羽毛毯亦成被拉扯的对象,羽毛被扯出,如天女散花,在空中飞舞。

  她愈抗拒,他愈觉欲焰高涨,他失去控制。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尘埃落定,一切恢复原有的静寂,卓子威清醒,怨恨自己。

  彻底怨恨,他没想过以这种方式,完成他期待已久的温存,他更知道他在叶咏曼心里的地位更低一级,再也无法翻身,他愤恨自己的眼神犹如一头战败的雄狮,此刻,他觉得无颜相对,夺门而出。

  叶咏曼一时无法接受这社会版的事情发生在她自己的身上,她是在惊讶中不知该哭?或淡然处之?更让自己无法接受的是,在当时她没有被侵犯的感觉,甚至那一刻,她尚有欢愉之感?!

  她不能原谅自己,她不能爱上一个强暴她的人。

  她也痛恨自己,只有自我禁锢,才能安心,她瑟缩在墙角一端,寻求庇护,为自己不能真正痛恨卓子威而忏悔。

  一夜无眠。

  第三天,卓子威又在清晨回来,叶咏曼不敢理他。她不能任他再试一次,会被他发现她的矛盾。

  卓子威不愿再与她交恶,惟一法则,少说少错,于是确定她没事后,留下食物即离去。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叶咏曼一句话都不跟卓子威说,看也不看他一眼。

  不是不要,是尴尬而不能。

  第六天卓子威受不了叶咏曼的冷淡,犹如将自己归类成只有兽性,而无人性的家伙,忍不住气便对咏曼说:“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

  叶咏曼一听,顿觉卓子威可恶,所有的怨气此时全被他引燃发作,忿怒完全淹没叶咏曼的理智,她只想找出最恶毒的字眼伤害卓子威,她豁出去,不管了,反正最坏的事,都已发生。

  发生过的肯定是最坏的吗?

  不尽然,因为叶咏曼又对卓子威说:“你是我最瞧不起的人,你是不是没钱找妓女,我可以给你,你要多少,你尽管开口,我都给你。”

  如果叶咏曼是打算激出卓子威内心中,最恶劣的部分,那么叶大小姐的策略,成功了!

  卓子威再度被伤得遍体鳞伤。

  这种侮辱一次已够伤人,岂容她接二连三?

  卓子威发誓不会再对叶咏曼客气,缓缓地又说:“小曼,你要自己走过来?还是要我走过去?”

  叶咏曼充耳不闻,毫无反应。

  卓子威抓狂,慢步靠近,拉着叶咏曼的脚,从椅子上把她拖下来,从客厅到卧房,一路障碍撞得叶咏曼头破血流,她真的怕了,遂低声求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晚了点。

  他要,她仍不肯给。

  卓子威马上冲出去,留下莫名其妙的叶咏曼。

  十分钟后,卓子威带着三个小混混进入,大叫着:“叶咏曼,你给我出来。”

  叶咏曼丝毫不敢延误,马上走到客厅。神色仓皇,不知卓子威又要怎么折磨她。

  “小曼,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马上进房间把衣服脱了,和颜悦色伺候我,或者是我自己进房间,留下他们三个伺候你?”

  这是什么选择?

  叶咏曼毫无选择的余地,她含泪走入房间,关上房门,依命令行事,把衣服脱了。

  卓子威一进门,见叶咏曼已身无障物,便轻蔑地说:“你也用不着一进房门就像做野鸡一样,马上把衣服脱光。”

  见叶咏曼一句话也不敢吭,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他施施然地一把推开叶咏曼,严重地警告:“不要再忤逆我。”大模大样地走出去。

  叶咏曼就在这种浑浑噩噩中度过。

  现在突然又听到他说:“小曼,是你要走过来?或我走过去?”这句话,叶咏曼惊恐万分,她不想再重复那个噩梦,两只脚只能不受控制地抖着走过去。

  “今天这么乖,我会对你好一点。但记住不要以为你又可以说我不喜欢听的话。”

  这实非恩宠,但叶咏曼经这一遭后,全身已无傲骨,惟惟诺诺只怕得罪卓子威,只要他不发作,她愿意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小曼,我打算过一阵子帮你找个伴,你不是很讨厌方文意吗?我抓她来,你爱怎么打她,我都不反对。”

  语毕,长声纵笑,狠狠地抓住叶咏曼的肩,凄厉地大叫:“谁都别想跟我斗,包括孙天宝,要死就全部一起死!”

  他的风光,他的灿烂,只因孙天宝而一去不复返。

  教他如何不恨?

  叶咏曼不知如何回答卓子威,她已无心,有时夜里她忽然梦到回家了,她竞兴奋地躲在妈妈的怀里大哭,并温驯地对孙美兰说:“小曼好爱这个家,我以后再也不出门,整天陪妈妈。”孙美兰亦搂着她,温温暖暖的,好似春暖花开。

  虽然叶咏曼在八岁以后,就出国念书,八岁前亦未曾和孙美兰如此亲近,但在绝境中仍渴望能在母亲的怀抱里,起码安全,无风无雨。

  但现实是残忍的。

  她仍在这个进门处有两个对联:“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的古老房舍。

  而这个对联据说,与监狱的大堂上的对联是一致的。

  莫非这里就是叶咏曼二一一生的监狱,至死方休。

  其实他也知道叶咏曼不会给他任何答案,可是他只是要她明白,他是用一颗真心在对待她,他不会隐瞒叶咏曼任何一件事,包括拿方文意当诱饵将孙天宝钓出的大事。

  “小曼,我们是一定要一起逃出去的,但我不要你受苦,所以我打算拿方文意当人质,引出孙天宝,要他想想办法让我们舒舒服服地出境,顺便要一点盘缠。你说好不好?”

  叶咏曼根本不想跟卓子威过逃亡的生活,但惧于卓子威的脾气,叶咏曼只能继续陪着他,无奈地点点头,以求自保。

  第九章

  当卓子威带着叶咏曼逃亡的同时,方文意与孙天宝正在山顶看夜景,天边挂着一弯冷月,像一把弯刀。

  就在方文意正和孙天宝说的开心时,莫名的方文意心中突然犹如刀割地痛起来。

  她惶恐地拉着孙天宝的手臂,引起阿宝的注意,关心地问:“是不是觉得有些冷?”

  方文意无以名之,总之是一种不祥预兆,好似在提醒她好日子不多了,分分秒秒要珍惜,那是无来由的惊惶与失措。

  方文意蓦然整个人扑入孙天宝怀里,用手环着孙天宝的颈,泪眼盈睫巍峨峨地说:“阿宝,我不知怎么的,一再浮起不祥之感,你一定一定要答应我,办案时,不要太拼命,尤其最近你在办标大的案子,我真的好担心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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