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放你走的。”他的手指缠起她一缕发,在鼻端一嗅,“等你好好的为我服务之后,我自然会让你离开。”
服、眼务?要死啦,还真的被她想对了!
她连忙堆起笑脸收起利爪,想用乖巧的态度软化他的决定,“那个两光……呃,王爷,我说呀,你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嗯,这丫头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馨香,叫人闻着就觉得愉快。
“就是……”乔而立有点尴尬的说:“关于残花败柳。什么千人骑的那一段,你应该知道那是我乱说的吧,呵。呵!所以说呢,实在是帮不了你的忙,我看你另请高明吧。”
“然后呢?”蔺南齐看着她涨红的小脸,觉得此刻装傻看她着急也非常有趣。
她又是害羞、又是生气,不顾一切的吼,“然后?怎么会有然后……你应该快点放我回家呀,我其实一点经验都没有,什么都没办法教你的啦!”
“你以为我买下你,是因为你阅人无数,想从你身上学习?”
天哪!她哪来这么古怪的想法?蔺南齐简直暗笑得肠子都要抽筋了。
她一火,“对啦、对啦,我告诉你,你完全弄错了,买了我一点都不划算的。”
“唉!乔而立呀。”他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抱住小花猫似的她,“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她怎么能让他不停的笑?而且还一点都不明白自己的珍贵呢?
突然被他抱住,她羞得连脚指头都红了,心脏也跟着七上八不的乱跳,浑身软得好无助。
乔而立不习惯这种感觉,也讨厌他这样随随便便就手来脚来的,害她浑身不对劲。
“喂!你干什么?”她极力挣扎,欲把他推开。
掺了,在马车上他就给她乱抱,要真进了王府,那还得了呀?
第五章
平西王府里,心机深沉的平西王蔺坚晨正挑高了眉,听着属下对近日京城各种动静的报告。
“你说南王在风月阁花费巨额银两,买下乔守光的女儿?”
那日风月阁一事,早就被多事的人不断渲染,成了最热门的话题。
不知道是哪个厉害的人物,居然挖出当日的小柔柔是乔大人的女儿,自然引起一阵哗然。
尽责的属下详详细细的叙述着,听得他的眉毛皱着不放。
“我知道了,你下去,继续密切监视着南王府的动静。还有,派几个高手守着乔守光的府邸。可能有意外的收获。”
“属下遵命。”
看着属下离开,老谋深算的蔺坚晨陷入深思。
“南王这小子在搞什么鬼?先是被花魁迷得团团转,现在又搞上乔守光的女儿?
“他一向不是贪好女色的人哪。看样子,皇上是把找寻玉玺的任务交给他,而这笨蛋突然对美色有了兴趣,则是为了要掩我的耳目,哈哈!我哪有那么容易就被骗呀?”
现在他很敢肯定,南王将会针对他发出一连串的行动,以期找到玉玺。
但他不是省油的灯,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没那么容易,哼!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不是只有你会用而已,哈哈,我比你高明得多呢。”他得意的哈哈大笑。“想在祭天前找到玉玺?简直作梦!”
他只要耐心等待着,等到祭天那一天的好戏开锣,哈哈!九龙椅离他已经不远了。
充满鸟鸣花香,富量堂皇的宝月楼里,正满天飞着高级绢纸。古色古香的紫檀木桌上,沾满黑压压的墨迹。
乔而立的手上、脸上也全都是墨迹,她抓着一只上好的狼毫笔,跪趴在桌上,一脸愤怒的在纸上乱画。
“成了,送去给那个两光王爷,说我对他的服务结束了。”
什么嘛?当初把她吓得手脚发软,还以为贞操不保,原来他是存心吓唬她的。
说实话,蔺南齐招待她的规格还挺不赖的,不但让她住气派的宝月楼,还把花紫还给她,又派了一堆大小丫头来帮忙。
而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她告诉他,究竟有没有从他怀里摸走书信,她想说了就能回家,于是老实的承认。
没想到蔺南齐那个神经病,居然耍她把内容都默出来!
她随便看过后就扔了,哪里会记得里面写了些什么?只记得好像是几月几日,什么时辰,到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之类的小事。这种东西没头没尾的,谁会记得呀?
花紫凑过来看,“小姐,你又画乌龟呀?”这样王爷会生气了吧?
王府里的人都说小姐不知道走什么好运,不管怎么叫嚣,王爷都不跟她发脾气。
可是小姐天天给他画乌龟、画小狗,有时候还画一坨屎,王爷应该会很生气,忍耐不了吧?
如果真这样就太好了,她就能跟小姐一起回府。当初知道王爷特地把她要来时,吓得她眼泪足足流了三桶。
还好后来知道是弄错了,王爷自始王终要的都是小姐。
“乌龟不好吗?那再画点别的。”乔而立又拿出一张纸,提笔一挥,一不子就画出一只丑得可以的大黑狗。
“啊?小姐!”花紫皱着眉,大著胆子说道:“你是不是不想回家呀?”
“我怎么会不想?日也想、夜也想,想得我都要得相思病了!”到王府这几天,天天都让蔺南齐气得七窍生烟。
她这辈子最讨厌写字了,他居然敢拿着鞭子逼她得写出个东西来。都说记不得了,他还要勉强她生出来。
“那你就认真一点嘛,把王爷要的东西写出来!”花紫抱怨着,“你天天这样胡乱画,王爷一天不满意,我们就一天不能回家呢。”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花紫已经很清楚主子的性子,虽然喜欢大小声,但是没有恶意,心地再善良不过。
“问题是我早就忘光光了,哪里写得出来呀?”乔而立一脸苦相,“他存心整我。”
早知道她死都要抵赖,不承认摸走他怀里的书信。
“那怎么办?小姐,王爷这么坚持要你默出来,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耶。”花紫烦恼的说:“那么重要的东西,小姐当初根本不应该拿嘛!”
“不要再说了,你说得我都想哭了,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她才一说完,蔺南齐的声音就响起,“好难得呀,你用对了一个成语。”
把她拎回家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宫家千金,不学无术、乱用成语,说错话是家常便饭,一点都不会愧疚。
她给他带来不少生活乐趣,让他一天不过来找她麻烦,就觉得像有事没完成似的别扭。
“笑吧,笑死你。”乔而立没好气的说。
见他手里拿出一根小鞭子,轻轻的在手心拍着,害她头皮发麻。
这混帐这几天都拿鞭子抽她的小屁屁,抽得她颜面尽失,一看见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花紫知道她绝对交不出东西,铁定又要挨打,识相的找个理由退开,“啊,小姐,你的绿豆薏仁汤一定凉了,我去帮你端上来。”
“呃!花紫……”这没义气的家伙,跑得这么快,那她也要闪人。
“慢着。”他长臂一伸,扯住她的后领,将她拎回来,“东西先交出来,我满意了就放你去喝汤。”
“你永远都不会满意,你就喜欢欺负我。”她气呼呼的将散在地上的涂鸦全都捡起来,塞到他手里。
“别冤枉好人,我说过只要你交代完整,随时都能放你回家跟你爹团圆。”
蔺南齐一张一张看过,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而立,你对考验我耐性这件事还真是乐此不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