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乌龟、黑狗加狗屎,她明知道他要的不是这些。
“我已经江郎才尽,都被你榨干了啦。”乔而立退后一步,双手护着屁股,准备备好随时要逃命。
可惜这里太高了,她没法跳窗逃命,否则早就不客气的溜喽!
“江郎才尽不是用在这种情况下。”他纠正她,威胁的定近几步,“你要不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已经拚命想了,想得头发都白了,你看、你看!”她抓起垂在胸前的发丝,努力的想在里面挑出一根白发。
“我没瞧见。”蔺南齐握住她的柔发,连她的小手一起包住了,温柔的问:“你这丫头,该拿你怎么办?你教我吧。”
“呃……”乔而立看着他,心中顿时一阵乱跳,但还是大著胆子问:“你是不是吃错药啦?”
吓死人了,这么温柔的声音、这么烦恼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冰块,害她全身寒毛直竖。
“我也怀疑自己是吃错药了。”他绝对是吃错药了。
所以才会对她加倍的宽厚、温柔,甚至有了怜惜之心。
他想都想不懂,为什么一只小花猫似的呛辣女子,会让他有动心的感觉?或许真该找个时间去看大夫了。
“真的吃错药啦?那不啰唆,我赶紧帮你请大夫,先走一步。”
“不用走得那么快,你今天还没领罚呢。”他一把将她拉回来,困在双臂之间。
乔而立吓了一跳,因为这亲密的距离红了双颊,手足无措,慌着想挣开,“先、先欠着不行吗?”
但是蔺南齐岂容她轻易逃开,当然是加重力气,抓着不放。“欠着要算利息,一日十分你要吗?”
她瞪大眼睛,“你吸人血的呀……”
“要不要随你。”他的声音有着嘲弄,“快点决定,反正伸头缩头都一刀,别浪费时间了。”
她噘着嘴,气呼呼的模样俏皮又可爱,“当然是不要!干么我得乖乖让你打呀?记不起那封鬼信的内容又不是我的错,是我老爹没给我生个聪明脑袋,你要怪罪,尽管打他屁股去。”
“可我对你爹的屁股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加重手的力道,让她更贴进胸膛。
“干什么啦。”她推着他,又是害羞又是生气,也感到一阵害怕。从没跟男子如此亲近的她,心里很是害怕、紧张,虽然努力要掩饰着,但却瞒不过他的利眼。
她这样羞涩又亟欲掩饰的娇羞模样,让蔺南齐再也无法忍耐想要一亲芳泽。
“既然打不痛你,我决定换个处罚方法,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乔而立的疑问都还没问出口,他就已经低头攫住她丰润的红唇,恣意的品尝她的芬芳,放肆的掠夺她的甜美。
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差点失魂,她知道自己应该要反抗,可是他温暖的唇、灵活的舌,不断的在她唇上、嘴里挑弄着,她开始觉得浑身燥热,意乱情迷。
她只能无助的攀在他身上,任凭他狠狠的、深深的亲吻她。
当他终于愿意结束这个火热的吻时,她已经软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你挺着迷的嘛。”
没想到一个吻居然让他差点把持不住,她那么甜蜜、柔软,他得要用好大的自制力,才能阻止自己继续侵略她。
“耶!”她猛然回神,双手捣住自己的唇,瞪大眼睛,“你、你你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他刚刚是在侵犯她这个良家妇女,没错吧?
“当然是在处罚你。不过我看你挺享受的,好像有违我当初的用意。
“谁跟你很享受?我是被你吓死了。拜托你行行好,快找个道士来帮我收惊,三魂七魄都被你吓跑一半了。”
“不要口是心非了。女人的反应是吓呆还是着迷,我很清楚的。”蔺南齐笑着放开她,“你再想想,信上写了些什么,不然我就天天亲你,让你每天都晕头转向、双腿发软。”
“我才不会因为你亲我就晕头转向、双腿发软。”可恶的家伙,他是怎么知道她刚刚有那种感觉的?
“老实点吧!”他捏捏她的圆脸,“否则我就再来一次。”
乔而立赶紧捣住嘴巴,跳离他非常远,猛烈的摇头,“我想、我想,我想破头都会想起来的。”
“很好。”他不但很满意,而且心情还非常之好。
宝月楼里,乔而立好梦正甜,而花紫则是在灯下,专心的做着女红。她专注到连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都没有察觉。
“花紫。”
她猛然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讶道:“王……”
“嘘,别作声。”
蔺南齐把食指放在唇上,轻声说着,似乎怕扰了床上可人儿的美梦。
她点点头,“这么晚了,王爷有事?”
特地来看小姐的吗?人家说南王冷酷无情,一句话就能将一个人处以极刑,也能让人飞黄腾达。
所以她对这个位高权重的王爷,怀着一种敬畏的心理。
但是这几日看他和小姐的相处,她又觉得王爷不是大家说得那么可怕。
他对小姐很有耐心,还会跟她说笑,两个人虽然老是在斗嘴,却也没见过他发脾气。
“刚好经过,进来看看而已,没事,你不用忙着招呼我。”
蔺南齐接到消息,到风月阁和宣怀秀议事,回来的时候看见宝月楼的灯还亮着,想到她那柔软的丰唇,俏皮又可爱的神情,忍不住就举步走上来了。
“是,王爷。”
他的眼光放在呼呼大睡的乔而立身上,唇边带着一抹近乎宠溺的微笑,脸上的表情也非常的柔和。
花紫猛然醒悟。原来王爷对小姐……原来如此呀。
她忍不住笑了。
“花紫,这么晚了,你该下去歇息了。”
主子都这么吩咐,她只好照办,收拾好针线篮,忍不住回头看,王爷已经坐到床边。
王爷,是喜欢小姐的吧?
她轻轻带上门,下楼到她的房间里,继续缝着她帮小姐做的鞋。
蔺南齐看着熟睡的乔而立,她的长发披散在枕上,双颊有着可爱的红晕。
连睡觉都不老实的她,早把丝被踢到一旁,不雅观的腿跨其上,双手还环抱着。
他轻轻一笑,“你这么安静,还真是不容易呀。”
她总是那么有活力,好像浑身的精力永远都用不完似的。
她总是忙着闯祸,忙着做错事、说错话,那种死不认错,要硬拗到底的固执模样,让人好气又好笑。
她跟他是全然不同的人,甚至连交集都不该会有,但阴错阳差的,她进入他的生活里。
很奇妙的,他接受了她,并且发现自己那冷硬的心,正逐渐的被她阳光似的笑容所融化。
他喜欢她毫无顾忌的大笑,大刺刺的,连死不认错的臭脾气他也喜欢。
他轻轻的抓起她的发,放在鼻端一闻,“你真香。”
熟睡的乔幼立突然咕哝着,“不记得嘛,人家真的不记得,你别逼我了……”
他忍不住失笑。这丫头八成连睡着了,都梦到他追着她要她默出内容吧!
事实上,她能不能把内容默出来,对他而言已不再重要,这只是他把她绑在身边的绝佳理由。他已经决定用最简单,但也最血腥的办法,为皇兄保住皇位。
一个丢了脑袋的人,是没办法发动政变,谋篡皇位的。
就算找不回玉玺,也要在平西王发动之前先把他给灭口。杀了他之后,虽然会增加寻找玉玺的难度,但至少皇兄的皇位暂时不会动摇。
看她皱着眉,似乎很难过的样子,于是他低头,亲吻她秀丽的眉毛,“我不逼你,你要作个美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