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看管?!你确定不是在床上打滚?」说得冠冕堂皇,其实是狗屁不通。
「呃,这个嘛,男欢女爱是顺应天理,我不反对,她不拒绝,凑和著省船资。」反正双人床不用可惜。
「那你干麽带她上船,嫌我麻烦不够多是吧!」他扳著指关节咔咔作响。
男子讪笑地不好明说是来看热闹。「我来关心东方小弟弟嘛!怕他受『绑匪』虐待。」
他非常的善良,爱护小动物。
「很冷的笑话,他正十分快乐地玩积木,洗球球浴,完全忘了你的存在。」黄金面具主人口气冷冽的说。
好无情的小鬼,一点也不像他热情的二姊。「我会很小心、很小心不让他们碰上面。」
条件开了一大堆,条条直逼不可能的任务,要做到是难如登天,神仙下凡也许能完成一、两件,他当是开空头支票件件应允。
反正是哄小孩嘛!先让他开心一下,做不到又能怎样,顶多自认倒楣被骗了,难不成咬他一口出气?
倒是他舱房里的美人鲜嫩多汁,饥渴的婀娜身躯像是自冬眠醒来的水蛇,两腿紧夹著他的腰杆,乐得他倾全力配合,一次又一次地到达性爱颠峰不能自己。
一头狂野的小野猫呵!正好用来排遣看热闹之馀的休闲时间,一举两得。
「你确定她不会乱跑?」
男子举起右手保证。「我会把她喂饱,让她累到没力气下床。」
「最好如此,不然……」皮绷紧一点,免得多一条人皮被。
「我一定看好她,日夜操得她睁不开眼,你该忧心的是我们这位怪医。」他的问题才叫大。
覆上黄金面具的男子看向表情恍惚的朋友。「你又是怎麽回事?」
「她认错人了。」为了这点,他的心口抑郁不已。
「拜托,认错人你还将错就错的错到底,你垂涎人家的美色对不对?」真是要不得的心态。
萧逢月脸上泛起红潮。「你闭嘴,葛千秋,我是担心她遇上像你这样的色狼。」
「啧!恼羞成怒了,你敢说心里的小鹿不乱撞,希望牵牵她的小手,亲亲可爱的小嘴,然後上床嘿咻嘿咻?」十个月後蹦出个讨债鬼。
「收起你的下流思想,我是……我是……我是为了保护她。」该死的死贱人,害他想法跟著邪恶起来。
他是想牵牵她的小手,而他牵了。
那性感的唇是多麽诱人,他承认不是君子,所以也……亲了。
本来他就忍得很辛苦不去脱她衣服,可是葛大色狼一形容又害他血气上升,鼻孔痒痒地像要喷出鼻血,她若失身全该怪罪某人在一旁煽风点火,他绝对不是故意要占她便宜。
饮食男女缺不了Sex。
「好……好好笑哦!你在骗鬼呀!一盘好菜摆在眼前,你会客气的说:我不吃?」他没有圣人的节操。
「姓葛的,你再让我看见两排牙齿试试,我保证你很快换新牙。」恼怒的萧逢月在他鼻前扬扬拳头。
真是的,没风度。「说句老实话,喜欢就下手,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谁敢。」他会宰了想染指仙子的人。
「啐,我看你是认真了,我们三个都搞上同一家人的姊妹……噢!你们出手轻一点。」还真打呀!
恋爱中的男人缺乏理性,他原谅他们的盲目,有了爱人没自尊,一颗心偏……偏到太平洋去了。
「注意你的用词。」
「我看他欠扁。」
心爱女子是他们心中的宝,谁都不能出言不逊,用言语诋毁。
脸皮厚得子弹打不穿的葛千秋搭上两位好友肩头。「我们各自看好自己的女人,谁也别牵绊谁如何?」
萧逢月一口道:「我没问题,婉儿很天真。」好骗。
黄金面具下的男子拢起双眉,久久不作声。
「怎麽,搞不定你的千年爱侣?」没用的家伙,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女孩有何困难。
「沙沙是三个姊妹中个性最烈的,要牵制她不容易。」好好的一盘棋全叫他们给打乱了。
「嘿嘿!别瞪我们,谁叫你爱上最难驯服的野马,我会安份守已的待在床上不打扰你谈情说爱。」看,瞪得他心口发毛。
「哼!」黄金面具主人冷哼了一声,船都到了公海,不然就将他们扔上小船用手划回岸边。
葛千秋目露疑问的看向萧逢月。「你的她把你误认成谁?」
「十方阎王。」他很不甘愿的挤出四个音。
「我们都认识十方阎王,你不用替他打知名度。」他没听出含意。
「十、方、阎、王,她以为我是你。」萧逢月不高兴的一眄黄金面具主人,心中似有不少怨言。
「我?!」他有些诧异。
「还不是她的恶魔妹妹出的馊主意,要她来勾引你好退掉婚事。」他越想就越气,东方沙沙该受教训。
「哇哈哈……你是替身呀!好可怜哦,我来惜惜。」葛千秋大笑的噘起嘴巴要亲萧逢月。
「给我滚远些,你这个超级大变态。」满嘴嘲笑,玩女人玩得没空刷牙。
最好得一口蛀牙,痛死你。他坏心的诅咒。
「彼此彼此啦!物以类聚。」变态就变态,他还怕没伴吗?
眼前就有两位自找苦吃的傻子,一个没法以真面目示人,一个被迫伪装成别人……咦!他有好主意了。
「喂!你们附耳过来,我想到解决之道了。」
三人围在一起成圈,讨论著要如何互相掩饰身份,大玩你是我、我是你的变身游戏,思索该用什麽方法,在什麽时间、什麽地点带开三姊妹。
头顶的阳光炙烈,海风吹来一丝凉意,驱走了些许热气,飞鱼在船四周跳跃嬉戏。
突地,一声叫唤引起黄金面具主人莫大的注意力,眼一眯地看见那团火——
「逢月,从现在起你是十方阎王。」摘下面具,他的表情满是愤怒。
自阴影中走出,那张脸孔布满阴郁,他是单无我。
「唉!红颜祸水哦!我也要回去瞧瞧那只小野猫醒了没。」他饿了。
葛千秋没打声招呼地走回舱房准备大战几回,萧逢月手拿面具心里矛盾,一咬牙决定骗到底,骤然转身地寻他的梦中仙女。
三个人往三个不同的方向走开,可是没人想到船底下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小肉票,他该由谁看管?
答案是,无解。
所以,他是自由的。
***
「东方学妹,你怎麽也来了?」
服务生打扮的阳光男孩惊喜地端著托盘跑过来,满脸的意外和羞涩的爱慕,根本忘了自己在打工,苍蝇般地盯著不可能出现的心上人。
他太兴奋了,以致没发觉小学妹眼中的不耐烦,自顾自的说得口沫横飞。
画面是突兀的,任何人站在一团燃烧的火焰旁都会自动模糊,男孩成了碧海蓝天之下的布景,一道炫目的光由中心点散向四面八方。
她是唯一与太阳争辉的发光体,明亮的双眸清澈如平静的紫湖,巴掌大的脸庞纤细无瑕,以东方人的眼光来说她不算美丽。
但是有一股魔魅的力量隐隐散发,叫人移不开视线地想多看一眼,情不自禁地追随她移动身影。
恋光是地球上生物的特质,不管是生活在哪一个角落,从事著何种工作,人们的心里总渴望璀璨明亮,好填补缺了一角的黑暗。
宛如一朵盛开的玫瑰生长在烈焰中,人人贪看它的绝世之美却没有勇气去采撷,怕灼烧了双手站在远处观望。
「学妹,你要不要吃块蛋糕?刚由大师傅烘培出炉的起司蛋糕。」男孩讨好的绕著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