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不会让妳死的。」
「你……是……真的?!」她的神志终于恢复。
「我当然是真的啊!」朱地北抱着她往他的车子疾奔。
「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妳去医院做检查。」
「不用了……我没事。」
「还是去检查一下,我比较放心。」事关她的安危,小心为上。
「……」她安心地躺在他宽阔安稳的胸膛里,双手悄悄地贴着他,空荡荡的心因为他而再次填满,失而复得的心情展现无遗。
她不会再傻傻地放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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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快点帮她做检查!」将车子开到最近的医院,朱地北慌乱地抱着熏衣冲进急诊室。
「抱歉,我们现在满诊,请你到别家医院。」值班医生的语气非常冷漠。
「你说什么屁话!」火爆脾气毫不犹豫地炸开。「我好不容易才把人送来这里,你又要赶我到其他医院,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要负责吗?」
「我……我也没办法……」被他的气势吓到,值班医生吶吶地回答。
朱地北脾气一来,才不管对方是谁。「什么叫做你也没办法?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熏衣伸手拍拍他。「地北……我没事……」声音依旧沙哑得可怕。
「妳先闭上眼睛休息,马上就好。」与刚才的火爆相比,此刻朱地北的语气温柔到不行,但是当他回头面对医生时,又换上一张凶恶的脸。「立刻帮她做检查!」
「是……」完全被他的气势压过,医师只好听命行事,吩咐护士小姐拉来一张临时病床,让熏衣躺下,帮她看诊。
「她是怎么了?」除了脸色苍白外,她看起来没什么异状。
「差点被掐死。」
「……你掐的?」
「我什么时候说是我掐的!」朱地北恼火地扯住医生的领口,咬牙切齿地怒问:「我是那种会掐人的人吗?」跟那个汪育成一样不长脑,光问一些白痴问题!
很像,光看他现在想要杀人的模样就很像!围观的人心中都得到这个结论,只是没人敢说出口。
「地北……放开他……」熏衣冰冷的手一摸上他青筋直冒的手臂,立即让他消火,听话地放下下长眼的医生。
「快点帮她做检查,她如果有事,我唯你是问!」
「是……」死里逃生的医生,不敢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快手快脚地替熏衣做检查,心中暗叹今天真是倒楣,竟然会惹上这名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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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做完检查,确定熏衣真的没事后,朱地北才送她回家,将她安置在床上休息。
「我说了,我没事的。」他的慌乱她全看在眼里,说不感动是假的。
「还好妳没事,否则我一定会宰了那个臭小子!」他差点被吓去半条命。
「欸,妳下躺着休息,又要干什么?」看到她想要爬下床,他立刻伸手制止。
「我要回诊所……」
「不准。」
「我的眼镜应该在诊所。」她的近视度数将近五百度,没有眼镜,眼前一片雾茫茫。
「我等一下去帮妳拿。」他乘机要求。「妳能不能换个镜框,或是干脆换隐形眼镜?妳的眼睛那么漂亮,遮起来太浪费了。」
他今天才发现,不戴眼镜的她,模样果然完全不输给「火」里面的女人,她的眼睫毛又长又密,眼睛又大又漂亮,平常都被镜片遮住,真是暴殄天物。
「我不想增加麻烦。」以前有一度戴上隐形眼镜,结果惹来一些蜜蜂、苍蝇,赶都赶不走,所以她最后还是选择戴眼镜,而且是样子最丑的那一种。
「说得也对……」他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那妳还是继续戴眼镜好了……欸?」他又把想起身的她压回去。「我都说要去帮妳拿眼镜了,妳干么还下来?」
「我下午还有预约的患者……」
「管他们去死,反正妳给我好好躺着休息就对了。」他强势却温柔地将她压回床上躺好。
唉,这个霸道的男人!他独特的温柔,让她的心暖烘烘的,能有一个人为了她而如此担忧,人生无憾。
「妳在笑什么?」他都快紧张死了,她竟然还偷笑。
「嘻……我只是想到你大闹急诊室的画面,搞不好会上新闻喔。」现在新闻媒体无孔不入,而且超级无聊,这个事件上电视的可能性还挺高的呢。
「那就上吧,只要妳没事就好。」他耸耸肩,突然又火冒三丈。「说来说去,这都是汪育成那个臭小子害的!我不准妳再去诊所帮忙,太危险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发疯?」
「其实我应该要感谢他。」她慢慢撑起来靠坐着,他赶紧拿起枕头帮她垫在背后,让她舒服一点。
「有没有说错?他差点掐死妳耶!」她该不会脑筋缺氧过久,秀逗了吧?
「若不是他,我到现在还无法发现自己的心意。」应该是说无法坦承自己的心意。经过一次生死关头,她决定好好面对自己,不再逃避。
「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
「妳……」她的坦承让他反而不知所措。「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老实?」
「因为我突然想通了。」经过刚刚那一劫,她的感触特别深。「你说得对,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如何?就算是明天都无法掌控。就像我,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可能就没命了,哪来的永远呢?」
「妳到底想说什么?」他彷佛看到一线曙光。
「我不在乎永远,只想珍惜现在。」这就是她之前的体悟。
「没错!」他高兴地附和。「我刚才就是要折回去跟妳说这件事的。我在车子里想了又想,最后决定回去找妳再跟妳说清楚,才会刚好救了妳。」想到那一幕,他还是心有余悸。
「你要跟我说什么?」
「我要跟妳说的是--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喜欢妳多久,但是妳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存在,我对妳绝对是真心诚意。」
「这就够了。」她主动偎进他温暖的怀里,她要的只是一颗真诚的心。「其实我会不相信爱情是因为我父母的关系。」她将父母因第三者离婚和母亲罹患忧郁症自杀的事,全都说给他听,这是她第一次跟外人说起这些事情。
「难怪妳会不相信爱情。」他终于知道缘由,暗自庆幸那个「坏男人」指的是她父亲,而不是别的负她的男人。
「我保证只要跟妳在一起,绝对不会有贰心。」这是他的承诺,他只说做得到的承诺。
「嗯。」她喜欢他的诚实,好过一堆不切实际的誓言。
「我现在可以吻妳了吗?」他谨记自己先前的承诺,要吻之前一定先取得同意。
「你很讨厌耶!」她娇瞋地抡起拳头打向他硬如石头的肩膀,他没事,她却弄痛自己了。「噢……好痛!」
「我看看……」他怜惜地握住她柔细的小手,轻轻替她揉捏。
热热麻麻的电流透过他的手传进她的掌心,顺着血液流向她的心房,带来一波波的悸动,强烈的电流流遍她全身神经,带来阵阵酥麻,让她脑筋呈现空白状态,完全无法思考。
他真的会放电!
「妳的手不适合打人。」
「……那适合做什么?」她的脑子已经被电成浆糊了。
「它只适合……」他深深地望进她迷蒙的眼,慢慢地吐出三个字。「我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