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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师悖卿奋力的点点头,在儿子的示意下,凑上耳朵准备聆听。

  “其实,铸月不是男的。”他决定一点一点慢慢说,吊一下她的胃口。

  “废话,什么?”师悖卿还是吓了一大跳。她真以为铸月是男子,所以儿子的话她才误听,待她终于意识到“不是”两字时。简直像这五雷轰顶。

  “所以她和药儿同房是正常的。”战戢像只偷腥的猫般窃笑。

  “然……然后呢?”她被震得有些结巴。

  “她将来会是您孙子的娘亲。”他多么间接啊,含在是怕太过直接会吓昏娘,所以多拐了个弯。

  “哦,天!”她还要说啥好?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她立刻一头雾水的问。“那你问我灭门的事做啥?”这和铸月一点都没有关系啊。

  “因为铸月可能是应氏唯一的生存者。”战戢公布最后的答案。

  “是吗?如咱们要好好研究一下了。”师悖卿突然领悟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母子俩彻夜长谈。讨论着铸月和应氏一族有血缘关系的可能性,最后她决定了一件大事。

  “儿子,千万别让你儿子的娘跑了,明白吗?”管她和应氏的关系如何,媳妇的事比天还大。

  “我知道。”战戢也露出了笑容

  蓦地,有人猛然推了战戢一把,把他自回忆中推醒过来。

  “你在想什么?”师悖卿走后,战戢便处于呆滞的状态,不知在想什么还一脸痴笑,因此铸月才会有此一问。

  “没什么,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被娘这么一搅局,害他忘了刚才和铸月谈论的事。

  “没什么,算了,你自己要小心点就是。”至少她会在他身旁护着。只要他自己小心一些,应该不会让战戒得逞才是。

  “我会为你保重我自己的,放心。”战戢拍拍胸脯保证,然后脑袋一转。又瑭着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你知道吗?我越来越可怜了。”他装出一副哀戚样。仿佛真如他所言的很可怜。

  “为什么?”她略过第一个问题,直接往下跳,因为她不知怎么回答。

  “因为除了你,再也没有人理我了,特别是申屠列,他也躲得不见人影,所以我才会天天来找你。”他这些话有部分是事实。特别是申屠列一事不是假的,那家伙真的经常 不见人影。

  “为什么?”怪了,之前申屠列和他不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吗?怎么会躲着战戢呢?

  “不晓得,大概是见不得咱们唧卿我我的样子吧,”他耸耸肩,无奈的说道。

  “是吗?我倒是见他三番两次同药儿在一起。”她与药儿同房,偶尔会见着申屠列来找药儿。如果他是想追求药儿的话,那他可就麻烦。

  “嘘。”战戢突地暗示铸月别说话,因为他眼尖的看见药儿和黑狐奔了出去,而追在后方的正是他们在谈论的申屠列。

  那一夜,申屠列和药儿都未归,而战戢和铸月则在树下相依相偎过了一夜。

  ◇ ◇ ◇

  战戒捧了两本帐册,穿过长廊,来到书房。

  “七爷。”两名守门的婢女见他到来,恭敬的喊了一声。

  “夫人在里面吗?”他问道。

  两名婢女异口同声的答道:“回七爷。是的。”

  “那么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有些公事要和夫人谈一谈。”为防止他人说他们男女共处一室。有违礼节,他特地带了两本帐册过来,以公事的名义来找她。

  “是,请您等一等。”

  一名婢女推门而人,进去通报后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七爷,夫人请您进去。”她恭敬的说着,并为战戒推开门。

  “嗯。”他跨过门槛,穿过玄关之后,便见着了师悖卿。

  “七爷,坐,找我什么事?”师悖卿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恭迎战戒,并示意啤女奉荼。

  “哦,没什么,我拿两本帐册过来给你。”坐下之后,他将手中的帐册推给她。

  师悖卿接过来后,随手翻了翻,一脸疑惑的问道。“这事儿怎么不交给戢儿?”毕竟儿子才是城主,帐册似乎不用给她过目吧。

  “没关系,反正你们是母子俩,给谁看都一样。”但在他来说可就不大样了。

  “七爷,请用荼。”婢女柔顺的递上茶。

  “嗯,你下去吧。”战戒让她放下茶碗,并将她屏退。

  “七爷。”师悖卿觉得奇怪,他为何撇下婢女们,难道不怕人说闲话吗?太奇怪了。

  “我私下有些话想问问你。”战成如此解释着。

  师悖卿不解,他有什么话非得私下问她,但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倒不妨听听看。“七爷,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这些日子来,你辛苦了。”战戒凝视着她,心中略有感慨的说。

  “七爷何出此言?是大家都辛苦了。”师悖卿觉得他有些怪异,却又不明白在何处,怎么他会突然说她辛苦了呢?

  “但最辛苦的是你啊!如果不是撼天弟早逝,你也不至于如此。”他有些一疯狂的说着,语气相当激动。“难道你不怨吗?”

  “七爷,您要和我谈的就是这个吗?”她觉得自己并无责任得回答他这个问题,事实上是没有人可以问她这个问题,因为能问的人早不在世间了。

  “你能不怨吗?告诉我。”战戒的眼神像在追求什么答案似的,执意要知道。

  “您若想知这。我就告诉您吧。”师悖卿虽对他起了防备心,但还是笑一笑,家是为证明己心一般转头望向窗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出。

  “我怨,怨的不是撼天早逝,而是害死撼天的人,若不是他,撼天又怎会独留我一人,幸而戢儿死里逃生。我才没有追随撼天而去。我和撼天曾共同想过,想看着戢儿娶妻,给我们生几个孙子,让战家开枝散集。

  “可是他太早去了。没能看见,所以我要活着,用一这双眼睛代他看着戢儿未来的每一个历程。我必须快快乐乐的看着、守护着戢儿,因此我不会怨撼天。更没有时间怨他。我只要能看着戢儿,想着他。好让他也能一起看。我想,这就是我逼辈子最大的心愿。”

  想起和撼天相处的每一刻,除了思念,她不知道拿什么来怨他,更何况这又何必呢?假使她在人间怨他,那么他是否也在另一处怨她,两心相许的人怎好如此相怨?她连一点点也做不到,相信他也是,她如此深信着。

  “婢……”战戒一时气闷,满心的话语反而出不了口。

  她怎能爱战撼天如此深?他……他对她爱慕多年。却得不到她一丝回应,他为她终生未娶。只望她转头看他一眼,竟屡屡成空,上天何忍待他如此?他原以为三年该够她凭吊伤心了,无奈她竟如此执迷不悟,难道真要他出手不成?

  “七爷,您和撼天是感情极好的堂兄弟,我很感激您为战家所付出的一切,相信撼天也是,今天您突然这么问,我也不想明白您的本意,我能答、能说的全讲明了,不管您觉得如何,日后都请您别再提了。”

  师悖卿始终不曾回头看战戒一眼,她心底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宁可装作不知,也不愿担起他如此深重的情意。毕竟她已是“妾心古井水,誓不起波澜”。

  战戒看着锺爱多年的人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手紧紧握拳,呼吸又沉又浊,似正显示着他的坚决。

  他绝不会放弃的,既然战戢在她心中是她和战撼天的联系,那么他会如当年一样,彻底的斩草除根,定要将战撼天的身影自她心中连根拔起,教她的心只能容下他一人,再也不许惦念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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