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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铸月诊过脉后,便取出一根金针划破他的小指。

  申屠列吓了一跳,原本是要冲上去,但他脑中很快浮起上次她警告他的话,才勉强压下这股冲动,让自已站在原地不要动。 

  铸月看了战戢一眼,点了下头,迳自收起金针。

  “你好得差不多了,再休息一阵子就可以开始练功。”血的颜色殷红,表示内伤已痊越。休息一阵子,吃点药,等补足气血后,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她暗忖着。

  “哦。”战戢以带些失望的语气回应一声。如果他痊越了,那她会继续留在战家吗?一想到这里,就让他觉得心情低劣。

  “你怎么了?”铸月收好金针,抬头望见原本笑容满面的他变成愁眉苦脸。一时太过讶异而询问出。

  战戢别扭的摇摇头。他才不会笨到直接说,搞不好说出来后她会提早气跑,那他可就很菟枉,所以现在要赶紧想另一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愁眉苦脸,再说这是铸月第一吹主动关心他。不要大拿乔,免得她以后不理他。

  在一旁的申屠列感到不对劲,看着战戢和铸月之间有一股浓浓的暖昧味道,不禁令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而且双脚也不自觉的放轻,悄悄的往门边移动。

  铸月见到战戢摇头后,心底冒出许多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总之就是不太舒服,有些挂不住面子,也有点生气,还有一些莫名的担心。

  此时,战戢突然看见自己小指上的血。灵机一动,二话不说便把手伸至她面前。

  铸月愣愣的看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那不过是个小伤口,流了点血,他举至她面前是抱怨会病吗?看他的表情似乎是会,但是真有那么痛吗?她感到相当疑惑。

  “这是你弄的,你要负责。”战戢几乎是在耍赖,这小伤口又死不了人,他却小题大做,只差没有嚷嚷得人尽皆知。

  语毕,他更恶劣的将小指推至铸月唇边,意图相当明显。

  申屠列看着这一幕,直觉不断反胃,虽然早膳还没吃,但他却觉得想吐,真是太恶心了,两个大男人这样。可恶!可怕,他原本还不太柏信那些流言。没想到他竟会亲眼目睹,天啊!他跟在戢身旁这么久。从来不知道戢是这种人,幸好当初戢没有看上他,不然他岂不对不起爹娘。幸好爹娘把他生得又黑又壮,才没引起戢的兴趣。

  但是,他看不下去了。

  申屠列夺门而出,酸意直涌上喉咙,在门外吐了起来。

  铸月和战戢没注意到他,虽然有听到一些声音,不过谁也没去注意。

  她看着唇边战戢带血的小指,差点张口替他把血吸出来,但是她没有拉下他的手。用拇指和食指从他小指的两旁压下,挤出血后,随手用袖子擦掉,再从药箱中取出金创粉替他擦上。

  战戢瞪着擦上药的手指,觉得相当不满意。对着她喊道:“你真没良心,这样草草了事。”

  铸月被他指责后,一把抓过他的手,再从药箱中找出一条干净的纱布,缠在他手抬上,系了紧紧的绑了个结,然后便不再理他。

  战戢再次看着小指,不过多了条纱布。连得到一点怜惜也没有,他暗自为自己可怜的小指抱屈,可是人家已经处理两次了,再把手伸出去,铸月可能会干脆拿刀剁了它比较快,看情况只好放弃了。

  “算了,走吧,去用早膳申屠列。”咦,申屠列何时出去了。他怎么没注意到?大概是申屠列太有心了,把这儿留给他和铸月,真不愧是他的好兄弟,他心里在想什么申屠列都知道。  

  这时铸月背起药箱要走,战戢一看,连忙喊住她。

  “嘻嘻,一块儿去用早膳吧。”然后他也不等她同意。迳自搭住她的肩,像兄弟似的和她并肩走出去。

  铸月原想甩掉他的手,但是他把一半的重量靠到她身上,仿佛很虚弱的样子,她只好任由他去。

  走过长廊,一路遇上许多仆人。大家全是一副惊慌的模样,持他们走过去之后,又开始窃窃私语。不用听,她也明白他们之间在传什么。不过既然战戢不在意,她也用不着撇清,反正再过一阵子她就要离开这儿了。

  进人膳堂,战戢故意拉着铸月坐在他旁边。然后殷勤的替她盛粥、夹菜,还不断嘘寒问暖,弄得满桌子的人全浑身不对劲。

  师悖卿看不下去,出声喝止,“戢儿!”

  “娘,您也要来点酱爪吗?”战戢刚巧夹一块酱瓜放人铸月的碗里,师悖卿一出声,他便如此问道。

  他哪里会不知道娘何以喊他?他是装傻,故意的让所有人都以为铸月是男子,但他很明白她不是,而且窈窕淑女,君子好述,他是在替娘找媳妇。

  “你一个堂堂男子,这样对他嘘寒问暖的成何体统?”战戒也看不下去了,大清早看见这种画面实在很伤眼。

  “七堂伯,您这么说就太无情了。月那么费心为我疗伤,我当然要好好对待她,嘘寒问暖也没错啊!”战戢说得理直气壮,而且在说话的同时,他放下碗筷的右手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搭上铸月的肩膀。

  “你……”战戒一看为之气结。

  而其他人也全呆楞在一旁,师悖卿更是如遭青天霹雳般震惊。

  天,她儿子怎会有如此特殊的癖好?是不是她太忽略儿子的需求。才会变成这样? 

  “你们别误会,我和月根本没怎么样嘛?”战戢的表情十分认真,可是他的手却从铸月的肩上向下滑至她的铁腰。 

  铸月原本是想完全不理睬他们,可是战戢太过分了,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搂住她的腰。

  她没让他得逞太久,一口吃完碗中的粥,拉下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打算远离这是非之地。

  这时一名满脸惊慌的仆人自外面冲了进来,仿佛看见什么可怕的事似的。

  “夫人、城主、七爷。外面。外面有……”仆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得结结巴巴。

  “怎么了?说清楚。”满桌子只剩战戒的神智还算清醒,一见仆人说得断断续续,立即出声让他镇定下来。

  “是,外面有一个小姑娘带着一只黑色狐狸进来,说是要找铸月大夫。”仆人一口气把话说完.身子仍然不停的抖着。他们住在城里,何时见过一这等吓人的画面。

  “狐狸?”众人惊叫。有人拿狐狸当宠物吗?

  这时只见铸月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她知道,世上只有一个女娃身边会跟着一只白脚的黑狐。

  ◇ ◇ ◇

  “药儿。”铸月先行来至大厅,未踏入前便先出声喊人。

  “月。”被唤作莫儿的女娃一脸纯真的笑容,看见她后便冲上主抱住她,而那只白脚的黑狐也低嘶两声,在她们两人身旁打转。

  一行人随后来到大厅,看着这一幕,只差没吓得眼珠子掉出来。 

  “这小姑娘是。”战戒疑惑的问。

  他这朗声的问,大伙儿都听见了,也一同等着铸月的答案,岂知这一问似乎惹恼了药儿,甚至她身旁那只黑狐也不带善意的朝着他狂啤。

  “哼,月,别告诉他,我讨厌他。”药儿看人向来很准,能让她讨厌的人必有可恶之处。

  铸月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铸月一言下之意是问药儿是否经过师父的同意才出门。”

  药儿是阎无命与华怀恩唯一的女儿,说来算是她的师妹,自小身体不好,因此所有人都宠着药儿,而药儿此次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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