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猖狂的笑声在他们头顶冒出,「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下走,地狱无门你们闯进来!」
「闭嘴。」朱昊赤恼火的吼断打岔的笑声。「给我个理由。」
「敢叫我闭嘴,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吵死了。」金银芝也不顾形象的大吼,在他灼热的注视下背脊窜过阵阵战栗,「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你是小王爷,我只是一介民女,我们根本不适合,你要妻妾成群也不成问题,又何须执意於我?」
「喔,你在吃醋。」一把刀偷袭而来,朱昊赤反射的单拳挥出,命中偷袭者的门面,偷袭者倒飞出去,撞到壁昏了过去。
众人见状,不禁胆寒的不敢贸然进攻。
「谁、谁说我吃醋了,我才没有。」
「那你干么脸红,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金银芝惊慌的捂住发烫的脸。什么叫欲盖弥彰就是她这副德行。
「嫁给我。」
「来人,拿下这对男女,我重重有赏。」重赏一出,众人才蠢蠢欲动的抡刀上前。
「啊,行踪被发现了。」金银芝後知後觉的发现他们周围出现一波又一波的官兵,窘迫的缩在朱昊赤怀中。没脸见人了。
「是你呀,巫大人。」朱昊赤缓缓起身,高大威猛的身躯令众官兵忌惮的退後三步。
知府大人阴骛的冷笑,「你们好大的胆子敢闯进来。」
「没什么不敢的,就连皇宫禁苑我都来去自如了,何况是你这小小的书房。」朱昊赤睥睨著他。
「今天就叫你来得,去不得。来人啊!」知府大人一挥手,众官兵再度一拥而上。「给我拿下。」
朱昊赤虽然身材壮硕,武功高强,但势单力薄,何况他还得保护没有武功的金银芝,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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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鉴察杭州知府与当朝权贵勾结,贪赃枉法,谋害忠良,今证据确凿,免除官职,家产充公,并交由刑部大人审判罪行,而杭州民女金银芝协助昊王与刑部办案有功,论功行赏,特册封为凤阳公主。另查在办案期间,昊王与之两情相许,朕有鉴於昊王心意,决定为媒赐婚,特令择期完婚。钦此!
看著手中的圣旨,金银芝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从杭州知府突然被上官弘毅带大批官兵逮捕下狱到今天,她仍感觉不太真实,不由得长声叹了一口气。
「娘子,叹什么气,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
「你、你……来干么?」他居然爬窗进来,这里是二楼耶!
「想你喽。」冷不防地,他长臂一捞,金银芝惊觉想逃已是来不及,整个人被他钢铁般的臂膀圈紧。
「你、你快放开我,楼下有人,会被发现的。」金银芝羞窘的被困在他阳刚的怀抱里,涨红了脸,扭动身躯挣扎。
也不知道从哪一代开始的传统,婚礼之前男女双方严禁见面,不过狂妄自大的朱昊赤一向视礼教於无物,又怎么会将这事看在眼里?
他猛抽了口气,她不经意的磨蹭点燃了他下腹的火苗。「该死的你别乱动,再动下去我可不敢保证……该死!」
「朱昊赤……唔。」挣扎的呼叫比不上他快如闪电的吻,炙热带著惩罚性的吻瞬间占据她的嘴。
他的唇温暖而湿热,坚定的以舌撬开她惊愕的唇办,金银芝感觉心脏猛烈的跳动像要撞出胸口,全身力气仿佛被他的吻给抽尽。
「你、你不能再吻我了,你有那么多女人……」到京城後,她听了下少他的风流史,光想到他曾经拥有一堆的女人,她就很不是滋味。
「我哪来的女人?光你一个就够我头大了。」
「嫌我麻烦,现在退婚还来得及,明天早朝就去提报皇上义兄。」
「你敢?」朱昊赤威胁的双眼眯成一道细缝,「我不介意今晚就让你成为我的人。」瞟了眼经过布置的喜房,处处贴满囍字,而她的朱唇比墙上的红字更加娇红,抱著她凉凉软软的娇躯他感觉浑身舒畅,他很想把这柔嫩芳馥的身子揉入自己体内浇息焚身的烈焰。但,碍於烦人的习俗和八股的礼教,害他只能抱不能动,只能看不能吃。
金银芝心脏卜通的猛跳了下,嗔道:「那些莺莺燕燕呢?」高兴於他的尊重,以及她居然能撩拨这位高高在上,尊贵的昊王的欲望。
「我只会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你。」朱昊赤叹息的将额抵著她的头,在她唇上偷香聊胜於无。
她满意的点点头,「那你的钱呢?」
「我的就是你的。」
笑意在她眸底漾开,「包括北方你拥有的银矿山都任我处置?」
「还有我也任你摆布。」朱昊赤吻上她唇边的笑花,将她拥人怀中,今晚他很不想回去。
「那……今晚就别回去了。」金银芝羞涩的低语。脱口而出的大胆邀请差点让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她在说什么?狂喜的火花在朱昊赤深邃黑瞳中闪烁,他几乎忍不住要大声欢呼,勉强压抑窜至喉间的兴奋,他温柔的将她打横抱起抛上床。
「你确定?」大手停在她的盘扣上,他克制住下腹蠢蠢欲动的欲望,再问一次。
感动他的体贴,金银芝螓首微点了下,羞窘得连头都不敢抬。
随著红帐落下掩去她的窘迫,房内春意无限,她心头暖呼呼的,从头到脚洋溢著幸福的暖意。
她钓到一个跟银子一样有价值的小王爷!
尾声
「哇哇……」
「呜呜……」
朱昊赤甫到家,还没踏进门槛就听见屋内传来凄厉的鬼哭神号。回扫一眼站在王府外一座座像雕像,捂著双耳的奴仆,他总算能理解为何他们全都到屋外避难去了。
揉揉发疼的额,他穿过大厅,越过花形拱门,走过九曲桥,来到後院,哭声丝毫没有停歇,还有越演越烈之势。
真服了他们,哭那么久还没缺水?
终於找到造成王府空如死城的两位元凶。
「爹!」率先抱住他大腿,拿他外袍的衣摆擦鼻涕眼泪的是个身长不到四尺的小人儿。「娘欺负我。」
「相公!」接著投奔他怀抱的女人,哭得是面红耳赤,还把眼泪鼻涕全擤在他大片胸襟上。「你要为我作主,智儿欺负我。」
看了这一大一小,朱昊赤终於明白孔老夫子是在怎样的心情下写出旷绝古今的警世名语——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哪有,明明是你抢我的玩具。」
「那是我花银子买的,当然是我先玩。」
「你是大人!要让小孩。」
「你是小孩!要孝顺大人。」
就为了一个玩具?哭得全家鸡犬不宁?朱昊赤瞪著元凶,竟是一个波浪鼓。
「爹。」
「相公。」
「别吵。」朱昊赤额头青筋暴凸,发出雷吼。
一大一小被吼得楞住,暂时忘了哭。
「智儿,你都几岁,明年就要进学堂了,得像个大男人,还幼稚的玩这小孩子的玩意;还有你,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都已经做人家娘的人了,还任性地跟小孩抢玩具,你羞不羞。」夫权父权不伸张,他的地位一落干丈。「这玩具我没收。」将元凶毁尸灭迹。
一大一小相视一眼,转头看著面色铁青的朱昊赤,看看他手中的玩具,接著哭声震天,另一波呼天抢地的哭嚎掀翻王府的屋顶。
「爷爷、奶奶,爹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