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安心的玩吧!”欧阳烈对她保证,其他的事,他会担着。
“嗯。”任孅孅点头,对欧阳烈只有全然的信任。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即使要她把性命交到他手上,她也不会犹豫的。
因为,他是这么的全心呵护她。
他不是整天把情啊爱的挂在嘴上的人,更不会对她说出什么恶心巴拉的情话,但他却会用不显见的温柔,细细保护她。
像现在,她就可以放心地在阳光底下欢笑,不再像前些日子,即使待在人群之中,她也是不断地担心受怕。
因为,他已经为她打点好了一切,就像他所说的,她只要安心地玩就可以了。
他所做的事,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来得动人。
“烈大哥。”
“嗯?”欧阳烈专心地开着车,轻哼一声,就算是正在听她要说什么。
“我喜欢你。”说完,任孅孅一张小脸不由得红透了。
头一回向男人告白,对象虽然是自己的情人,但任孅孅仍有些不习惯,她红着脸,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对等的回答。
即使知道彼此两心相许,她仍希望听到他的爱语。
她的要求并不多,只要一可喜欢就好。
“嗯。”酷酷的俊脸仍是一○一号表情。
几秒钟过去了。除了那声“嗯”,任孅孅什么都没听到。
“烈大哥?”任孅孅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耳聋了?还是他根本没有回答她?
“嗯?”音调稍稍提高了些,表示他正在听她说话。
又是一声“嗯”,难道除了“嗯”之外,他都没有话想跟她说吗?!
任孅孅瘪瘪嘴,忍不住想使个小性子。
讨厌、讨厌、讨厌啦!
为什么烈大哥一点反应都没有力难道他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吗?!
再次鼓起勇气,任孅孅在他耳边大叫:
“欧阳烈——我喜欢你——”
这下他总该听到了吧!任孅孅喘着气,孩子气地非要听到他的回答。
“嗯。”
还是那该死的“嗯”字。
“你怎么这么可恶啦!人家都说喜欢你了,你却只会说‘嗯’。”任孅孅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女孩子的脸皮是很薄的耶!他却让她一直说让人脸红的话,这个坏心的男人!
见她委屈得快掉下泪来,欧阳烈终于有点不同的反应。他把车子停在路边,把自暴自弃的小人儿拉过来,低下头,温柔落下一吻。
这,就是他的回应。
但小人儿似乎不这么想,他的唇才刚沾上她的,小人儿就死命地躲着、避着,就是不让他吻自己。
他别想再用吻来打发她了!任孅孅这回可是铁了心,非要得到他的一个肯定。
一个喜欢她的肯定答案。
“怎么了?”欧阳烈不懂女孩家的心思转折,只觉得她的行为反反复复。她不是要他的亲近吗?为什么他行动了,她却又躲开了?
“我喜欢你。”再给这根大木头一次机会,任孅孅如此告诉自己。
有鉴于先前小人儿气他一直答“嗯”,这回,欧阳烈可学乖了——
他什么都不应、不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被那双黑眸一瞧,任孅孅的心又不争气地为他怦怦狂跳。
“人家都说喜欢你了,你好歹也说一声喜欢我嘛!”任孅孅嘟着嘴,埋怨地看着不解风情的木头情人。
“呃……”
欧阳烈张口,正要开口说话,忽地,车窗传来拨啄声,一名男子正弯身看着车内的两人,方才就是他敲车窗的。
任孅孅不认得他,她几乎是立时竖起警戒,但欧阳烈却满不在乎地降下车窗。
“烈老板,没事吧?”男子问道。他的身份正是迅雷保全的保镳,也是这次奉命随行的保镳之下由于欧阳烈突然把车停到路旁,因此由他前来关心状况。
“没事。”欧阳烈把人打发走,这才又回头看向一脸戒备的小人儿。
“孅孅,不必紧张,他是我们的保镳。”
任孅孅注意到,欧阳烈用了“我们”这个字眼,感觉上,他似乎已渐渐把她纳入他的生活圈中。任孅孅有丝小小的窃喜,但她可没忘记先前的事情。
“你的回答呢?”他好不容易要开口了,她可不能让他这么打混过去。
“回答?”欧阳烈一脸茫然,好像真的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你这个赖皮鬼!”任孅孅忍不住哇哇大叫:“我不要喜欢你了啦!哪有人这样的,就只会占人家便宜,人家每晚都被你抱着睡觉,清白都睡没了,现在只要你说一句喜欢都不愿意——”
“喂喂喂……”欧阳烈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到底谁才是每晚非要抱着对方才睡得着的人啊?!如果要喊冤的话,应该是由他来喊吧?
不过,现在他可总算听懂她到底在噜什么了。
“随便你怎么冤枉我都行,但是,就是不准说不再喜欢我!”
孅孅说到底,欧阳烈还是只听进这一句。
“我哪有冤枉你?!”任孅孅才不管他呢!被欧阳烈宠久了,她早就忘了最初害怕他的心情,还真当欧阳烈是只纸老虎。
殊不知,这世界上可没几个人,敢这么对欧阳家的男人说话。
自己有床不睡,却偏偏爬到我床上,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你的清白一直好好的在你身上,何时睡没了?”淡淡地发言,欧阳烈不免说得有些气闷。
对一个身体、心理都绝对健全的大男人而言,每晚温香暖玉在怀,却碰都碰不得的心情,可是很难熬的。
被他这么一说,任孅孅想不脸红都难。
“那、那是因为……人家会怕嘛!”是自己理亏,任孅孅说话的声音自然小了不少,说来欧阳烈实在是个绅士,自己就睡在他的床上,但他却能谨守礼教,反倒是她自己,似乎每晚都会自动滚进他的怀里……
这么算来,还是她占了便宜 ?
“不说这个了啦!谁教你这么讨厌,连句喜欢人家都不说。”任孅孅决定转移注意力,又把话绕回了最初的话题上。
“喜、喜欢?”闻言,欧阳烈的脸色有些变了,要他说这两个字,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比较快。“说嘛——说你喜欢我啦——”难得地向欧阳烈撒着娇,事到如今,任孅孅已经无法去强求过程有多浪漫,反正,喜欢上这根大木头,就注定了与浪漫无缘,现在,她觉得只要能得到结果就好。
“我们该继续上路了,不能再耽搁时间。”说着,欧阳烈重新把车子开上路,把任孅孅的抗议声抛诸脑后。
“欧阳烈——”
一路上打打闹闹,结果等他们到达任孅孅的老家时,已将近夕阳西下了。
任孅孅的老家,在一个南部的小镇上,像这样的小镇,只要有外地人进入,消息马上就会传遍整个小镇。
因此,当车子才开到任家的家门外,任氏大家长已率着一票,身着武服的子弟兵,在门口摆出龙门阵。
“糟糕,我居然忘了……”任孅孅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阵仗,这才想起,昨晚她曾打过电话回家,表示自己要返家探望一趟。
带朋友回家不打紧,但如果是带男朋友回家的话……那就可能会有些麻烦了。
太久没有回家,任孅孅几乎忘了,身为武术道馆馆主的父亲,在发现她竟带着一个男人回家后,将会有多么的大惊小怪了。
她是任家惟一的女儿,虽然底下还有一个小她五岁的弟弟,但从小父亲就疼她疼得不得了,因为怕她吃苦,所以父亲没让她习武。不过,任孅孅也没因此被街坊的坏孩子欺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