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传言就像野火一样蔓延得非常快,杜伯宇与女助理来往甚密,女助理与杜伯宇同居一室……等等各式各样版本的八卦消息,上杂志的上杂志、上报的上报,包括杜伯宇后援会的一些女歌迷们也抗议着。
而这些绘声绘影的传言,因为杜伯宇从不正面回答,大伙虽是心知肚明,但也不敢当着杜伯宇的面前造次,反倒是他就在此时宣布退出演艺圈的消息,才是真正令人错愕的事。不过在当红之际宣布退出,的确让歌、影迷们几乎全部哭泣,他的对手则感到庆幸。
而杜伯宇也深知,民众是很健忘的,所以在他一宣布退出之后,完全不接受采访,也不上自己公司的传媒,反而与华衍君出国一趟,除了避开媒体,也顺便接洽一些外商公司。
在两人回国之后,一踏进家门,就瞧见赵渝与许羲晖分坐在客厅沙发椅的两头。
“小渝,你们两个怎么会上来,听阿宝说你们大概还要两个月才会跑完全省,不是吗?”杜伯宇见许羲晖面无表情,直觉地就知道少惹他,所以放下行李先对赵渝打招呼。
“是啊!本来是还要两个月,可是羲辉硬要上来台北,我也没办法。”赵渝一脸无辜的样子。
“喔!羲晖,你上来做什么?”
“杜伯宇,我上来做什么你会不知道。”许羲晖连名带姓,没好气地说。
杜伯宇当然知道他所指为何。
“既然如此,你不准帮忙。”许羲晖警告着他。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杜伯宇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为什么!要不是阿君告诉小渝说我是你的爱人同志,小渝会拒我于千里之外?”许羲晖几乎用吼的说出来。
华衍君听了半天,终于知道许羲晖为什么提早回来,原来是为了自己告诉小渝说他是个同性恋的事。
“对不起,小渝!我弄错了,许先生不是同性恋。”华衍君向赵渝道歉着,不过一点也没有要向许羲晖陪不是的迹象。
“真的吗?你没骗我?”赵渝惊讶地张大眼睛看着华衍君。
华衍君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肯定。
得到了答案的赵渝,突然哭了出来,这一哭,让许羲晖心都揪了起来,不管以前赵渝对他的警告——远离她一公尺以上的戒律,赶紧走到她的面前。
“你怎么哭了?”许羲晖拿出自己的手帕帮她擦着眼泪。
“人家就想哭嘛!要你管,哇——”赵渝干脆放声大哭。
“小渝……”许羲晖手足无措地用眼神向杜伯宇求救。
“是你自己叫我不准帮忙的。”杜伯宇好整以暇地说着。
“你又没答应不帮我。”许羲晖低声下气地说。
“许先生,伯宇也没有答应说要帮你呀!”华衍君根本不甩许羲晖。
许羲晖此刻的表情真的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比苦瓜还苦。
杜伯宇用眼神向华衍君瞄了一下,希望她去帮许羲晖。
华衍君也瞪了杜伯宇一眼,才走过去,“小渝,我知道你这是喜极而泣,不过你再这样哭下去,许先生的衬衫就要报销了。”华衍君提醒着她。
“真的哦!”赵渝抬起头对着华衍君说。
许羲晖看到她这样一句话就把赵渝搞定,看来自己以后还得多巴结巴结,不过她刚刚那句“喜极而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
“小渝,你是不是喜欢我?”许羲晖惊讶得急忙问赵渝。
“许先生,你这样问,小渝怎么回答?”华衍君走到门口,把大门打开,“麻烦你们出去再说,我和伯宇现在累得要命,不招待你们了!”
“阿君,你要赶我们出去,你好没良心哦!我们也是刚从南部赶上来,也很累耶。”赵渝抱怨着。
“有他在你就不累了。”华衍君用手指着许羲晖。
“阿君!你……”赵渝不依地跺了一下脚。
杜伯宇知道华衍君是真的累惨了,也知道她是故意糗着赵渝,但看她的黑眼圈,心中不舍,所以也笑着向许羲晖与赵渝说:“我们两个真的很累,行李里还有一堆资料要整理,不好意思没法招待你们。”
许羲晖当然知道好友并非不欢迎自己,瞧他们俩的神情,看起来的确很疲惫。“小渝,我们走吧!看他们两个真的累毙了,反正都上来了,也不差几天再约他们。”他拉起赵渝。
“现在会说也不差几天了,怎么刚刚就不会这么想。”华衍君揶揄着。
“君,别逗他们两个了!”杜伯宇忙替好友说话,免得以后没人替自己说好话。
送走了两人,华衍君才真正放松自己,把身体往沙发椅上一躺。
“总算到家了。”她用手捏捏自己的脚。
“真的那么累?”杜伯宇将行李先拖到楼梯口。
“当然累,一个月要跑四、五十家公司,我英文又不是顶好的,每次听你和对方在谈事情时,我就像‘鸭子听雷’,怎么会不累。”华衍君只要想起两人在美国的情形,一个头就有两个头大。
“没办法,创业维艰你也知道。”他也坐下来,把两腿放在桌子上。
“我知道!我还知道守成不易。”真搞不懂,他一不在演艺圈工作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如同一个老八股,连这种激励人心的忠告都出笼了。
华衍君累得不太想说话,就把眼睛闭起来假寐一下。
杜伯宇本想带她去吃个宵夜,转头一看,这位小姐竟然先与周公有约——下棋去了!看她热得香汗淋漓,他遂起身打开冷气,顺便上楼去拿被子。
华衍君听到杜伯宇起身开冷气,想告诉他不用了,谁知眼皮像千金重似的睁不开,索性放弃“挣扎”与周公去下棋、钓鱼了。
为了筹备新公司开幕的事宜,杜伯宇与华衍君已经好多天没有睡好觉。华衍君俨然像个公司的老板娘一样,从小妹的打扫工作到老板的行程都包办。
一天,在杜伯宇新公司的办公室里,许羲晖故意糗她说她一个人做那么多事才领一份薪水,多划不来,怎知华衍君只是笑咪咪的,什么话也不回答。
“伯宇,阿君是不是有点那个了?怎么这样说她,她都无所谓?”许羲晖用食指与中指交叉放在太阳穴附近转着。
“她当然无所谓,我一个月付她一份薪水但却是双倍价钱,再加上全勤、餐费,总共是六万元,你说她还会‘有所谓’吗?”杜伯宇苦笑着。
“六万元?抢钱啊!”许羲晖瞪大眼睛叫着。
“许羲晖先生,你少士了!我问你请一个秘书要花多少钱?”华衍君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大学毕业没经验大概两万五至两万八千元左右。”许羲晖想着前几天看到的财经杂志里说的。
“一个会计人员要多少?”她又问着。
“条件如前的两万二至两万五千元左右。”
“一个总机兼小妹兼打字的工读生呢?”
“一万六至一万八左右。”
“OK,照你那么说,这三个人的薪水加起来至少要六万五,而这都还是没经验的人不懂得跟你加价,若是一个有经验的人加起来至少七、八万跑不掉,我已经帮他省那么多钱,而且还像7-Eleven一样随传随到,六万元还算便宜呢!”华衍君还重重地哼了一声。
“阿君!你好好哦!他才给我两万八而已!”赵渝嘟着嘴瞪了许羲晖一眼。
“没办法呀!谁教你是他的助理秘书而已,没关系,你不要难过,等伯宇的公司上轨道之后,我看有哪个适合你的工作再请你来,三万元应该没问题。”华衍君兴匆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