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眠犹豫了,爱天使乐团的现场表演她期待已久。
烈言继续游说,「据我所知,爱天使乐团只来台表演一场,错过了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机会。」
「天啊!你竟然威胁我。」她笑骂道。
没错,就是威胁妳。」他语气轻快,活像个恋爱高手。
雨眠考虑了几秒,终于开口,「烈先生,我决定了。」
「如何?」他的声音有一丝紧张。
无法抗拒爱天使乐团的魅力,她只好说:「我投降,爱天使乐团的魅力无法挡,明晚六点到我家接我。」
「谢谢,明天见。」他愉快的挂了电话。
谁知道隔天上午,烈言没有叫人送花来,却由精品店送来一只大盒子,里面放着一件凡赛斯的粉色细肩带长裙、披肩,还有高跟鞋及一个小提袋,另外还有一串珍珠项链,非常俏丽淡雅。
哗!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瞬间,雨眠有一丝感动。
当然,这不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的礼物,有谁收到这样的礼物会不高兴呢?但她是为那份被重视而感动。
为此,她告了半天假,先回家好好打扮一番。
六点整,烈言准时来接她。
她一出现在楼下大门口,他目光立刻为之一亮,沉吸一口气,屏息看着她,那光裸、性感的锁骨和肩膀……该死!她的妩媚性戚令他肌肉绷紧。
而雨眠一见到烈言,也愣着了。
他身旁没有加长型礼车,也没有跑车,而是骑着一辆脚踏车,前面还有一只篮子,装满了香气扑鼻的野姜花。
「你……骑脚踏车来?」说完,她忍不住笑弯了腰。
她标致的脸蛋、完美的身材,加上笑声悦耳,烈言瞬间有些失神。随即,他回过神耸耸肩,「是妳说不喜欢太嚣张的车子,我只好低调一些。」
「天啊!你穿西装骑脚踏车来,岂不是更嚣张、更引人瞩目?」雨眠怀疑他这辈子大概没低调过,才会误解所谓的低调。
「不过,这次看妳很高兴,还乐不可支的样子,要不要上来坐坐看?」他指指后座。
「呃,穿这样?」她看看自己一身高贵的打扮,要是坐在脚踏车上,那才真正是招摇。
「不然,请妳坐嚣张的车子。」他拉着她来到一辆黑色BMW房车前,「请上车。」
雨眠松了一口气,这个烈言真不按牌理出牌。
两人来到国家音乐厅,但购票处一点人潮都没有,好象根本没有表演档期,她疑惑道:「咦!怎么都没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绝对没弄错,我们进去吧!」烈言趁机紧紧握住她的手。
她笑了笑,「我认得路。」
他也报以微笑,但大手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
踏入音乐厅内,雨眠就觉得气氛怪异,舞台上的灯亮着,还有一些大型的乐器摆好定位,可是没有其它的观众。
烈言带她到音乐厅最中央的位子坐下,她忍不住轻声问:「怎么只有我们两人?」
「这是我们的音乐会,当然只有我们两人。」
她骇然,「啊!你……包下整座音乐厅?那么,爱天使乐团真的……」
「爱天使乐团真的特地来为妳演出。」他一派优闲地笑道。
此话一出,雨眠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半晌她才开口,「你包下整个音乐厅,爱天使乐团也、也是你邀、邀来的?」
「这、这还用问,当、当然是我!」他故意学着她吃惊的口气。呃,这么大手笔,都是为了她。「妳不是想说,妳现在不喜欢爱天使乐团了吧?」烈言知道她吃惊,也看得出她的欢喜,故意逗她。
「谁说的、谁说的,谁说我不喜欢爱天使乐团了?」她着急的否认,生怕辜负他一番美意,随即才发现他戏谵的眼色。
哎呀!她什么时候在男人面前表现得像个小女孩了?还心跳得很厉害,真亏她的外号叫花蝴蝶。
这时,暗红色的布幕缓缓升起,他握住她的手说:「待会儿听到一半,如果我睡着了,妳别介意。」
雨眠不明所以地侧头看他,「什么;:」
「我为了打赢一场官司,三天三夜没好好睡,我怕我会累得睡着了。」他解释道。
「你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不但为她大费周章,还费神陪她听音乐。
「但我很开心,如果能够天天看着妳,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他深情地看着她。
「那……」为什么不把约会延后一两天?她还想说,却被他示意噤声,因为乐团开始演奏了。
雨眠立刻聚精会神,聆听向往已久的演出。
原本打算静下心好好欣赏的,但她的心却跳得乱了节奏,只因他在她耳边问道:「妳为什么这么香?」
「呃?」她转头,见凝视着她,神情好温柔,那好看得要命又刚毅的五官,害她霎时意乱情迷。
他笑了,「妳真的好好闻。」
雨眠说不出话,他的下颚不经意地触碰她脸颊,令她好紧张,又觉得好热,根本无法专心聆听音乐。
不久,烈言握住她的手睡着了。
乐团演奏精彩绝伦,雨眠一个人报以热烈掌声,因为身边的他睡得很沉。唉!她看了他一眼,他连睡着的模样都那么好看,意志力薄弱一点的女人,一定会因此而爱上他。
她正想叫醒他,他早一步睁开双眼,「演完了?」「有这么美妙的音乐伴你入睡,真是奢侈的享受。」她笑他。
他感到难为情,讪讪的说:「别讽刺我了。」
「你根本不懂欣赏音乐。」
「没法子,小时候父母想培养一个有艺术气质的儿子,请来老师教我拉小提琴,偏偏我天生音感不好,拉了一整年,还是杀猪似的声音,老师气得不肯教,我爸妈到现在还嫌我的气质跟工地工人没两样。」他倒是很坦然承认。
「你说你爸妈嫌你的气质不好?」她不认同。他不只五官长得好,还气宇非凡,他的父母未免太苛求了吧!
烈言有些遗憾道:「我爸是大学教授,我妈是教美术的,开口闭口都是人文艺术,偏偏我没有一丁点艺术细胞。」
雨眠顿时心软,不懂音乐也不是什么过错,毕竟他是为了她才做这些傻事的,而女人最高兴的,莫过于男人只为她一人傻气。
「你不是很忙?这样陪我不值得。」其实,他大可回家舒舒服服的补眠,何必这么辛苦。想到这她心头一怔,感动不已。
「值得,怎会不值得,只要能和妳在一起,再辛苦都值得。」他说的心甘情愿。
她整个人呆住,她晓得他英俊、年轻有为,但是不知道他浪漫到这种地步,害得她心猿意马,忽地起了一个念头──她必须抓紧机会,她的名字一定要在他的身分证配偶栏上出现,哪怕她才认识他不到几天。
耳边又听见他说:「时间还早,我们去喝点东西。」
雨眠回过神看向他,与他目光相交,连忙侧过脸。他的双眼虽半瞇着,但还是可以感觉他目光如炬。
她已完全不晓得应该如何推辞,只好耸耸肩答应,「好吧!就喝一杯。」
烈言接着带她到一家Lounge Bar,两人找了张台子坐下叫了饮料。雨眠去洗手间,出来时碰巧看见有个女人搭着烈言的肩,低低的笑着,精致的五官像个瓷娃娃,且笑容好妩媚。
雨眠走近他们,听见烈言说道:「对不起,宝贝,我是同性恋。」
那女人睁大眼睛,非常懊恼地走开,表情带着无限惋惜,雨眠则诧愕地瞪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