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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汪洋要抓狂了,三个和尚没水吃的事居然给他碰上,在场的人都天经地义地以为别人会打电话叫消防车和救护车,结果是一直到大批记者围在公司门口却不见半个消防、救护人员。

  汪洋放下面对媒体的一贯笑脸,命令所有警卫强硬开道,将贺信梵与汪芷洁紧急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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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来,柳叶儿不停地问自己,假设从今以后生活里有了他,那会怎样?假设从今以后生活里缺了他,那会怎样?拖到今天仍是不知如何是好。

  柳叶儿坐在办公桌前,喝下最后一口咖啡,而每日早餐必来喝咖啡挖宝的乐雁行仍未现身。

  说曹操,曹操就到。乐雁行照例玉腿踢门闯进来,不过她手上却不是早餐,而是照相机与手提电脑。

  「一大早就有新闻可抢吗?」柳叶儿将咖啡壶推向前,「妳今天来迟了,咖啡都凉了。」

  「妳听着,我特地赶回来告诉妳。」乐雁行难得地皱眉,「汪洋唱片公司昨天夜里失火了,我亲眼目睹后期制作室烧成焦黑废墟,听说有人受了伤,汪洋坚持不肯透露伤者是谁,甚至跟记者大发雷霆开骂赶人,这老狐狸从来对传媒都是客气有加,我猜他的失控反常肯定是伤者中有他的摇钱树,不是沈煜就是贺信梵。」

  梵!是梵!他说过他这几天都会在公司处理母带后期制作工作。

  柳叶儿突然觉得心里一空,像被寒意冻穿,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令她心中的慌乱如同一盆打翻的水,流向四面八方,停也停不住。

  突然,乐雁行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说了一会儿才挂上。

  「最新消息,确定受伤的人是贺信梵,已经送到圣安医院,听说伤得不轻。唉!贺信梵恐怕凶多吉少。」乐雁行接完手机马上说道,同行还告诉她贺信梵的主治大夫,也就是号称「鬼见愁」的圣安王牌医生王泽昊愁眉深锁,将所有的抢救设备都搬入了病房,同时仅受轻伤的汪芷洁哭得泪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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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乱如麻的柳叶儿匆匆赶到医院,原本肃静的医院围满记者,闪光灯不停地闪着,不必想也知道是为采访这场大火而来的。

  柳叶儿费劲地挤到最前头,如临大敌的警卫挡住去路,在这兵荒马乱的当口,谁也休想混入医院里。

  王泽昊,二十七岁的医学天才,外号「鬼见愁」,是圣安医院重金从英国礼聘回来的脑科名医,专门与另一家以脑外科驰名的悯怀医院打对台,有他坐镇,圣安漂亮地完成数例以前接都不敢接的开脑手术,同时将医院的盈利拉出长红。

  此时,这个相貌堂堂的年轻脑科专家王泽昊,拉开一条门缝,鬼头鬼脑地梭巡了一圈,再缩回头,对贺信梵咧嘴贼笑。「你的吸引力简直与地心引力一样,那群呆瓜守了三个钟头还不肯闪人呢!」

  「你到底在干什么?没事别出去乱喷口水。」贺信梵靠在病床上,这江湖庸医丢下手术台上的病人,从烧伤科将他抢到脑外科来,不仅将他包扎得像木乃伊,还不时地跑到病房外去摇头悲叹,活像他就要翘辫子了。

  「本医院很久没这么有人气了,人气重的地方鬼差不敢来,隔壁住了一个昏迷三个月的老伯,你就当做做好事,冲一下喜嘛!」说起来超有医生道德,其实是他老兄自己玩得不亦乐乎,越是世界大乱他越是来劲。

  「再说,贺兄,我也都是为了你好啊!对付女人,比英雄救美更有效的就是苦肉计,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王泽昊跟贺信梵是在英国认识的,就是源于贺信梵的英雄救「美」,只不过救的是一只姓王的雄性动物而已。

  「王泽昊,我警告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好,立刻让记者给我消失,然后过来把我腿上的绷带拆下来,否则我先让你上演苦肉计。」贺信梵打断他的口沫横飞,这苦肉计对柳叶儿有没有用他是不得而知,却引出汪芷洁以公升计算的眼泪。

  若他料得不错,柳叶儿应该就快到了,因为他认得那一群记者中有「知新报」的乐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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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叶儿听身边的记者从烧伤谈到活埋、从毁容谈到悼文、从最后一张唱片的收藏价值谈到沈煜的独霸天下……她的心越揪越紧;突然,她看见一个面熟的女孩走上三楼,那是汪芷洁,她的双眼通红还有一脸的泪。

  天!难道梵真的……她心中一痛,泪就忍不住滑落。

  「柳小姐,妳终于来复诊了,妳的眼睛怎么了?」随着一声惊喜的问候,柳叶儿被一把拉进警戒线。正是从病房出来打算再仰天长啸几句天妒英才的王泽昊,他凑近柳叶儿耳边说:「我带妳去见梵。」

  柳叶儿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推入一间病房。

  她一眼看见手脚都裹上绷带、躺在一堆医疗仪器中的贺信梵,一切都显得那样冰冷安静。

  贺信梵侧身而卧,望着窗外的绿叶,听见啜泣声,懒得回头理她,「芷洁,妳哭够没有?」难道他还不够烦吗?

  亲耳听到他平平稳稳地讲出一句话,让柳叶儿悬了半天的心放下不少。她走上前,试探地叫他:「梵,你还好吗?」

  他反射性的回头,是她!

  她满眶的泪,这一次她的眼泪该是为了他吧!

  「你怎么了?怎么会全身都是伤?」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白色让她不敢碰触他,他左手臂缠着厚厚的纱布,右手掌也包了起来,右腿更严重,从脚踝包到膝盖,幸好脸上无一丝伤痕,双眼也是明澄清幽一如往昔。

  「别管我伤了哪里,别哭。」他伸出手欲擦拭她的泪。

  她急忙擦去自己的泪,惊慌地道:「你别乱动啊,别动!」

  她抓住他的手,将纤指含入口中舔吮,她的泪变成一股微咸,在味蕾上化开,他盯着她慌乱逃避的眼神,「我口渴,想喝水。」

  「好,你别动,我去倒水。」她忙点头,倒来了一杯水,再将床摇高,把水端到他唇边。

  他却不喝,而是抓紧她的手腕,「三天了,给我妳的答案。」

  「你、你不能乱动,你全身都是伤。」她不敢用力挣脱,怕碰痛他的伤口,而在无法脱身的情况下,只好与难题面对。

  「我不动,妳说。」他再伸出裹着纱布的右手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将她拉坐在床沿。

  隔着厚厚的纱布与他接触,她似乎能感受到从他伤口延伸而来的痛楚,这让她的心也跟着揪痛起来,轻声地问:「痛吗?」

  「全在妳一念之间。」

  「我不想改变现状,更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柳叶儿内心挣扎地说。

  「放心,妳只会有所得,不会有所失,至于结果如何总有揭晓的时候,所以我们大可不必庸人自扰,从现在就操心。」他读懂她的心思。

  「我怕揭晓那一天你会恨我。」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我永远不会恨妳。」

  「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也会感到良心不安。」若换作这个人不是他,也许她反而坦然。

  「我说过,我心甘情愿。先别做最坏的打算,叶儿,这是妳的坏毛病。告诉我,这不公平指的是什么?是在我无法自拔地爱上妳之后妳无法给我同样的回报吗?」他不待她回答,接着问:「那么再告诉我,哪一点让妳断定妳明天、后天,甚至永远都没有爱上我的可能?我在妳眼里就差劲到永远无法获得妳的青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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