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小欢欢,我相信我自己的选择。”她让他心动。
“哼!选择,我看你会欲哭无泪。”她拭目以待。
男人的话只能听一半,另一半直接丢进垃圾桶,大话不抽税,集满一车附送牛皮一张。
神情愉快的他不把她任性的言语当真,笑着吻上她白嫩香肩。“从我母亲过世以后我就不再哭泣了,你想看我的眼泪可能很难。”
单衣的领口低落,他从未见过比她更适合穿和服的女子,举手投足间散发大和美女的娇与媚,不用花枝招展、刻意装扮,简单的朴素已衬托出内敛的美,叫人目光流连的不忍移开。
一件一件的衣服落地,他有种拆礼物的快乐,明知道繁复的重衣之下有着曼丽的凝脂雪胴,仍惊奇连连的以膜拜的心情开启这份美丽。
“那可就难说了,我最擅长让男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她轻笑着咬他耳朵,眼带残酷的冷媚。“记住这句话,女人是有牙的毒蛇,她会在天堂的入口咬你一口。”
让你坠入地狱。
“如果你是那条蛇,我会把脖子洗干净让你咬。”话一落,他颈后传来吮咬的麻痛。
不是牙齿的吮咬,有点类似动物的利牙刺入皮肉,不很痛但明显感受到刺扎的动作。
深邃的黑瞳闪过一丝迷惑,他上身一挺俯视笑得妩媚的人儿,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一瞬间他仿佛看见当年朝他吐着蛇信的巨蟒,用着玩世的神态逗弄惊慌不已的无知生命。
“想抽身还来得及,我难得有此善心网开一面。”看在他提供人形暖包一只的份上,她会稍微手下留情。
腥甜的血味在舌间流转,雪子笑着说要给他一条退路,可葱白的脚却往他腰腹轻顶,时轻时重的挑逗他的欲火,眼波含媚的释放性邀请,言行不一的勾缠着他。
女人有千百种,张张面容带着不一样的情感,像她这般明目张胆的侵略算是少见,口里说的是一回事,交缠的四肢却不容拒绝,以最原始的肢体语言进行攻击。
反复无常、阴险狡狯是蛇的特性,不能怪她出尔反尔,她已经事先警告过他,一切后果自负。
“这面网应该由我撒下,我要把你困在我的身体里,让你无从逃脱。”他的手往下探去,捏弄着。
冷,是他第一个感觉。
莱尔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不管何时何地触摸她都觉得比室温低,让他十分不舍的想温暖她。
敞开的和服像上头摊放着礼物的华美包装纸,一览无遗的释放属于她的光彩,分明的肌理跳动一条条浅淡的脉络,勾引着人们亢奋的欲望,宛如魔魅的女妖正在招手。
这是一道上等的美食,没人不垂涎地想大快朵颐。
“嗯,小心别爱上我,我是滑溜的蛇,你这小小人类是留不住我的。”她是贪欢可非追欢,不为任何人停留。
“如果已经爱上了呢?”
她咯咯地撩乱他的发,眼神轻浮的给予嘲意。“自求多福吧!我不会同情你的虚情假意。”
在她眼中人都是善变的,她只相信眼前的快乐并无虚假,转身过后的分秒都不疽得期待,因为爱情本身就是一场谎言。
“你认为我的心不真实?”他该觉得受到污辱吗?
雪子笑得很无情地击溃他的理智。“演戏是你的专长,别忘了你是个好演员。”
同时也是个好情人。她想。
她在他身下蠕动着,眼半闭的享受水乳交融的炽热快感。
交缠的身躯进裂出激烈的火花,低喘的呼吸声蔓延一室春光,法国的雪季弥漫着爱情与嘲世的气息,温度上升氤氲了两人的眼,让泛滥的情潮将赤裸的躯壳掩埋。
爱或许不需要语言,它如雪花一般悄悄地降落。
急吼的男声伴着白热化的热情,释放后终止了男人与女人的战争,适才平复娇喘而终于温暖血冷的雪子,她满足的露出餍足的娇艳笑容,嘴角还残留淡淡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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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告诉我她人就在饭店大厅等我?”激越的狂咆声在一场欢爱后如雷响起。
“我看起来像接线生吗?你的事与我何干。”就说男人的话不能信吧!这会儿不是印证了。
床都还没下呢!先翻脸给她瞧。懒洋洋的雪子对着他的背划了个圈,笑得妖异的舔舔舌。
“我不是要责备你,我……”莱尔略显烦躁的抓抓头,如同困兽般放下手中的话筒。“我的心情有点乱。”
“我也不是能受气的人,千万别对着我吼,我不想在你身上留下致命的伤口。”挑挑锋利如刀的指尖,她神情惬意的像是等人伺候的高贵女王。
以蛇的年龄来说,她算得上族群中的贵族,当然有值得她骄傲的地方。
看了看身上大小不一的牙印,他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女士,你的行为非常残暴。”
“是吗?刚才我可没听见你的抱怨声。”翻了个身,毫无瑕疵的美背满火热的吻痕。
和他的一比算小儿科,但也看得出两人曾有的亲密接触。
“不敢抱怨,我知道你尽全力了。”他故意装出隐忍的表情,暂时把电话的事放在一旁。
反正她已经等了一晚上,应该不在乎多等一会。
“喂!你想找死是不是?我平时坏事做得不多,一天一件而已,尽管舍身当喂鹰的佛祖吧!苍生会感念你自我牺牲的功德。”看来她牙印留得不够多,他才有跳火圈的勇气。
眼一眯的雪子笑咪咪的擦勾一绺乌丝,慵散的眼波流动着一丝诡魅,语调柔得足以滴出水,朝他的背划下五道细细的血痕。
“啊!”糟糕,他今天有场爆破的戏要裸背,这下真要考倒摄影师了。
“啊什么,太兴奋了吗?要不要我再美化美化。”多划几条当棋谱,闲暇时分下下棋也不错。
莱尔的脸上呈现苦笑,他终于明白不是每个女人都想沾大明星的光,起码他这张到处吃得开的俊颜在她面前根本起不了作用,一文不值地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
自从十六岁离家独立、二十岁正式进入影艺圈,他和“那边”的关系等于断绝,互不往来已经许久,他几乎忘了还有一个家充满背叛、欺骗的华丽牢笼。
他不知道继母为何要来,大家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她何必急于找他,当年决裂的画面犹在眼前,他
实在不晓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个人让你很生气吧?”出身世家的千金小姐骄气不减,他可以想象继母的口气有多傲慢。
她一时没多想的顺口回道:“谁呀!你的老相好吗?”
“继母大人。”他没好气的将她的身体转过来,用厚被一盖以免心猿意马想再来一回,他已经快被她榨干了。
“喔——有奸情的那一位。”长喔了一声,她拢被起身走向窗台。
“能不能换个新鲜的说词,我和她之间绝对没有奸情。”他牙一咬地走到她身后,伸手将怕冷的她搂人怀中。
“这可说不定,你没看过最近的日剧、台剧吗?继子和继母一定会发生不伦事件,毕竟毫无血缘关系嘛!十来岁的男孩血气方刚,再加上欲求不满的年轻少妇,干柴碰上烈火哪有不大烧特烧的道理。”换做是她绝不放过绝佳的机会,调教个孩子成才非常有成就感。
道德规范是人制定的,受约束的不包括他们蛇族,蛇的世界不讲伦理,交配是为了传衍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