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来信,信是给他的,又与我何干?还不让开!”她俏脸一沉,最后一次警告。
“既是如此……”程衍与聂真有默契地交换个眼神。“那就得罪了。”
聂真话尾未落,出手朝羽蝶攻去,两人一左一右地朝她出掌,力道拿捏得很准,就怕一个不慎伤了她。
“你们两个竟敢埘我出手?!”羽蝶气愤地低喊,一套迷踪拳使得让人眼花缭乱,配上迷踪步更是不容两人近身。
聂真两人一开始略带保留,到后来惊觉她的武功不凡,两人当下不敢小觎,使出全力硬是一步步地将她往书房逼退。
两人间默契十足的攻势,虽然仍无法将她打败,却也逼得她无法抽身。
“这……怎么办?他们为何要与姐姐打起来,姐会不会受伤?”婉琴被两人莫名地开打,紧张不已。
“别担心,他们不敢伤表嫂的,况且表嫂武功不弱,没那么容易被打败。不过,他们倒挺聪明的,竟用这招。”若薇深觉事情愈来愈有趣,一双大眼紧盯着三人的打斗。
猛然,聂真长腿一扫攻她下盘,程衍紧跟着出掌击向她门面,羽蝶一个利落地往后翻身,却撞开了身后书房的大门。
在她落地时,两人更快地将门一拉,左右各紧拉着门,不让好不容易中计的羽蝶撞开门来。
“得罪了,夫人。”程衍得意笑道。
“你们两个给我开门,竟用这招来算计我,可恶!”羽蝶使劲地拍着门,气急败坏地咬牙怒骂。
就在她猛拍着门时,身后一道灼热的注视,令她想忽视都很难,深吸口气转身,她含怒的美眸对上他漆黑的深眸。
“你这两个部属对你倒是挺忠心的,为了你不惜算计我。”她扯了扯嘴角,嘲讽道。
袁浩风沉默不语,坐在案桌后,略带阴沉的黑瞳直勾勾地望着她。
在他的异样的注视下,羽蝶略微不自在地清清喉咙,主动开口:
“听说青哥写信给你,他写些什么?”
这两人不是一向互看彼此不对眼吗?怎么青哥会写信给他,倒是有些奇怪。
“过来,想知道就自己过来看。”
看着他手中捏紧的信,和他黑瞳底暗藏的冷冽,想也知道这信绝非好信。
踌躇了会,她可没忘记之前对他的不满,可抵不过好奇心,小心地避开被他摔破的茶盅,举步走向他。
脚步停在书案前,伸手欲拿取,陡然,他长臂一伸拉住她的手,硬是隔着案桌将她拉人怀里。未拿信的手紧扣住她纤腰,让她坐在他大腿上动弹不动。
“你……”
她虽不悦却未挣扎,接过他递来早捏成一团的信,将之摊开来,随着皱痕读了起来。
身后的袁浩风,将俊脸埋进她柔美的颈项,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不由得满足轻喟。
他有多久未曾这样好好地搂抱着她?明明记得只有三天,对他来说却仿若隔了好久。而这一切,全因伍宗青而起,黑眸闪过一抹阴狠,心忖他不该救他的。
羽蝶一字一字地读完,秀眉不觉地蹙起。青哥也真是的,写这种信存心让人误解,就算他想整袁浩风也不该拖她下水,她决定下回袁浩风若与他又打了起来,她绝不出言求情。袁浩风:
枉你身为一庄之王,名震于天下,竟做出这种强夺人妻“之事”羽蝶与我情深义重,共立海誓山盟,情之坚无可摧毁,而你却以威胁逼迫之卑鄙手段,令她含泪委屈下嫁。
此举卑劣之行径,若宣扬出去,将令天下人所不齿。今事已成定局,还望你能善待她,否则我将不惜以命拼之,也要护之所爱。
伍宗青笔
“你明知青哥所言非属实,他只是故意在气你罢了,你又何必动怒。”
羽蝶索性将信揉成一团,丢进角落的纸篓里。
“他是说对了,若非我以婉琴之命逼迫你,如今你也不会是我的妻子。”气闷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就算他明了伍宗青是故意惹怒他,但心下仍惶惶然,毕意羽蝶不是心甘情愿下嫁于他。
“既然当时你执意如此,那今日你就不该在意,别告诉我你后悔了。”羽蝶戏谑地嘲讽,以他的狂霸的性子,容不得人负他,她就不信他会良心发现,在这时忏悔。
果然——
“谁说我后悔来着,逼你嫁与我为妻,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即使当时怕你不爱我,现在也已得偿所愿了。”
倏地起身,将怀中的人儿紧抱在臂弯里,黑幢里变得更深沉,有抹不容错认的欲望,他往内室专供他累时休憩的床榻走去。
“是吗?我可从没说过我爱你。”螓首微扬,清莹的美眸迎上他的,故意挑衅。
“那我们马上就可以证明了。”
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将她纤柔的娇躯轻放在床榻上,健壮的身躯随后覆上她的。
随着粗喘和娇吟声断断续续地响起,袁浩风如愿地听到他想听到的,唇角的笑意始终不曾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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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进去那么久都没声音,姐和姐夫不会有事吧?”婉琴担忧地频频往书房内窥探,却什么也瞧不见。
“你穷操心了吧!表嫂怎么可能会有事呢,我们进去才会被轰出来。不过,表嫂倒是进去很久了,都快用晚膳,怎么两人都还没出来呢?”若薇没啥耐性,整整一个下午四个人就因好奇,全守在书房前,里面的人却一个也没出来。
就在若薇失去耐心,拉着婉琴回房用膳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袁浩风俊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臂弯里抱着纤柔的人儿,黑瞳里漾满柔情,注视着因欢爱而陷入熟睡的羽蝶。
一阵冷风吹来,怀里的人轻颤了下,更往他怀里缩去,双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不让一丝寒风侵袭她。
经过聂真和程衍两人身旁时,袁浩风扬起唇角轻落下一句:
“你们两个做得好。”
他步履未停地往两人所住的合院走去。
“啧啧!”若薇手肘轻撞了身旁的婉琴,夸张地道:“看到没,表哥脸上带笑,看得出是心情很好。这全是表嫂的功劳,可是为什么表嫂却一副很累的模样呢?”
“咳咳。”程衍轻咳,掩住唇边的笑意。他当然看得出庄主满面春风,只是这两个丫头还小,有些事还是不适宜知道的。
“两位在这站了一个下午,是否也该回房去休息了。”
“是该回房了,既然姐姐和姐夫和好了,那我们也就放心了。”婉琴轻笑,拉着若薇的手,一同回房用膳。
“我们两个好久没好好喝酒了,今晚相信庄主用不着我们的。”程衍朝身后的人笑道。
“走吧!”
聂真率先走向后院,打算好好地和他喝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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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圆如玉盘,晕黄的柔光洒泻大地,漆黑的穹苍闪烁着点点星光。
建于湖中拱桥上的一座凉亭,随着一阵冷风袭来,吹动了垂挂在四周的纱幔,纱幔轻扬,依稀可看出两抹依偎的身影。
“冷吗?”
“不会,很暖和。”
柔软的娇躯,被包围在温暖的大氅里,身后靠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
螓首微仰,看向此时天际的美景,清灵美眸掠过一抹沉痛,黯然低语:
“今夜的月色,像极了十年前的那一夜,美得令人心痛。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我很怕看到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