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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着满脑子的疑惑,俏俏的走近她的闺房──虽然他们已是夫妻,但因不熟悉彼此,所以仍分房睡。

  远远地,他听到了一个微弱的歌声,等他再走近一点才发现,原来是她在唱歌。

  而令人惊讶的是,她轻唱的曲子居然是不符合她年纪的西洋老歌──One way ticket了

  ……Got a one way ticket to the blues……Now lovely teardrops are all that I can see……A fool such as there never was I cry a tear so well……

  而那歌词里的几句话,深深的触动了柴崎介的心──

  我买了一张前往忧郁国度的单程车票……如今唯一能看到的就是我美丽的泪珠……如傻子一般的我从未如此伤心地哭泣过……

  她是太寂寞了,所以才会唱这首旋律轻快,歌词却带点哀伤的歌,或者是……这首歌对她有着其它的意义?

  她的房门并未紧闭,柴崎介才轻推了下,门就轻易地被推开。

  而在半掩的门边,他看到莫利喜坐在木地板的窗边。

  那口窗做得很大,采木钉外敞式,她手捧着晚上胖子摘的花,两个脚踝露在外头前后摇摆着,只手攀着窗条,嘴里轻哼着歌。这种事她大概常做,而他居然从未发现。

  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他想起胖子说的话,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他鲜少听她提及父母同逝的事,也没见她对着两人的遗照哭泣,更别说她总是一脸开朗活泼的样子,以及很爱命令人的口吻,活像没这事发生过。

  现在她这副模样,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他有点担心,可是如果在这时候打扰她,她恐怕会有点不高兴吧!

  也许,他需要给她一点自我的空间。

  他才想转头回房,却不经易在窗条边瞄到一个熟悉的场景。

  在窗条的上头,竟然又摆放了根点燃过的香烟。

  她为什么老爱这么做?

  摆放了根烟,好似在悼祭谁似的。

  就在柴崎介还搞不懂状况时,她已经站了起来,而手上的花束也不见了。

  难道是掉下去了?

  由于这房子是楼中楼设计,所以这房间离地面只有半楼高,但这样也算够高了,因为是挑高楼房。

  原本以为她站起来是想转身走出房门到楼下捡花,没想到柴崎介才回避退开的瞬间,就看到一个影子奋不顾身的从窗子外跃下。

  须臾,他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等他匆忙的闯进屋里,并也从窗口往下跳,这才发现有双瞪大的铜铃眼,正紧紧的瞅着他。

  那惊恐的眼神让他震撼,好似他闯入了她的神秘世界似的。

  两人杵了半天,有种吊诡的气氛弥漫在空气里。

  最终,他开口打破沉默,「妳没事吧?」

  「你怎么会在这?」她也同时质问。

  莫利喜坐在地上看着他,但设在庭院的灯光不够明亮,他根本无法看清她看他时的表情,究竟是悲伤或其它。

  「我只是刚好经过,妳门没关紧,所以我……妳没事吧?」

  再多的解释,都掩盖不住他最想了解的一件事,她还好吗?

  她捂紧脚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她最隐私的秘密。

  One way ticket是爸爸生前最钟爱的一首曲子,他们父女俩曾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合唱这首曲子,没想到,爸爸真的乘上单程车票,一去不返。

  想于此,她眼底豆大的泪珠串串落下。

  「脚很痛吗?」

  她的无言,惹恸了他心底深处的莫名伤痛。

  是呀,人的伤痛,哪能这么容易就忘记。

  「妳想念他吗?」

  他才轻问着,莫利喜已经忍不住小声啜泣。

  「没事的,现在不会有事了。」

  搂紧颤抖身躯轻泣的她,他深深的感觉到,骄纵的她并不是忘却悲伤,而是压抑伤痛,且从未从悲境里走出来,她把这件事当成是自己的秘密。

  而莫利喜万万没想到柴崎介这个初介入她生活的男人,竟然一下子就发现了她的秘密。

  她经常渴望在伤害自己的时候,父母会突然出现遏止她,并且跟她说一声……再见。

  但事实证明,再多的伤害、再多的渴望,父母都不会再出现,甚至连梦里都没来过,这是她心中最大的遗憾。

  「脚受伤了吗?起来,我送妳去医院。」

  感觉到她的啜泣声渐小,柴崎介二话不说的抱起她。

  今晚的天色真的太暗了,这会儿想从她的神情里探测她的心情并不容易。

  等他将她放进车子里,并准备送她去医院时,后座的莫利喜突然说了一句话,「我是不小心的。」

  她仍然不想将心情与人同享,但那悲泣过后的沙哑,让他的心酸一下子涌上心头。

  然而他并不想拆穿她,只是径自坐上车,并且将车驶出大门。

  过了三分钟之后,她又开口,「我哥问起的话,你要说我是不小心的,知道吗?」

  他虽然不懂,可他听出莫利喜的声音似乎带着丝微的请求。

  「我知道,妳没怎么样吧?」

  「没事,只是后脚跟有点扭到。」

  说完这句话后,两人就不再有所交谈。

  莫利喜觉得心跳加速,因为她从来不晓得,被发现秘密竟是如此难以自处,可是胸口某个部份的压力,似乎少了些。

  而她更不明白,已经这么晚了,这家伙怎么还会出现在她房门外呢?

  他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

  那,为什么刚才却温柔的轻拥她,而且愿意替她保守秘密?

  第四章

  「你听过茉莉家族的秘密吗?」

  「没有。」

  「那你或许听过,秃鹰是众多想掠夺茉莉家族一切的侵略者。」

  「也没有。」

  「那么你听过什么?」

  茉莉家族的总部位于西弥敦,之所以称为茉莉家族,主要是延用了莫涛与利紫晴的姓氏来取家族名号,不过,更早认识莫涛的人都晓得,家族名号曾一度改为玫瑰。

  而莫涛的黑道事业,不过是沿袭了祖父那一辈的传承事业,到了莫利寿这一代,他们在黑道上只有地位,不再有其它发展,而唯一留下来的黑道事业是西弥敦大道上的那间西弥尔酒店。

  但,莫利寿想对他说的,并不是这个。

  在得知莫利喜跳楼后,莫利寿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须让柴崎介知道茉莉家族的秘密。

  「你想跟我说什么就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但如果你只是想说茉莉家族有多少财产,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早知道他这么迂回,他就不该跟他说莫利喜跳楼的事。

  「放心,我很清楚你不在乎莫家的名或利,我想告诉你的是,茉莉家族曾经更名为玫瑰家族。你应该知道,你母亲的英文名字就叫玫瑰吧!」

  莫利寿说完,柴崎介一时语塞。

  莫涛与母亲的关系,竟已亲密到如此地步!

  「另外,大家都晓得你父亲在日本是知名的望族,因为拥有东京市中心一带的土地,所以替柴崎家巩固了不少财富,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从未在遗嘱中留下任何东西给你?」

  他当然想过,甚至因此讨厌父亲。

  不过等他成熟点、懂事些,他把那一切不公平归于自己不是正妻所生之子,所以无权分享,于是这些不公平的遗嘱,也没什么了不起。

  「那有什么关系?他有权利把东西分赠给他想要赠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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