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眠哭笑不得,只对烈言说:「再见。」
「再见。」他莞尔,非常有度量的和她道别。
待走远,叶欣欣激动的开口,「哇塞,妳就这样拒绝他?不是吧!条件这么好的男人,花蝴蝶竟然不甩,莫非,妳想放长线……」
「神经!」雨眠睨她一眼,「我不想当花蝴蝶了。」
「什么?!妳收心了?」
「不行吗?我已经快三十岁,不想玩了。」
「正好啊!那位烈先生不是在追妳,妳干么一副他是拒绝往来户的样子?」叶欣欣替她可惜。
「就因为他条件太好,我又不想玩,干么浪费时间?」雨眠回道。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像他这样的男人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以前她从来不会考虑这些的。
「妳的意思是,他只是想玩玩而已?拜托,都还没交往妳就怀疑他的诚意?」
「是啊!认识的男人越多,就越不相信男人了。」雨眠也很苦恼,尤其怕自己就要变成老蝴蝶了,整个人顿时惆怅起来,眼神迷惘。
另一边,烈言走到他那辆加长型奔驰旁,指尖敲着车顶,心里很清楚知道,从今以后,他身上有一样东西,已不再属于他的了。
然而,他非找回来不可!
第三章
早上八点,烈言出现在雨眠的公寓楼下。
十分钟后,他看见雨眠拿着公文包出门,一身水蓝色的麻纱套装,把她衬托得气质清新高雅。
叭……叭叭!
他在车上按着喇叭,她仍没察觉的向前走。
叭叭叭……
「关雨眠!」
「谁?」雨眠目光终于落在不远处的跑车,整个人呆住。
烈言?!他换了车子,黑色的保时捷,按喇叭的模样非常飞扬跋扈,彷佛这个世界都该听他命令似的。
他猛向她招手,示意她上车,但她才不肯乖乖听话,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看他。
片刻,烈言下车,缓缓地走向她。
雨眠见状有些意外,他要做什么?再看他一眼,衣冠楚楚却掩不了隐隐的一丝粗犷、野性。
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他笑着说:「我终于等到妳了。」
她迎向俊脸,不禁怔住,他怎这么高兴?
「你等我做什么?」
他随即皱眉,「怎么,妳不想见我?」
「不想。」她坦率的不给面子,迈开脚步就走。
狠心,真狠心!烈言一把扯回她,把她圈在胸前。
雨眠顿时惊叫一声,「放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笑着摇头,「我知道我在茫茫人海中遇见妳,再也不放手了。」
「那又怎样,你准备就这样和我站在这里一辈子?」要耗就放马过来吧!她在心里说着.
「正合我意,我就想和妳一辈子。」他微微一笑。
「嗄?!」真的要追她?
「世上的男人这么多,偏偏妳遇上我,在人海茫茫中,这样的机会占几亿分之几?」
「要命!想不到大律师说起话来竟然这么油腔滑调。」雨眠取笑道。
「好吧,那我就直截了当的追妳。」他语气一转,半命令似的说:「上车,我送妳去上班。」
「这次人和车一样的嚣张。」她拉开腰间的大手,他大概不懂得什么叫谦恭有礼。
他松手,却不肯死心,「妳为什么不肯跟我交往?」
「因为我不喜欢你,对你这样的人来说,女人只是附属品,见一个追一个,我干么凑这个热闹?」领教过他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她敢说他一定有大男人主义,何况她这只花蝴蝶要退隐了,不打算再玩。
「谁告诉妳这些的?」烈言皱起眉。
呃,雨眠愣住,是没人告诉她,但……
「烈先生,没法子,这是你给我的印象。」她回道。
「妳似乎对我有严重的偏见。」他大掌覆额一脸沮丧的样子,彷佛在喊冤:天哪!他到底给了她什么印象?
「我见过的美女有很多,但每个都要追求,恐怕没那个时间和精神。」他走到车子旁打开车门,彬彬有礼说:「妳的车子送修了,让我送妳上班。」这个理由多好,她不会再拒绝吧?
「我约的出租车来了,再见!」她露出「怎样,你拿我没辙,认输了吧!」的表情。
「什么时候?」他忽然没头没尾的问。
雨眠回过头,「什么?!」
「妳刚才说『再见』,不是要约我吗,所以我问什么时候再见。」烈言凝视着她
「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雨眠指指自己。
「是,是妳说要再见我的。」他的表情更严肃了,可眼里却蓄满笑意。
「我……」她睁大眼,心狂跳,不知该如何响应。
他微笑,乘胜追击,「什么时候有空?」
「我……没空。」她拒绝道。
「为什么,我的诚意不够吗?」他叹口气.
「烈先生,我很忙,下次请事先预约。」她说得比他这个律师还要大牌。
他想了想说:「好,下星期五下午五点,我去接妳下班。现在妳去上班吧!再见。」
他就这么走了?雨眠怔怔的看着他跨进车子,扬长而去。
今天是星期二,离下星期五还有十天,为什么他不约在明天或这个周末假日,而约在十天之后?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摇摇头坐上出租车到公司,将他拋在脑后不再去理会。
雨眠到公司,才开了个会出来,就有人送花来,是一束高雅的白玫瑰。
谁送她花?
「啧啧,这年头谁还有这种情怀送花?」李婀娜嚷嚷道。
雨眠看了看附在花上的卡片,署名:烈言。
叶欣欣看了,也跟着嚷道:「没想到烈大律师也会送花耶!」
的确,雨眠也没想到是他,因为他不像是个浪漫的男人,像那种唯我独尊的男人压根无法与花联想到一块儿,而且,没想到这种十七、八岁男孩才会的玩意儿,他这个大男人也拿手。
就雨眠而言,已经多年没收过花了,男人都直接请她去吃饭、应酬。所以,这束花让她笑了,好心情维持了一整天。
接着第二天、第三天……天天送花来,有时候是一束,有时候是一支包装精致的玫瑰,都是由花店的人送来,烈言从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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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上午,雨眠总渴望见到烈言送的花,迫不及待地等着,彷佛见到了才能安心工作。
一直送到第九天,烈言才来电话。
他语气亲昵地问:「最近忙不忙?」
「忙,我们的业务多到吓死人。」雨眠回答得很自然。
「喜欢我送的花吗?」他又问。
「谢谢。」她真正好奇的是,除了俊帅,还有身为律师的专业之外,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明天五点下班,我去接妳。」
「干什么?」她诧问。
「我们去听音乐,妳答应过的。」他温文有礼地说。
呃,有吗?雨眠失笑,「不,我另外有约会了。」
「跟谁?」他声音低沉,不悦了起来。
「我约了床早睡早起,这也是约会。」她很俏皮地拒绝他。
「妳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约会?」烈言追问。
「嗯……因为我从不和陌生人去听音乐。」
「不能为我破例一次吗?」
「烈先生,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妳真的这么认为?」
「没法子,烈先生,你给我的印象确实如此。」
「那么,爱天使乐团的魅力如何?」
「爱天使乐团来台表演?真的?!」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当然,在国家音乐厅,希望我们能一同去观赏。」他说的很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