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温柔而坚定的承诺。
她愣了一下。他答应了?!原来他是好商量的人呀?
“我是你在意的人。”他重复她的话。
“嗯?”他在问她吗?
他将她的疑问当成了他满意的答案,平日冷漠的薄唇浮现了柔和线条。
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忘了惊悸,无法相信他是传说中的可怕猎人;他的温柔、他的保证、他的怀抱让她感到踏实、眷恋,有一种……离幸福很近的滋味呢。
言灿俞傻傻的笑了。嘻嘻……她贪恋起他的温暖。
“那你……可不可以常常这样抱着我?”柔声问道。这是她第二个要求。
他轻扬嘴角,答案在他坚实有力的双臂上。
女人都需要拥抱呵,而这个男人……有她在怀,才感到自己的心尚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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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个人都像本书,戚赫然绝对是一本深奥难懂的书!
言灿俞双腿缩在沙发上,手上捧着一本书,好奇的眼睛悄悄瞟向左边单人沙发里凝神在卷宗上的男人——
一个看似沉稳、带着傲慢之气的独裁者,外传他冷漠噬血。
言灿俞摇摇头,心里急急的替他辩解——他才不是呢!
虽然他霸气,但不失温暖啊。每个人都具有多重角色,当他要创造企业奇迹时,当然不能像对她一样的温柔喽,所以强势者难免受人误解嘛。
嘻嘻……那她可不可以说——他的温柔只有她看的见呀?
“你看什么?”他头也不抬的发出冷声。
“喔!”她忙捂住自己的傻笑,反射性的低下头,心里嘀咕着:他额头上有第三只眼啊?怎么每次偷看都会被他抓到。
但再一想,她何必紧张呢?
鼓起勇气抬头,迎上他的脸,她理直气壮的嘟哝:“我……我看你呀。”
“我有什么好看?”他似笑非笑的睨她。
言灿俞轻咬舌尖,推推眼镜,调皮的笑着:
“你不知道自己好看吗?”他真好看哩。
敢跟他开玩笑表示她不怕他了?扯出一抹邪魅的笑,他搁下卷宗,直勾勾的瞅她。
“你可以再近一点,我让你看个够。”
她笑得好甜好甜。
“才不要呢,我要一次、一次的慢慢看,永远看不够。”
他一愣,灼灼的眼紧盯着她。
她又说:“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呀,不能现在就看腻喽。”说着,孩子气的拿书遮住脸,不让他看见自己。
他心头一颤,她无心的话里传递了重要讯息——
他们,有一辈子呵!
“嘿嘿……”熊绍本来到客厅,端着煮咖啡的器具。
戚赫然瞬间收起情绪,恢复一贯的沉稳,瞥过嘻笑的男人。
“人家说啊,这个恋爱中的人都像傻瓜,说得一点都不错喔。”熊绍本意有所指的笑说。
“哦?”言灿俞搁下书,踩上长毛地毯,倾身问往她对面坐下的人:“你在恋爱吗?可是你不像傻瓜啊?”
“不算恋爱啦,应该说……心有所属。也不算优,就是有点反常。”他细眼瞟向戚赫然,无视他警告的眼神,哼哼笑着:“是不是啊,威先生?”
“唔?”言灿俞跟着扭头,满是好奇的想知道恋爱中的人的心境,傻傻地跟着问:“是嘛?戚先生?”
“你叫我什么?”戚赫然眉头一锁。
“戚先……喔!”她笑着捂住嘴巴,不好意思的缩缩脖子,吐吐舌头:“嘻……因为我们认识不久嘛。”
熊绍本看着两人的模样,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
言灿俞感染了他的爽朗,跪坐在地毯上,利落的让每样器具各司其职,偏头看着咖啡在赛风玻璃中舞蹈,等待的笑容是沉静而洋溘光彩的。
熊绍本乐得清闲,将煮咖啡的重责大任交给言灿俞。
才一天的时间,言灿俞就和熊绍本建立了友谊。听说他是威赫然从小到大的朋友,是亚瑞得美国分部的负责人,可言灿俞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商人,而且不像在美国长大的。他说他老爸不准他们忘本,在美国家里只准讲中文;他也不当自己是商人,他最大的梦想是经营慈善事业,哪天戚赫然肯放他走人,他就到森林里去养猫养狗收养孤儿,那才是他的梦想。
言灿俞很惊奇,戚赫然和熊绍本简直是两个极端嘛,怎么会成为好朋友呢?
“灿灿啊,你的手艺真不是盖的耶,比五星级饭店的厨子还能抓住人的胃喔。”
熊绍本啧啧称赞,自作主张的给了言灿俞一个昵称。
言灿俞开心的笑眯了眼睛。
原本,熊绍本提议三个人到外面吃晚餐,庆祝他们“新婚”,言灿俞自告奋勇要在家里“办桌”的时候,两个男人还露出怀疑神色呢,这下可真服了她了。
“韦的好吃?”如果不是他明天一早就要回美国了,她乐意天天为他料理美味,今天的晚餐太愉快了。
“当然。”熊绍本夸张的猛点头,惊觉光看她煮咖啡都是件享受的事。一哪个女孩子能又念书又把家事做得这么好的,灿灿,你不简单喔。”
“我上过烹饪课,用心研究过喔。”言灿俞说得理所当伙——还不是为了莫宇。
“研究?”说得太严肃了吧?
“做菜是一门学问喔,要很用心才能做的好。”她认真的解说。
“凡事都‘用心’不累吗?”
“能让心爱的人吃出自己的爱心,怎么还会觉得累呢?只会觉得……”她场起嘴角,满脸光采的下了注脚“很幸福。”
“哦?!”熊绍本瞪眼,这女孩简直是世间的奇迹啊,戚赫然的目光果然精确。
“幸幅,是什么?”戚赫然开口,不带情绪的冷声,像自问、也像问她。
言灿俞偏头想,说:
“嗯……托尔斯泰说人生的目的是幸福,其实这分幸福并不假外求,它原就深植于人们心中,在生存需求的满足中。还有位美国哲学家说幸福是……”
“你说呢?”戚赫然打断她掉书袋。
“我说啊……”她直觉的想到莫宇,失神的喃喃。“幸福是水中的倒影。”
“为何?”戚赫然一贯的逼问。
“噢!”惊觉她有些失态,她瞥他一眼,提起咖啡壶倒了两杯咖啡,改说:“幸福就是闻着咖啡香,有人陪伴,像现在一样。”
“这么简单?”熊绍本问。
“不简单的!”她微笑着瞥过墙上的钟九点半,这是她多年来难得有人陪她吃晚餐、饭后陪她喝咖啡聊天的日子,比起孤零零的生活算是太太幸福了!
熊绍本啜饮一口咖啡,旋即满是享受的眯起眼睛——
“唔……灿灿的咖啡有幸福的滋味喔!”
“真的吗?”言灿俞雀跃的,捧着另一只精致的瓷杯到威赫然面前。
“他只喝黑咖啡。你的幸福滋味跟他无缘啦。”熊绍本说。
“喔?”言灿俞跪在他身边,怀疑:“真的不喝吗?”
他盯着她的小脸,想着“幸福的滋味”。
“好吧,给你一杯黑咖啡。”言灿俞将杯子搁在茶几上,困惑道:“可是,黑咖啡有什么好喝呢?”“简直像穿肠毒药。”熊绍本说。
“嗯,好苦,好难喝。”言灿俞附和的点点头。
“咖啡就是要加奶精加糖,又香又甜,像……呵,经过萃取的爱情,才不会伤肝伤肺伤脾伤胃。”熊绍本胡乱说,递出自己的空杯。
将一杯黑色液体榈在威赫然面前的茶几上,忙碌的小手接过熊绍本的杯子,再倒满一杯黑咖啡。她望着杯里的黑色液体,跟着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