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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页

 

  他还是让她受伤了。真是该死!

  战戢在自己身上翻了翻,随手撕下身上衣服的内榇!快速而轻盈的拭去她显上的血迹,然后循着伤口不自觉的向下看去,柳叶屙、眼脸、睫毛、眼。一直到红唇、下颌,他猛然惊觉一件事。他摘下她的面具,看见了她的五官。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长相,不妖不艳,却自有一股清秀之美。他不是不曾幻想过她长得如何,只是从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见到她的面容。

  好半天,铸月回过神,却又陷人他满是浓情的双眼中,直至她也惊觉自己面容已露,有些羞涩的别过脸去,这才震醒了看昏头的战戢。

  “啊,呃,对了。你没事吧。还有没有哪儿伤着了?千万别憋着不说,我会心疼的。”此刻他已不知是心疼还是欣喜。看了佳人的容貌,心魂早被震得七荤八素,只剩一点心思在伤口上了。

  铸月摇摇头。那张保护着她的面具被摘下,她竟为此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拿何种心情面对他,虽然她心底明白,自己就左刚刚把心交了出去,但是,她冷酷惯了,一时间学不来温和的面孔。

  “确定。”战戢不放心的再问一次,面对娇羞的她,他已是心花奴放。喜悦涨满心头。

  铸月点点头,仍说不出话来。

  “那……我先帮你上药,好吗?”他问得小心。生怕说得太大声会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作梦。

  她再次点头,然后从随身的药包中取出一瓶青瓷的菜罐。她拿在手上犹疑着,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大夫,从未有让人为她上药的经验,更别提是让男子替她上药。

  而战戢十分自动。一双眼虽然贪婪的直盯着她的面容,也没忽略掉她手上拿着的青瓷瓶。

  他伸手接过青瓷瓶,打开了瓶塞后,抬起她的下颉,随着地面容的仰起,五官越是清晰,越是深深牵引他爱恋的心,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容颜,今朝一见,令他更加迷恋。

  “你……”铸月开口,却只说了一个字便没了下文,事实上让人这么盯着看,她倒是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跳声好像震耳欲聋。

  “哦,上药,我上药……如果会疼就告诉我,我帮你吹一吹。”他又愣一愣才回神,轻声交代着,然后拿起青瓷瓶在她额头的伤口上缓缓倒出些许粉末。

  战戢又问,“痛吗?”

  “不会。”她轻启未唇,仰头凝望着他。

  老实说,她实在很诱人,他几乎就要低下头去一亲芳 泽,但是还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他不想在此时吓着她, 要忍耐,千万要忍耐。

  “你很漂亮。”千忍万忍,战戢还是忍不住说出口,而这 句话是出自他真心的肺腑。

  铸月一愣,眼光平视着他。自小只有一个人说过她漂亮。如今再闻,已恍如隔世,一时之间她忍不住泪盈满眶。

  “呃,我说错了吗?”他怎么有越来越别脚的感觉,一句称赞的话竟也会惹得佳人落泪。可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错了。

  唉,不管如何,先将她搂入怀中安慰再说。“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哭呵!他的下颔顶着她的发心,随着她的落泪,他也跟着心酸、心疼起来。

  “不是,我……只是想起一个人。”铸月偎在他怀里慢慢安下心。

  战戢也不答腔,就让她说着。打算他只要适时给予安慰就好。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只有一个人会说我很漂亮。我和她相依为命,一直以为她会永远疼我。铸月心底浮现幼时的情景。

  战戢猜测着,她说的该是亲人吧。

  “直到有一天,另一个人出现了,我才明白她的最爱不是我!其实是别人,所以当那个人开口要我,她便答应了,然后我再也没有看过她。”只除了听见一个消息之外。

  “那你呢?”战戢有些着急起来,他彷怫是只无头苍蝇般弄不清前后,只能挑重点来问。

  “我住进了那个人的家,三天后,他们被灭门,而我则被师父带走了。”那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却偏偏缠在她心上不能忘记。

  “灭门?”他是越听越迷糊了,江湖上何时有灭门血案?他未曾听闻,改天最好问一问他娘。

  “是啊,那一家子全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才会落此下场。”那是她后来才明白的。

  “别想太多。你这么下去也会犯心病的。”至少他的心病就是一炬么来的,虽已减轻不少!但在想起时仍是会感到痛。

  “我的本名不叫铸月。”她突然如此说。

  “呃?”战戢又是一愣。

  “我娘给我起名叫承情,盼的是我爹能明白我娘对他的一片深情,并能承收这份真情。”她把自己的本名告诉他,所盼的也与她娘相同。

  “承情。”他的心随着这两个字坪然心动,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将满心的情意传达在这两字上面,承情,意味她承受——他的情意,并希望他也能相同地回应她,他真的完全明白。

  “承情,嫁给我!”他们彼此既已是情意相通,也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他们的。

  铸月仰头看着战戢,面露哀戚并未答应。

  “为什么?”话才出口,他便已想好所有应对的对策。只要昭告天下,她是名女子,所有困难将迎刃而解。

  “大快了,给我一点时间,好吗?”她必须处理完所有的事,包括铸月,这个身分,还有交易。她需要时间解决那些问题,才能完全保证他无事。

  “唉,好吧,但是,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战戢将她旅身面对自己。

  “好。”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你不问是什么?”他以为她会问的。

  铸月坚定的说:“我相信你。”不相信他,她还要相信谁?

  “那好。”战戢一手稳住她的头,倾身而下,吻住引诱他许久的红唇,以行动表达无尽爱意,所有未曾出口的情话。就在两青纠缠之间尽泄而出。

  ◇ ◇ ◇

  自那日见到铸月的容貌后,战戢便经常私下与她独处,并且每次都会出其不意的拉下她的面具,每当她抗议时,他总是提出同一个理由。

  “我要帮你检查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着再度成功的摘下她的而具。

  铸月脸上有些许无奈和着急,她怕被其他人看见,若泄了密。只怕会惹来许多麻烦事,而这些不是她所想要的,她目前唯一的心思便是得尽快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处理掉她和战戒的交易,并确保战戢性命无忧。

  这也是她到目前为止,一直不离开兵器城的原因,毕竟按往例,她早该走了。

  她正欲抢回面具时,战戢已迅速的将面具塞人他衣服内,并且算准她绝不会扒开他的衣服抢回面具。

  铸月有些不高兴的沉下脸,清秀的面容满是严肃的味道。

  “别生气,在我面前,你就是我的承情,我不想让那张死人而具隔在我们中间。”战戢亲密的搂着她,轻哄她的同时,也表达他对那张面具的不满。

  对他而言,那张面具简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而且还有碍观瞻,实在是令人厌恶极了。

  这短短的几句话很有效用,几乎立即化去铸月脸上的不悦,但是她心里总还是担心着,集中了全部的精神注意四周,打算只要有人靠近,她立刻拿回面具戴上。

  “别人看见了也无所谓。你别把心思放在我以外的事情上。”他岂会看不清楚铸月的心思,只是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何她不肯公开身分,是因为她杀了太多人。还是因为有人要她取他性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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