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哥!”走完最后一个阶梯,就见着一座铁牢,牢里的人,教她欣喜地不顾袁浩风的警告,挣脱他的手,往前奔去。
“羽蝶,你怎么找到这的?”伍宗青一听石门推动的声音,原以为是郭廷和这恶人,没想到竟是他挂念的人。
袁浩风黑眸微沉,大掌不由得紧握,脸色阴沉地注视着他们两人欣喜的模样。
这时,又再次传来石门推动的声音,袁浩风大惊地往回一看,石门已关上,又恢复原先的那面墙。
蓦地,一道猖狂的笑声刺耳地响起:
“哈哈!今日我要你们来得,去不得。”
“浩风,怎么办?!”在瞧见紧闭的门后,羽蝶担忧地看向脸色微沉的他。
袁浩风不发一言地走到她身旁,将她推向他身后,两手使劲一扯,硬是将铁链活生生地扯断。
牢门一开,羽蝶即往内冲去。
“青哥,你不要紧吧?”
“不碍事的。”伍宗青脸色微白,手掌抚着胸口,借着羽蝶的扶持,身形微晃地站起。
“既然他不碍事,羽蝶那你还不放手。”袁浩风语气不善地道。扫了眼两人过于贴近的身子,教他气得想宰了他。
“浩风你……”
“我是不碍事。”伍宗青强扯出一抹笑,眼底却闪着一抹恶意。“只是被你所打的重伤,到现在还未好罢了。”
“什么!青哥你的意思是,你会被抓全是因为身上的伤。”羽蝶微怨地回首瞧了眼袁浩风,她自责愧疚不已。
好个伍宗青!
两人较劲的目光在空中交会,袁浩风唇角噙起一抹冷笑,拂袖转身走上阶梯。
“浩风,我们要怎么出去呢?”羽蝶扶持着伍宗青走到他身后,瞧着紧闭的石门,忧心道。
袁浩风在估最了石门的厚度后,运气将真气集于两掌,然后低喝了声,发掌击向石门。
在两人的惊讶的目光下,石门竟被轰出个大洞。
即使明知袁浩风武功实属一流,但没想到他内力竞如此惊人。两人当场受到很大的震撼。
“还不快走。”袁浩风淡道。在踏出步伐时,回首朝伍宗青撂下一抹警告的眼神。
可恶!伍宗青心下暗恼,就算知道自己武功不如人,但他就是看袁浩风不顺眼。
“我们走吧!”
羽蝶扶着他小心地跨出,在出了地道时,一抹银光闪过她眼前,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一道人影更快地出手,接过一个沾了剧毒的暗镖。
“袁浩风,我和你素无仇怨,你为何三番两次坏我事?”屋檐上传来郭廷和咬牙含恨的声音。
“哼!”袁浩风冷哼,抬眸注意着屋檐上的动静。
“谁说我们没有仇怨,羽蝶已嫁我为妻,而你却一心想谋害她,你说我饶得了你吗?”
“什么!他说的可是真的?”伍宗青大惊,双眸睁圆地瞪视着身旁的人。
“是真的。”在他愤怒的目光下,羽蝶嗫嚅低语,螓首微垂,不敢而对他。
“休想逃!”袁浩风陡然一喝,身形奔往外头,羽蝶也赶紧扶着伍宗青跟上。
一走出门外,却意外见着宋芸落入郭廷和的手中,颈上还架着一把剑,好不容易安下的心再次紧张地提起。
“你以为在我面前你逃得掉吗?”袁浩风黑眸闪过一抹冷残,唇角的笑毫无温度。
“不试试怎么知道。”郭廷和双眼底有着一抹畏惧,心知在他手中能逃过的机会渺茫,但仍是要赌一赌。拉着宋芸边后退,边注意袁浩风的举动。
“你以为挟持她,我会有一丝顾忌,而让你逃走吗?”
袁浩风嗤笑的话语,令在场的人大惊。
“浩风,你不可以……”羽蝶惊慌未完的话,在遭伍宗青的一个拉扯而停住,美眸在对上他示意的双眼,才放心地不再多言。
“你当真不顾她的安危?”郭廷和惊愕地后退,在注意到他逼进的脚步,更是心下大慌。
“在我眼里,除了羽蝶我在乎外,其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袁浩风漠不在乎的口吻,让郭廷和暗恼挟持错人,既然如此,那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了。
在他起了杀念,长剑一偏欲抹向她脖子……在这电光火石之际,一锭银子破空而来,夹带的力道之大竞当场击断长剑,变为两截。
在他还震愕反应不及时,一柄利剑穿透他胸膛,教郭廷和当场气绝身亡。
这一瞬间的变化,在场的人莫不瞠大了双眼,大受震撼。
尤其是宋芸几乎被吓傻了,她仍记得在她以为稳死无疑时,耳畔才听到兵刃所发出的撞击声,下一刻就被一股力道推至一旁。等她站稳回神后,就见着已死的郭廷和。
这……这个袁浩风的武功,根本是出神入化了。她会记得提醒自己,更是要阻止伍宗青别轻易得罪他,不然绝对会死得很惨。
第十章
“表嫂,我求求你,别再和表哥怄气了好吗?”
“不好。”
若薇苦着一张小脸,瞧着羽蝶殷勒地招呼婉琴多吃些糕点,不满地噘嘴瞪视着婉琴。
她本想趁着表嫂来探望婉琴时,替表哥说些好话,可婉琴却一点也不帮忙,只顾着吃她的东西,快把她给气死了。
自从两人从景阳县回来已过了三天,而这三天来,庄内人人自危,就怕一个不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间紧窒沉闷的气氛,即便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有问题。据若微暗地里观察,无论袁浩风说什么,羽蝶始终冷默不语,最后总逼得他愤怒地拂袖而去,然后将一身的暴怒发泄在底下的人身上。
这下子,搞得庄内所有人每天身处在水深火热中,已有不少人纷纷来哀求羽蝶别再和袁浩风斗气了,但成效不彰。
所以,若薇这次是身系众人期望,说什么也得完成这项任务。
婉琴眼角余光瞧见若薇责难的眼神,心知她再不开口,等羽蝶走后,她一定会被若薇骂到臭头。
“姐,你和姐夫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木来是好端端地出门,回来却变样了。”
“没事。别再我而前提他,扫了我的兴致。”想到袁浩风的恶行,她到现在还一肚子火呢!
当时在除去郭廷和之后,送伍宗青返回梅园疗伤。她顾忌到伍宗青伤势过重,她不放心地执意留下照料,却硬是被袁浩风强制带离。想来,她就气恼不已。
“我累了,先回房去了。”羽蝶扫了两人一眼,不悦的话题被挑起,已失了惬意之心,不如离去。
“表嫂……”
“姐……”
婉琴与若薇两人无措地相视一眼,最后化为一声低叹,不放弃地跟在她身后。
从婉琴房里回到他与袁浩风的合院还有一段路。羽蝶行经书房时,微讶地发现聂真和程衍两人脸色凝重地在外头来回走着。
“夫人。”程衍发觉她,笑着拱手,与聂真交换丁个眼神,两人身形迅速地挡在她身前。
“你们这是做什么?”羽蝶柳眉微扬,不解两人为何挡住她的去路。
“夫人,庄主方才收到一封信后,就不见他出来.但里面却传来他的低咆声,和不时传出物品撞击的碎裂声。所以,我们想请夫人可否进书房一趟,看是发生什么事了。”程衍依旧有礼地笑道,眼神却十分坚持,和聂真就像是两座门神,硬是不肯让开。
“不关我的事,让开。”既知她和袁浩风在冷战.她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去见他呢。
“夫人,那封信是来自梅园的。”程衍续道。就因如此,他才担心,袁浩风和伍宗青两人的不和,身为主子的护卫又怎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