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蕾贝嘉却呆呆的看著那扇被他用力甩上的门,怔然了许久。
第四章
「你的眼睛不要一直注意你脚上的冰鞋,还有你要注意你的手势,随著音乐节奏不同,该放柔时,要像天上的云一样柔软。」
「是的。」蕾贝嘉就像是个初学者,认真地照著他的话去做。
「好,我们现在再练习一次。」娄于雍将East of Eden这首曲子重新倒带再放一次。「注意音乐的节奏,将这首曲子所要表达的意境完美表现出来。」
「是的。」她依他所说的又跳了—次,当她完成连续—个两圈跳跃和—个三圈跳跃後,娄于雍却将音乐给关了。
蕾贝嘉因为音乐突然停了,就这么伫立在滑冰场中央,看著站在场边的他。
娄于雍先是皱眉,虽然早已经知道她的基础不够,但没想到是那么的差。
她练习滑冰都有九年的时间了,以前教她的教练真不知是怎么教的?
就算是一个只练了两年的人,都比她好太多。
看著他一脸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那般的糟。
於是她滑向他,「教练,我是不是……」她真的问不出口,她真的不想相信,离乡背井、漂洋过海来到美国,只为了她热爱的滑冰,然而九年的努力、九年的卒苦付出,换来的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一切都成空。
「今天就先练到这里。」
「教练……」
「你先回去吧!」娄于雍站起来,先离开滑冰场。
蕾贝嘉跌坐下来,难过的哭了。原来她真的这么糟,也许她应该早早放弃继续追逐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哭了好一阵子之後,她脱下冰鞋,换好衣服,收拾著东西离开滑冰场。
蕾贝嘉离开了滑冰场後,不自觉的一个人来到UCLA的校园,他们每天早上晨跑的地方。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晴朗的天空,她的心中却是布满了乌云。
「嗨,你好吗?」一名正在慢跑的金发男孩,向她跑了过来。
她到美国已经有九年的时间,可还是一直不习惯美国人一向直接又热情的个性。
她满腼覥的对他一笑。
「你心情不好吗?」金发男孩随性的用手臂擦拭额头上的汗水,然後在她的旁边坐下。「我可以当你的听众。」
蕾贝嘉转过去看他一眼,他的型和亚伦很像,都是属於阳光男孩那种型。
「谢谢你。」
金发男孩看著放在她脚边的一只大袋子,从没拉上的袋口看见一双冰鞋。「你喜欢滑冰运动是吗?」
「喜欢又有什么用。」蕾贝嘉叹口气,单单拥有热忱是无法成功的。「我学习滑冰九年了,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根本没这方面的天份。」
「就算是天才也得靠九十九分的努力才能成功。」金发男孩不认同她的话。「只要你认为你已经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很多事的过程永远比结果重要,而且来得有意义。」
蕾贝嘉因他的一番话,心里仿佛投入一颗巨石。
那阳光男孩朝著她笑了笑,站起来,再度跑回跑道,继续慢跑,因为这就是他的人生。
她的心豁然开朗,他说的没错,过程永远比结果重要。
很快地,金发男孩又再度经过她的面前,朝她挥挥手,大声的向她说:「我叫布鲁克·拉斐尔。」
蕾贝嘉将手圈在嘴边,朝他大声的说:「我叫蕾贝嘉·开,谢谢你。」
布鲁克转回身,也学著她将双手圈在嘴巴上,「蕾贝嘉,加油。」
天色渐渐暗沉,她这才扛起袋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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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于雍将喝醉酒的坦亚送到饭店休息的新闻和照片,果真被狗仔记者拍到了。
三天後所出刊的八卦周刊以好几张的版面大幅报导,包括他抱著她上车,甚至还一起进了饭店的连拍照片,再加上加油添醋,自行编造剧情,精彩得就像一出纸上戏剧一样。
最後还惊爆出滑冰王子和滑冰女神早在三个星期前,已於纽约秘密订婚,坦亚甚至秀出她手上一只三克拉的钻石戒指,以及他们在纽约的一处私人住所所举办的订婚派对的照片。
娄于雍对周刊上的报导完全没有任何回应,但最令他感到困扰的是有一大堆媒体记者守在公寓楼下,只为了亲自访问他,证实八卦周刊所写的新闻是否属实。
蕾贝嘉不时地从拉上的窗帘缝隙中,观察守在楼下的一大群媒体记者。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楼下的记者不走,他们不就都没办法出门了。
「你害怕了吗?」他一点都不受影响,安然地坐在沙发上,手中拿著一支笔,在一张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宇。
「这和我并不相干,我为什么要怕?只是……」
「我们现在住在一起,这还有另一个说法就是同居,你想以那些狗仔记者的通天本领,他们会查不出来吗?」
「可是我们并不是……」
「你说不是,他们相信吗?」他终於写好了,将纸条摺好放在口袋里,进房间拿了个东西出来。
他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套进她的中指,虽然不像是周刊上写的有坦亚手上的三克拉大,但钻石戒指的光芒却不因小而逊色丝毫。
蕾贝嘉傻愣愣地看著手上的戒指,圆亮的双眼睁得大大的。
娄于雍牵起她的手,一起离开,果不其然,一打开门,楼梯间也一样聚集了好多的记者。
「乔斯,你是不是真的已经和滑冰女神坦亚订婚了?」记者手上的麦克风递到他面前,等著他回答。
「乔斯,你计画什么时候和坦亚结婚?打算在哪里举行婚礼?」
「乔斯,你是不是有计画复出滑冰运动,参加明年的锦标赛,是不是和你的未婚妻坦亚继续双人搭档,再次夺下双料冠军?」
「乔斯,请你告诉观众,你在三年前那一场比赛跌倒之後,为什么会消失了三年,是不是因为那一次跌倒受了重伤?」
许许多多的记者包围著他们,就这样,娄于雍走一步,他们跟一步,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却没有半个问题得到答案。
蕾贝嘉可是害怕极了,被他牵住的手,反手握得更紧,跟在他的身边,依偎著他。
她从没被这么多记者给包围过,她并不是这件八卦徘闻的主角,可现在看来,她已经无端被卷入其中,成为最无辜的第三者了。
「乔斯,你可不可以告诉大家,你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你们一起从你的屋子里出来,她是不是你的新欢?坦亚是不是知道你已经另结新欢,所以才会向媒体公布你们订婚的消息,只为了挽回你的心?」
摄影记者手上的照相机,不停地按下快门,看来这件绋闻会沸沸扬扬一段时间了。
娄于雍牵著蕾贝嘉的手,一直来到公寓大门外才停了下来,看著将他们围在中间的所有记者群们,缓缓地将他和蕾贝嘉紧握在一起的手拉高,两只璀璨的对戒就这么亮在记者们面前,任由摄影记者不停地拍照。
待他们拍个过瘾後,再不发一语的牵著她的手坐进他停在路边的车,扬长而去。
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想转移新闻的重心,他不想再和心机沉重的坦亚连在一起,宁愿让大家认为他已另结新欢。
这时有一部份记者想挖掘更多八卦内幕,纷纷也开车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