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可惜什么?”虽然怒气难抑,但三当家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所谓的可惜指的是什么。
席湛然朗朗的俊目对上横眉竖目的三当家,嘴角的笑更形讥嘲。
“只可惜本少爷今天只想拿三十个人来开刀,多了一十人,是要饶了他们其中之—,还是饶了你?”他傲视的抬高下巴,不屑的伸手点名。
“可恶!”这个目中无人的小于,实在教人忍无可忍。
三当家火爆的斥喝,失去理智的冲向席湛然,怒火冲天的抡起手上的刀就朝他砍下。
潇洒的一个侧身,席湛然噙着轻笑轻松的躲过,而后还顺势由喽罗手中抢过一把锋利的刀,很好心的将刀塞进三当家空荡的左手里。
“这一把也给你,用二把刀来砍,我会闪得比较痛快。”他移形换位的转到三当家身后,动作快到一干围着他们看的喽罗全都傻了眼。
三当家气得怒火千丈、眼喷暴火,他激怒的嘶吼,急挥着手里的刀,一刀刀毫不留情的狠砍。
朗朗而笑,席湛然像在跳舞般好不惬意的旋身轻绕,那两把刀就是沾不上他青蓝色的衣衫半分。
* * *
正当席湛然和三当家玩得过瘾时,待在树上看着一切的柳云昭,一颗心却七上八下的好不忧心。
刀剑无眼啊!他怎么轻忽的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
忽地,树下原本一对一的形势瞬变;三当家在砍不到人后,立即当机立断的高声下令,而那群看得傻愣的喽罗们也前呼后应的加入战局。
啥!全凑进来了,这才够他玩嘛!席湛然笑得好不开怀,身形更挟的在他们之间穿梭游走,上一拳、下一掌、左一擒、右一勾,玩得大呼快活。
他乐得应战,柳云昭瞧得可是忧心忡忡。
她怎么能够冷静的置身事外,看着他陷入危险?
首度体会到除了亲人以外为着另一个人挂心,柳云昭着急的扶着微晃的树枝,恨不得跃下树去伴他共进退。
将意念化成行动,她紧抱着粗糙的树干才欲下树,突然间一只不安分的大掌立即摸上她的绣花鞋。
柳云昭吓了一跳,朝脚下一瞧,却见一名喽罗正狰狞着一张恶脸,伸出狼爪朝她抓来。
她尖叫连连,赶忙伸腿一踢,将山贼给踹下树。
顺着山贼落树的方向一瞧,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树下已围满了山贼,有几个还很努力的爬上树朝她而来。
有没有搞错!这群欺善怕恶的山贼,打不过拳脚俐落的席湛然,竟然想捉她这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又见一名山贼面目狰狞的即将欺上。来不及呼救的柳云昭下意识的随手折下身旁的软枝一一掷下。
不幸被当成靶掷中的山贼哀叫一声而后落树,其他的山贼则再接再厉,以捉到她立功为目标。
眼见上树的山贼愈来愈多,柳云昭折技掷落的动作也愈来愈快,直到已经没有任何软枝能让她折了,她立即机灵的将身上所有能丢的东西部派上用场。
将手腕上最后一件能丢的紫玉环砸向将要摸上她脚踝的山贼后,柳云昭才得意的扬唇轻笑,可另一名已悄悄爬到她身后的山贼立即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啊——”
惊心动魄的尖嚷声划破天际,柳云昭重心不稳的和抓着她不放的山贼纷纷落树,底下几个逃避不及的山贼们则成为肉垫,被压个正着。
树下顿时一阵哀号,尤其是第一个碰到柳云昭手腕的山贼,更是在几声哀号后,全身麻痛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挣扎着站起的柳云昭不一会儿手腕又让人左右抓住,不过他们却在一声声哀叫中快速放开她。
接二进三,山贼们在碰到她没多久后纷纷软倒哀鸣,很快的,原本个个对她虎视眈眈的山赃们,全部倒地不起,只能痛苦的呻吟着。
* * *
在远处发现了异状的席湛然,迅速将被他耍得团团转的山贼们个个点倒,丢下还是砍不到他半分的三当家,急急的赶来一探究竟。
“这是怎么一回事?”愣愣的呆立在原地,柳云昭莫名其妙的瞧着满地哀叫得像杀猪般的山贼们。
“他们开始生不如死了。”将柳云昭拉回他的势力范围,席湛然一边忙着检视她是否受伤,一边笑得很开怀。
“生不如死?”她还是搞不清楚。
“别忘了,你可是服下了一颗生不如死保命丹,这就是丹药生效的后果。”他也是首次见识这丹药的厉害,怪不得研发此药的二哥怎么也不肯多给他一颗。
柳云昭心想,果然药如其名,一碰她就痛得生不如死,这药好毒啊!可是他也碰了她,怎么他就没事?
“那你怎么不会生不如死?”
“我当然不会罗!”席湛然得意的将她紧搂在怀中,“有一颗毒药,就会有一颗解药,我早就在喂你吞下药后顺道也服了。”想起喂药后情难自禁的缠吻,席湛然贪恋的印上她的芳唇。
在众目睽睽下纠缠得火热的吻,被另—道气喘吁吁追赶来的声音给打断。
“你……别跑,咱们还没打……完……”被席湛然耍得很累的三当家,在一追上来看到这幅“遍地哀号”
的奇景后,登时吓得出不了声。
“你还想打吗?”被打扰的席湛然,冷冷的瞪着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三当家傻眼的连双手中的刀剑也纷纷落地。
“你问她罗!”席湛然放心的将始作俑者推到他面前。
“我?”指着自己,柳云昭感到抱歉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三当家粗暴的才碰上她的肩,整个人立刻往后弹跳一大步。
一股麻痛至极的酸软感由掌心急速的窜入四肢百骸,没一会和,三当家连话都来不及吭,就仰躺在地上,和一群手下仍哀号成
“不是早劝你最好别碰她的。”把感到抱歉的柳云昭拉回怀里,席湛然冷冷的瞄见三、四个运气好的漏网之鱼,正相互搀扶的赶上山去报讯。
“那他们怎么办?”柳云昭开始替这群无恶不作的山贼们担心。
“只是生不如死,熬过了七日毒就散了。”席湛然有点不痛快她为了他以外的男人而挂心。“别管他们了。”
他吃味的扳回她过于专注的视线,抱起她跃回白马上。
“生不如死要七日,那我这全身的毒要儿日才会散尽?”她实在很担心这毒会跟着她一辈子,那她不就成了男人都碰不得的女人?
“嗯……”扳着手指认真的想了好久,席湛然坏坏的朝她一笑,“要—年。”
“一年!?”柳云昭险些昏过去。
“骗你的。”席湛然—口一口的吮吻着她的耳垂,“我也很想这辈子都让其他男人碰不得你,只可惜这毒药七日就散尽了。”不过不打紧,顶多他回洛阳后再向研发这药的二哥多要个几颗,让她一辈子只能让他碰。
“你骗我!”得知被耍的柳云昭很想赏他一记白眼,但又被他霸道的情话和火热的吻给勾得飘飘然。
边浅浅的吻着她,席湛然很不专心的开始策马朝岗上行去。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软软的偎在他胸前,柳云昭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一个未退亲的未婚夫。
而席湛然也早将那个他不想要的未婚妻抛在脑后。
“上岗,取回我要的东西。”他决定了,一回洛阳就带着她回席家,向爹爹禀明他要娶她,不要娶柳家那个胖女娃。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