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牢牢握紧,
倾听你心的回音,
想问你因何烦闷?
总将双眉颦。
谁在你心臆存?
谁令你伤了神?
能否对我云。
只要你答允,
让我与你靠近,
共听风竹舞秋韵。
哪怕只是一瞬,
请——给我你的心!
“就是你表示认真的实际行动?”她不确信。
“是的。我不懂得说些甜言蜜语哄女孩欢心,也不懂得如何表现自己一颗最真诚的心!我想,我只能以我的歌声,凭它来打动你!希望——你不是一座凝冰聚寒的雪山,我融化不了你!”他音调诚恳,面容虔挚,专注坚决的说。
她有股被感动的温暖冲击在胸口,歙她想开口说些……不同以往的话,慰藉他一片深情告白,但水菱的景象闪掠她脑海,在这么绝美的一刻记起她惨痛的教训。于是,他的多情不再能令她动容,他的软语也不再能暖和她心扉,她瞪眼他,不为他一番作为蛊惑,冷冷的说:
“欺骗一位有五岁女儿的成年女子,你的手段显然并不高明,回去多向前辈讨教讨教,或许你那套故作诚恳的诚恳状,就可以迷惑别人了。”
“水蓝,你……”他一脸懊恼的神色。“为什么别的女性那么温柔,你却……”
“要喜欢,你可以找别人呀!”她的个性本是温婉多情善良的,直到遇上他才变成今天这样。
“好让你吃醋吗?”他愁闷的叹息,眸子转向水柔。
一时之间,他不言,她不语,沉默堆积在彼此之间。远方,水柔正采集了一大簇花卉,忙碌的小手不断在纺织三个人所戴的头冠,四周是绿意苍翠的青草地,她坐在那片花海之中,掉落的花瓣缀散裙褶,正像一位最天真无邪、纯洁无比的小仙子,花中仙子……
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天地仿佛静止了。
“你想不想和我单独约会?”毫无前提地,他冒出这么一句话。
“你在跟我说话?”她心不在焉的漫问。
“你是人,我就跟你说话!”他又在挑衅了,激起她怒火。
她慵懒的瞥一瞬他。
“今天心情很好,不想生气,原谅你了!”她宽容的不予计较。
“我很好奇,因为你叫水蓝,所以你特别喜欢穿水蓝色的衣服吗?”他无题的随口问。
她干干脆脆的回了几个字:
“要你管!”然后,发觉他的眸光总纠缠于水柔身上,神思奇特深沉,她亦好奇的问:“你为什么总盯着水柔看?她有何不对劲的?”
“不,她很好!”
“那就是你不对劲咯!”她专挑他话中漏洞,事实上,这也是她困惑的问题,这异常现象已持续很久了。
“水蓝,我问你,你坦白告诉我,水柔真是你女儿吗?”他赫然正经的问,黑眸盯住她。
他是不是在怀疑什么?水蓝心虚的低垂眼帘,盖住一双秋水盈盈的清眸,怕那里面会泄漏了她珍藏多年的秘密。
“当她妈妈的面,你问这话不觉太失礼、太污辱人了吗?”她生硬的勉强应付,敷衍了事。
“好,不谈失礼、污辱人的事。你看我们,像不像是一家三口,父母亲——和女儿?”他暂且饶了她,放她一马,眼里有一层薄薄的深意,看不出是什么。
她轻轻的一笑,头枕到半臂上。
“你少无聊了,我不需你逗趣也很开心。”
“听水柔说,她从未见过生父是谁,你干脆告诉她我就是她爸爸,以前离开你们,现在又回来了!她很喜欢我,一定会接受我这‘生父”的!”他异想天开。
“别胡闹,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她轻斥,思绪却迷惘。
“我是说真的,你不觉得我们挺配的?你姓水,我姓雷,合起来就是……”
“一个爆炸点,因此我们格格不入,最好的办法是分道扬镳,各走东西,你以为呢?”她娇俏的笑眼凝视,唇瓣溢载风情无限。
他没来得及回答,水柔在这时候由草原的另一端跑来,口里呼叫着“妈妈”。她把花冠分戴于三人头上,粉白的脸蛋因小跑步而沁出扑扑的红彩。水蓝将她拥入怀,亲吻她秀发,望着那顶花冠,语带惊奇的口吻说:
“水柔,谁教你编花冠的?包奶奶吗?”
“嗯,水柔想学,她就教我了。”她恬笑的躲进妈妈胸怀,嗅着水蓝身上的清香。“妈妈,你和雷叔叔都聊了什么?有没有谈到水柔?”
“当然有!”雷远逮住良机,先问问水柔意思。“水柔,你想不想有个爸爸可以宠你、疼你、呵护你一辈子,照顾你妈妈一生呢?”
“想啊!”她无心机的。
“那你希望谁作你的爸爸?”他进一步急迫追问。
“雷叔叔!”
水柔的答案正符合他理想,他望眼水蓝,莫可奈何的耸肩摊手,很无奈的模样。
“孩子自己选的!没办法。”内心在诡计得逞的窃笑不已。
水蓝沉思一晌,转向女儿。
“你真的想要雷叔叔做你的爸爸?”
水柔认真的点了下头,慎重其事。水蓝呼了口气,顺应她。
“那好吧!妈妈成全你,叫干爹!”
“干爹!?”这厢的水柔还没发出声音,那方的雷远已喧天的叫嚷起来了。“做真正的父亲岂不更好?是不是?水柔?”他诧然愕叫,寻求可供依靠的支持者。
“妈妈——”水柔充满希冀的加入行列,呼唤水蓝。
“作真正的爸爸,你胜任的了吗?”
“我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满怀信心的欲展身手,一股兴奋的激情在血液里蠢蠢欲动。
“你该记得,我说过不嫁个普通人的!”她有心刁难。
“哦?那什么条件下你才肯答应嫁我?”
“若有天你能当上‘华亚’企业的董事长,我就嫁你!”她开了个自认他达不到的目标。
“一言为定?水柔作证!”他找个保证人。
“绝不食言!”她承诺。
“你输定了,这对我绝非难事!”他自信满满,连笑容也深具信心。
他俩互瞪着,各对本身抱持了相当大的自负,谁也不认输。
“我们走着瞧!”异口同声地,他们与对方宣战、威胁,弄得水柔呆呆的惑望他俩,不明白他们争执些什么?不过,雷叔叔和妈妈肯定有良好的情谊,才会默契十足的时常争吵,她满心欢喜的环住妈妈的腰,更深的埋进她怀里去了。
这一天,他们度过了最充实愉悦的生日假期,却不知晓,当深宵夜归“风停阁”时,有个人正站在阴暗的角落目送他们上了楼,惊异的发现一件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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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我们又见面了。”
才走出公司门,如上回般,雷永站在那儿等她出现。水蓝脸色一沉,霜寒了面。
“你还来做什么?”她冰冽的冷问。
“你认为我不该来吗?我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要你替我解答,我怎能不再来找你?除了你,我又能去找谁?”他焦灼的,迫急的低喊。
“住口!”她面也霎时一阵雪白,像经历了一场无形打击,神魂欲断。“你有什么资格再来找我?我们的关系在六年前就已断得干干净净了!”
“断不了的,如果我不是看到那孩子,或许,我在见她一面后,我会乖乖的退出,不再干扰你们生活!但现在情形不同了,我看到了她,认出了她是……”
“现在的情形和当年并没有什么不同,你依然背叛了我们,娶了另外一个女人,依然过你奢靡的大少爷生活!你怎么说现在情形不同呢?你怎么说得出口!”她愤恨的,都是令她辛酸掉泪的创伤,而造成这些痛楚的,全是因为他!他像个刽子手,毁灭了她一生的欢愉,拆散了她的家庭温暖,如今,他一次次的出现提醒他的存在,怎不叫她愤慨得郁气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