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柳叶儿微笑着用英语问候。
「梵的爱人!」乔治一弯腰,「好美的女孩子。」
柳叶儿脸上一红,这句她听得懂,到底梵是怎么跟人家介绍她的。
「你的艳福似乎一向都不差。」乔治斜睨着贺信梵,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小美人会是他的最终选择--安诺德家的女主人?
「这一次我会惜福。」在英国的贺信梵和台北的他不似同一人,此刻的他随意轻松,在这里他不是贺家的大少爷,更不是天王巨星贺信梵,他只需要做好安诺德家优秀的绅士。
柳叶儿听到艳福二字,「说慢一点好吗?我听不懂了。」
「乔治说,今晚在城里有个通宵Party,希望我们参加。」他轻松一语带过,关于艳福的问题她还是听不懂比较好。
「通宵Party?」是这个吗?她的大眼睛困惑地眨了两下,明明就是说……
「是的,你们去休息吧,晚上敬请光临。」乔治绅士般地弯腰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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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贺信梵的推荐,柳叶儿借穿壁橱里一件吊带搭配披肩的黑色丝质晚礼服,是梵的妹妹贺信雅留在这里的衣服。
往镜里一照,柳叶儿惊呼一声,天哪!这是她吗?镜中是一个美丽动人、散发迷人妩媚的小女人,如丝般的黑发披散在黑色礼服上,与她深黑的双眸映衬,令她周围笼罩一层空灵神秘的魅惑,全身的饰物只有一只象牙色的水晶古镯,妆点她的雪肌玉肤。她转身走下楼梯。
听到脚步声的贺信梵抬起头来,她比他想象中还要美。
柳叶儿笑了,从他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的确美丽。
他对她伸出手,啧啧称赞:「妳真美,叶儿。」
「谁教你眼光好呢!」她把手交给他。
「肚子饿吗?妳在飞机上也没吃什么。」
「有一点饿,不过我想Party里会有东西吃吧!倒是你,你什么都没吃,等会儿可别空着肚子喝酒,搞不好又胃痛了。」
他知道她跟他在一起只是出于感激和依赖,可是她对他的关怀便是他的筹码,总有一天,他要把她全盘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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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十分钟的车程,二人来到位于泰晤士河边的金冠大酒店,与十八世纪的城堡是截然不同的感觉,是流光溢彩、金碧辉煌的。
陆续到来的人显然与贺信梵熟识,只见他们亲热地上前与他拥抱,并对柳叶儿弯腰示意。
柳叶儿只能听得懂一半英文,但也足够知晓每个人都对她兴味盎然。
「你们迟到了。」乔治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天哪!梵,你的宝贝儿是全场目光的焦点,每个人都跑来问我你是不是结婚了。」
「我特意等你的开场过了才来,省得和太多人打招呼,到自助餐时间了吧?」他知道柳叶儿不喜欢这些礼数客套。
「对,我刚表彰完我们的骑师和练马师小伙子们,吃的就在那边,我特地准备了中国菜给你的小美人。」乔治对比今天早上更美丽加倍的柳叶儿猛献殷勤,「还需要什么吗?小姐,妳真是太美了,满足妳的一切愿望是我的荣幸。不知妳明天是否有空?容我尽地主之谊,带妳畅游英伦……」
贺信梵拉着柳叶儿直奔食物区,留下乔治一个人在那边口沫横飞的说着。
柳叶儿边吃东西,边提出疑问:「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人?」
「因为我是安诺德家的继承人,在这里出生,十几岁的时候离开了几年,然后又回来读完大学。」
「那他们又干嘛把我当怪物看?」她肯定那眼光是好奇而古怪的。
「难得一见的中国美人,可见美丽是不分国籍的。」
「是把我当成怪物好不好!好像你身边不应该多出一个我。」
「是吗?」贺信梵笑了,递给她一杯果汁,「有加一点点酒,喝慢点。」
「听说英国嬉皮不少,流行那个……同志恋,你……你是不是那个呀?」
贺信梵忙吞下一口酒,免得喷上她美丽的小脸,「我很正常,OK?我喜欢的不是男人,绝对是女人。」而且是妳这个女人。
「不是就好嘛!」她喝下一口果汁,淡淡的酒味仍有点呛喉。她秀眸一转,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女人,因为女人也很喜欢你呀!」
贺信梵顺着她定格的眼光看去,微蹙起眉,「我过去一下。」
「去吧,我自己随便参观一下。」来了不看多可惜。
「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你慢慢谈。」她挥挥手,率性地走开。
贺信梵静默两秒,她倒大方得体,一点也不在意他跟什么人在一起,是她太信任他,还是太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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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丽娜,很久不见了,妳好吗?」贺梵信很绅士地问候。
一个美丽性感的英国女人,五官分明,带着七分醉意。
「听乔治说你选定了一个女人,就是那小女孩吗?」
「她只比妳小两岁。」贺梵信把玩酒杯,没忽略海丽娜眼中对柳叶儿的敌意。
「她看起来像个陶瓷娃娃,我承认她很漂亮,只是我很奇怪,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他从不跟青涩小女生打交道。
「妳改行当记者了吗?海丽娜。」他不想跟她谈柳叶儿。
「你走的时候说你谁都不爱,所以我只好让你走,可现在呢?梵,你还是会选一个女人来爱,你的观点改变了,不是吗?你改变的时候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我是为她才改变的。」
「梵,她还只是个青涩的果子,不适合你的,你忘了吗?我们在一起时多么快乐,我一直等着你回来。」海丽娜慢慢贴近他。
贺信梵却退开两步,「海丽娜,妳还有许多选择,失陪。」
「梵,别走。」海丽娜哭倒在桌边,「我只爱你,我只爱你。」
贺信梵停下脚步,海丽娜真的醉了,否则以她的好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
海丽娜踉跄的追上,抱住他的手臂,「梵,既然你回来了,就别走,让我爱你。」她宝石般的蓝眼睛里含着泪,凄楚动人。
贺信梵铁石心肠地抽回手臂,递给刚好经过的服务生一张钞票。「这位小姐喝醉了,请你处理一下。」
贺信梵毅然转身离去,去寻觅柳叶儿的芳踪,那丫头跑到哪里去了?找遍大厅也没见到她,走到靠近花园的小偏厅,他听见清脆的笑声,夹着不流利的英语。
贺信梵穿过一道小门,站在入口处,天啊!她竟被俱乐部的十余名骑师、练马师包围住,正在一个个复述记下他们的名字。
她对一个骑师看了半天,「唔,我想不起来了。」
这位闻名欧洲的骑师被同伴嘲笑,「贝斯特尔,你的名字太长了。」
「对对,贝斯特尔。」柳叶儿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会记住的。」
「明天有空吗?美人儿,也许我应该请妳吃顿午餐,好加深妳对我的印象。」贝斯特尔摆出一个骚包状,却被一个蓝眼金发的高个年轻人撞开。
他握住柳叶儿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她的手细致白皙,像吹弹可破般。
吻手礼吗?柳叶儿不习惯,她不自在地去端一杯水,乘机抽出手。
「记得我吗?宝贝!」理查湛蓝的眼勾人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