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还用说。」烈少严朝远方花园走去。
童惜恩紧跟着他。他到底想做什么啊?
烈少严趁童惜恩在身后,便对前面两名保镳使眼色,未几,他们从容地走了开去。
「是这些吧?」烈少严轻轻松松提起两个花盆。
「嗯……不过,你可以放下来了。」
烈少严没有理会她,径自往另一端走。
「少严,你让我自己做,好不好?」童惜恩慌了,这要是被其他人看见,可怎么办才好?
「马管家懂不懂分配工作?」
「不关马管家的事,今晚有宴会,连马管家都忙翻了。」童惜恩忙解释。
「无趣的宴会。」烈少严颇为生气,古蔓羽太娇生惯养,永远不知道一个华丽宴会背后的辛苦。
「古小姐只不过是想讨烈先生开心嘛!」
烈少严不以为然地闷哼一声,他从来不会为这种事开心。「我现在很不高兴,你却不懂得讨我开心!」
「啊?你在生气?」
烈少严顿时垮下脸,真不知道是要疼她还是要揍她。「我现在更火!」
童惜恩瘪起嘴,「你要我怎样?道歉?」
「你道歉惯了,我不希罕。」烈少严突然像大孩子般不好说话。
童惜恩左右张望,确定都没有人,一脸酡红地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那……这样呢?」
烈少严又惊又喜。他原本是打算要她听话,别再做粗重的工作,没想到这害羞的小妮子竟会来这一招。此番,她想要他放过她都难了。
「还有这里。」烈少严存着逗弄的心情,指指另一边脸颊。
童惜恩依言再献一吻。「可以了吧?」
「不够,还有这里。」烈少严这回指指自己的唇。
童惜恩腼腆的看了他一眼,虽然心中幸福甜美,却还是迟疑很久,才决定要凑上微颤的双唇,但不经意瞧见烈少严身后的人。
她顿住,呆了一呆。
「夏玉哥?」童惜恩抿一抿嘴,又羞又心慌地伸手揪着烈少严的衣袂。
烈少严从容转身,对正一步步接近他们的展夏玉笑笑。
「两位精神不错。」展夏玉咧嘴笑道。「我有打扰到你们吗?」
「没有.....」
「有。」
童惜恩与烈少严各说各话。
展夏玉摸摸俊挺的鼻子笑笑,「你们两个这么没有默契,怎么在一起?」
「你知道了?」童惜恩害羞道。
「我又没瞎。」展夏玉翻了翻白眼,颇具深意地看着她的小手硬是挨在烈少严的手臂上。
「找我,还是找惜恩?」烈少严问道。曾听童惜恩说过,展夏玉对她相当关心,他以为展夏玉对她存有情愫,但他实在无法从展夏玉那洒脱的样子看出个所以然来。
「都有。我们该走了。」待在这里也有几天,是该到「炎盟」基地完成设计图交易,放下鱼饵了。
「你们……要去哪?」童惜恩动容道。
「有事,只是离开几天。」烈少严稍作解释。
「你是离开几天等殷老……但我可是明天就回来。」
「不见见殷老?」烈少严道。
「殷老又不会想我,惜恩却会想我。是不是?」展夏玉刻意向童惜恩挤眉弄眼。
童惜恩哑然失笑。
明知展夏玉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听了仍不是滋味。他不喜欢展夏玉叫她惜恩,更不喜欢展夏玉对她笑。
「既然你们有事,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惜恩!」两人异口同声。
烈少严不悦地瞪展夏玉一眼;展夏玉兀自扬笑,像没事人一样。
「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很久了?」童惜恩很早就想问他们了。
「四年。」
「五年。」
童惜恩听然而笑,「你们两个也没默契。」
两人忍不住笑,到底认识几年他们也不清楚,但绝对清楚彼此都能信任。
「早也是走,晚也是走,不如先帮惜恩做完事情。」烈少严突然想到还有事没做完。
「什么事?」展夏玉看着烈少严那卷起的两袖,猜想大概童惜恩又有苦差事。
「少严、夏玉哥,这些事我来就可以了,你们有事先走吧……」
烈少严没理会她,径自对展夏玉解释这工作,而展夏玉似乎也没听她说话,皱着眉头直望着远方的花园。
「还好我们两个来了,不然她带着伤要做到什么时候。」展夏玉边说边卷着袖子。
「你们两个别忙了,这是我的工作--」
「这是男人的工作!」说两人没默契,这下,却又同声反驳。
童惜恩被他们的口气吓得脖子一缩。
烈少严和展夏玉会心一笑,接着两人朝远方花园走去。
展夏玉趁离童惜恩有一段距离,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烈少严欣然一笑,算是默认。
「她知道你还有古蔓羽吗?」
「只知道我还有别的女人,但不知道是古蔓羽。」
「她接受了?」
「我也很惊讶,这不是一般女人做得到的。」
展夏玉撇了撇嘴,「我好嫉妒……嫉妒她为什么是你的。」
「夏玉,别告诉我她会是我俩的战争。」明知展夏玉不是这种人,但对象是童惜恩,令他不得不这么想。
「还不至于,我仍在了解她。」
果然……如果童惜恩不够吸引展夏玉,他根本不会说出这种无法肯定的话。对于烈少严而言,这像个不定时的炸弹。
「惜恩值得你深入了解?」烈少严认真道。
「那你又为何为她放下身段?」展夏玉反问。
烈少严呆了呆,苦笑,「有些事是你来不及思考,就去做了。」
「倒不如说……她太令人想保护。」
这句话令两个男人进入沉默凝视中。
他们的交谈,童惜恩全然不知。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他们的出现,而让她放松下来,否则她怎会好困、好想休息……她从来不在工作中松懈,但此时此刻,竟抵抗不了沉重的眼皮.....
*****
傍晚夕阳带着暖意穿透青色的窗帘。
当童惜恩睁开眼帘,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醒了啊?」晓玲拿着咖啡惬意地坐在一旁喝着。
童惜恩皱起了眉头。这里不是她休息的地方,这里大得不象话,举目四望都还没见着房间的出口。
乍看之下,这像男人的房间,青色系列,没有女人的小摆饰,却有阳刚味很重的长刀,就悬挂在床尾的墙上,不像中国刀,也不像武士刀,这把刀,像是常胜军的骄傲,堂皇且有着浓厚的肃杀之气。
「这是哪里?」一回过神来,童借恩就询问晓玲。她怎么也在这里?
晓玲贪心的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才道:「展先生的房间,我以为你知道。」
「怎么回事?」
「你在石椅上睡着了,我听保镳说你被带到这里,且说展先生交代要我照顾你……」
童惜恩纳闷。她怎么会睡着了?是夏玉哥带她来这里的吗?不经意瞧见身边的西装外套。她笑了,那是烈少严的外套,他到过这里……
「展先生人真好,早知道我也睡在石椅上!」晓玲表露出爱慕的心情。
童惜恩笑笑。
「笑什么?谁都会这么想,他帅嘛!也不对,烈先生的朋友都迷人,但我特别喜欢展先生,别看他是韩国人,他中国话可是一流的呢!」
童惜恩频频点头。
「在别院做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来客人住的地方。」
「墙壁上怎么会挂着一把刀?」
「喔,应该是展先生的刀。」
「展先生是客人,怎么会有刀在这里?」
「听马管家说,烈先生有很多居住在国外的朋友,这里就是他们在台湾居住的地方,楼上是邵先生的房间,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