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怎么还是这么……笨!我好不容易回来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他的表现分明是对她的回来毫无感觉嘛!耿玉喜懒得看他了,拎着包袱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径自走向厢房。
罗忌廉看她一个表情也没有就绕过他,心里很难受,第一次这么恨自己的无能。
不行,他必须行动!
「我帮妳。」他从她手里拿过包袱。
耿玉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看他,不发一语地继续走自己的。
走进屋里,她发现房间里面干净得不得了。随手抹了一把梳桩台,一尘不染。
罗忌廉放下包袱,给她递过一杯木槿花茶,「给妳。」一不留神碰到她的手,感觉她温热的小手,心口不禁一颤,真想握住它。
一谢谢。」不是吧,两个人干什么要这么相敬如宾?她翻了一个大白眼。
茶水清香甘甜,他加过冰糖!
她一屁股坐到床上,拍打松松软软白白净净的床铺,想念死了!「我累了。」把空茶杯给他,侧身躺下。
他替她盖好被子。
把茶杯放回桌子上,他坐到她身边,手略微颤抖的抚上她的肩膀揉来揉去,传达他对她的思念。
「欢……欢迎回家。」他低声说出最乎实的话语,亦是他心中最真切的想法。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他的身边,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疙瘩能不能化解,但只要她能回来,能让他再看见她就够了……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真的令他好难受……
这句话才像一回事嘛!她在心里偷笑。
她慢慢地转过身看到他尴尬的神情,强忍着笑意。摸上他的大手,玩弄着他的手指,「我回来你高兴吗?」
「嗯!」他加重语气,毫不犹豫地回答她。
耿玉喜笑了,看他这么诚恳不像在骗人。
「还会……走吗?」他咬咬下唇稍有停顿,直盯着她的眼睛,胸口起伏得厉空口。
「你的表现让我很生气!」一副大女人模样。
猛地,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入怀里,「我……不想妳再走,一点也不想!别讨厌我……」他在她耳边低吼,呼吸变得有些紊乱。
耿玉喜感到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来她不应该再记仇了--原谅他吧。
她拍拍他的背,像在哄孩子,「好好,我不会走了。」
「那……妳讨厌我吗?」
她露出笑容摇摇头,怎么会讨厌他呢?喜欢都来不及呢!
罗忌廉总算放心了,吐出一口憋在胸中的气,如果她讨厌他,他真想跑出去废了自己!
他吻上期待已久的香唇,轻柔地辗转吮吸,火热的舌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中搅动,不放过任何机会,他要让她知道他有多想她!
「忌……廉,我……透不过……气。」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发烧,全身被火包围,如果继续吻下去,她可能会窒息而死。
他暂时放过她的唇,顺着她的脸颊落下细吻,眼睛、鼻子、下巴、脖子,迅速地解开她的上衣,最后吻上她的胸口,粗糙火烫的大手摩挲她的酥胸,撩拨她的欲望。
被他嘴唇碰过的地方火热热的,耿玉喜知道自己的身体正在着火,她现在非常想要他,她的呼吸急促,两只手也在他的身上乱摸,口中发出勾魂的呻吟声。
当他的手抚摸过她的小腹时,她的脑中好像有道电流经过,猛地回神拉回自己残存的理智。
「忌廉,现在……现在不可以……我很累了。」她红着脸在他耳边低喘,她现在的身体情况还不能和他做那种事情啊!
罗忌廉努力控制自己的欲望,粗喘着气,吻着她,轻抚着她的背。
既然她说累了还是让她休息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妳先休息吧。」他把她重新塞进被子里,亲了亲她的嘴唇,露出难得的微笑。
看到他笑,耿玉喜再也控制不住地笑出来,他的笑容真的是罕见而珍贵耶!
「忌廉,以后常对我笑可以吗?」这个要求对他会不会有点……过分?但是她真的很喜欢看他的笑容,简单却迷人。
「尽量吧。」总不能让一个没有表情的男人在短时间内转变成成天笑哈哈的男人吧,不过只要她喜欢他可以尽量做到。
他打从出生起就是这副面相,虽然不少姑娘着迷他的英俊,但最终还是被他的冷厉吓跑。对她,冷漠的眼底下充满无尽的柔情,只是他不擅于表达。
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令困意袭满全身,耿玉喜慢慢地睡着了。
这个孕妇太阳落山前就要睡两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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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耿玉喜都没有把怀孕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反正才两个月,肚子也没有大起来,还可以再隐瞒一阵子。
不过自己到底为什么还要隐瞒这件事情?
前阵子是因为和罗忌廉呕气,但是现在他们和好了,还有什么理由继续隐瞒呢?
算了,就当作给他们一个惊喜好了。
「姐姐,妳在想什么?」陈诽翼看她嘴里含着半口豌豆糕却不咽下去,难道她的下巴坏掉了?
耿玉喜回来以后,除了罗忌廉之外最高兴的就是陈绯翼,因为这样就有人陪她说话解闷,顿时庭院上下充满阳光,把她说成一团金灿灿的太阳可一点也不为过。
绯翼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耿玉喜赶紧咽下嘴里的东西,「绯翼,你们这里是不是很流行指腹为婚?」二十一世纪这种事情可是不多见。
「对啊!」
「咱们两家不如结成亲家,妳说怎么样?」
「姐姐,妳……有身孕了?」
她怎么知道?「没,我只是先和妳说一声而已啦!」
「哦,我还以为姐姐也有身孕了呢!」陈绯翼脸上挂满遗憾,她想和耿玉喜一起分享这份快乐,至少在心理上会消除她的紧张。「好啊,如果咱们生的是一对男女娃就给他们定下终身,如果都是男孩就结为兄弟,都是女孩就结为姐妹!」
「成交!」
「姐姐,妳看谁来了?」陈绯翼指着她的身后。
耿玉喜回头看见站在石阶下的人,「勉三哥!」她咚的跑到他的身边。
好些天都没有看见勉三哥了,他一定很忙。
「小心!不要跑,小心妳……」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捂住嘴。
耿玉喜给他使一个眼色。
栗勉三同样回给她一个「对不起,一时疏忽」的眼色。
不远处的陈绯翼却看见这两个人的诡异反应。
奇怪,有什么事情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难怪忌廉他会……嫉妒!
「玉喜妳来,我有事和妳说!」他和陈绯翼挥手打招呼后,就拉着耿玉喜走出庭院。
「勉三哥,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第一次看他这么神秘兮兮,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栗勉三把她带到花园,找到一个歇脚的石椅让她坐下,自己则坐在她的身边。
他清了清喉咙,转过头用深邃的眼眸看着她,抿了抿嘴唇道:「玉喜,妳知道吗?过些日子这里会有月全蚀。」说完,他看到她错愕的表情。
「月全蚀……什么时候?你怎么会知道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感到一丝不安。
「两周后的今天,大概是晚上八点的时候。是崔大人告诉我的,朝廷内不是有专门研究天文的大臣吗?他们根据天体运行计算出来的。」当他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不禁雀跃万分,这说明他们有可能回到二十一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