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娄于雍眼明手快,及时拉住她,才使她免於摔得鼻青脸肿。
但——却也因为他过於用力,将她整个人拉向自己,她的额头虽没和地面Kiss,却硬是撞上他的胸膛,撞得她头昏眼花。
「一点平衡感都没有,我真怀疑你会滑冰?」
「我是因为脚麻,又被你拉得太大力,才会一时失去平衡。」她不得不为自己辩驳。
放开了她,他转身往楼上走。
蕾贝嘉则待脚不再麻了,转身也跟著上楼。
她一进屋,看了一眼屋子四周,嗅嗅有没有女人的气息。
「坦亚呢?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们?你直说没关系,我可以暂时先找间饭店住。」
娄子雍瞪了她一眼,对於她的问题懒得理会,迳自走进厨房动手煮面。
半晌後,蕾贝嘉闻到香喷喷的味道,肚子随即不客气的传来咕噜叫声,一整天没吃半点东西的她,已经饿到前胸贴後背,四肢无力。
看他端著一大碗面到餐桌上,口水差点流下来。要煮面也不多煮一碗,让她只有乾瞪眼的份!
「一整天没吃东西,你还不饿吗?」
「当然饿呀!」但,他怎么知道她没吃东西?
「饿了还不坐下来吃。」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发了什么神经,竟会为自己找麻烦到这种程度。
「这是煮给我吃的吗?!」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这般冷漠如冰的人,竟然会亲自煮面给她吃!
「你到底要不要吃?」真是罗唆!
「当然要!」她立刻坐下,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著面,也不怕烫著了
娄于雍走回客厅,抽起烟来。
蕾贝嘉实在因为太饿了,顾不得美食是该细嚼慢咽,好好享受,她一口接著一口,不用花十分钟,便将一碗份量不少的面全都吃进肚子里,甚至连一滴汤水也不剩。
吃完後,她一副酒足饭饱的表情,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还要满足的事了!
她接著走到客厅,「谢谢你,你煮的面很好吃。」
「吃饱了就去洗澡、睡觉,从明天开始,我会严格训练你。」他将手上的烟蒂捻熄,拿起桌上的汽车钥匙准备出门。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她急著问。
「你早一点睡。」他只丢下这句话後,即拉开门出去。
这么晚了他一定是去找坦亚,看来今晚他是不会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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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于雍离开家後,来到位於日落大道上一家PUB。推开门,吵杂的PUB里弥漫著浓浓的烟味。
他很轻易的看见已经烂醉如泥,整个人趴在吧台上的坦亚。她这种行径,早已被狗仔记者全都拍下来,明天在各大报上,绝对会成为头条。
他无奈的朝她走过去。
坦亚抬起头来,睨一眼站在眼面的人。「乔斯,你来了呀!」
她已经醉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只要一喝醉绝对是丑态百出,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你喝醉了,我送你去饭店休息。」
「乔斯,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她看了一下手表,「我足足等了你四个小时又十二分钟,你以前从来不会让我等你这么久的。」
他皱起眉,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理她。
「乔斯,陪我再喝杯酒好吗?」
「你若下想闹笑话,不想成为明天报纸上头条的话,你就清醒一点。」
「那又怎样,既然我有新闻价值,就让那些狗仔记者写一写又怎么样。」她笑了笑。
娄于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美金丢在吧台上,一把将她抱起离开PUB,他把她丢进他的车子里,将她送往这附近的一间饭店让她休息。
他在服务生的帮忙下,好不容易将烂醉如泥的人弄上床,他拿了十块美金给服务生当小费,顺便堵住他的嘴巴,要他别对狗仔记者乱说话。
坦亚在服务生离开房间後,坐起身子,动手脱去身上的衣物,脱到只剩下能勉强包裹住她那随时呼之欲出的双乳的胸罩和一条内裤。
她定向娄于雍,双手圈上他的脖子,红唇就这么噘上去,却还没碰上他的唇,他的脸就这么别开。
「坦亚,你喝醉了。」
「乔斯,你别告诉我你讨厌酒味。」她讽刺著,谁不知道他自从三年前的那一场比赛跌倒後,已经不再是人人崇拜的滑冰王子乔靳,而只是个酒鬼乔斯。
「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乔斯,」对於他的拒绝她一点都下在意,涂著鲜红蔻丹的双手,大胆的将他的衣服拉高,十指不停地在他坚厚的胸膛上爱抚著,唇也随之跟著吻上去,然後慢慢地往下移。
当她正欲解开他牛仔裤上的钮扣时,娄于雍却抓住了她的手。「坦亚,住手。」坦亚的手虽然被他给抓住,她的唇却直接隔著牛仔裤吻上他「那儿」。她就不相信会有男人抗拒得了她的狂野。
坦亚的吻,再度从他『那儿』吻上他敞开衣服的结实小腹上,双手也挣脱他的箝制,正想褪去他的衣服时,再一次被他给拒绝。
「乔斯,你……」
「你醉了,早点休息吧!」娄于雍丢下这句话後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坦亚就算是真醉了,也被他的冷漠浇了一头冰水,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乔斯,我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我要你,你一定会是属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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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贝嘉洗完澡後就上床睡觉,然而不管她躺在床上如何辗转,就是难以成眠。
於是她便起床泡杯牛奶,想帮助自己入睡。
然而当一杯牛奶已喝完後,她仍是精神奕奕,一点睡意也没有。
拿起遥控器,随便转著电视看,从头转到尾,却没有一个节目可以引起她的兴趣,她无奈的又将电视给关掉。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过於失常,一切全是因他而起。
今天她一个人在街上闲晃一整天,对於他就是乔斯一事,仍是惊愕万分。
以前在滑冰场上的乔斯,留著短短乾净的头发,她还记得那时他脸上时时刻刻露出灿烂的笑容。
现在的乔斯,凌乱的长发披肩,脸上的青须更是没有一天刮乾净过,最重要的是他一脸比铁达尼号撞上的冰还要冷上千万倍,哪有什么笑容可言。
她还记得唯一看见过他的笑容就在今天早上,她问他为什么要带她去狄斯奈乐园和环球影城玩,他回答时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就好像是流星一样短暂。
她下解的是当她告诉他,她是因为看过他滑冰的报导,才爱上滑冰,想学习滑冰时,他为什么下告诉她,他就是乔斯?
还有三年前的那一场比赛之後,他便消失於滑冰运动上。
只不过是一场失败,他不像是禁不起失败的人,更不像是跌倒了就站不起来的人啊!
他今年才二十五岁,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继续滑冰,为什么不继续参加比赛呢?
蕾贝嘉心里有好多好多的疑问待解开,愈是想,问题愈多。
就这么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著想著,不知不觉窗外已经蒙蒙亮,她准备回房间小眯一会儿时,门外突然传来开门声。
娄于雍门一开,发现她在客厅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吭一声的走进自己房里,门「铿」的一声又关上。
一切又回归於宁静,就好像这一声门响是墙上的时钟,传来五点钟的提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