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临川喝道:“放下她就给你全尸!”
还好他和宗政来得刚好,否则公主的清白可就毁在这淫棍手上了。
一定是景泽遥保护不力,沿途耽搁了,才会让公主落入淫贼手里,否则的话他们早该到名剑山庄了,害他和宗政白等了几天。
“闭嘴!”景泽遥都还没出声,怀里的叮当已经骂人了,“你们来干么?快走开,不许靠近我!”
气死人了,她最讨厌七香这一点,永远都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这下她永远都不知道,他亲她是什么感觉了。
景泽遥一笑,问道:“哪一位是我姊夫呀?”看这模样,这两位应该是大名鼎鼎的七香之二。
没亲到也好,要是挨了她一巴掌,那可就丢脸丢大了。
“当然是那个口气很大的。”叮当哼道:“还给人家全尸呢,看也知道你打不过他!”
司马临川看了宗政陌红一眼,“这小子就是景泽遥了。”
瞧公主的模样,根本就是完全站到人家那边去了。
唉,女人心海底针哪!她以前老爱缠着他跟东跟西,就连丁橙的醋她都吃过,现在大概不会了吧。
“正是在下。”景泽遥一跃而下,将叮当放了下来。
“公主。”宗政陌红上前几步,“请跟属下回宫。”
“不要!”她往景泽遥身后一躲,“小卒子,快救我。”
宗政陌红很狠的,他才不会管她有多尊贵,照样把她捆了押回去。
“两位,抱歉得很她还不能跟你们走。”景泽遥笑道:“名剑山庄的血案她是关键人物,得跟我走一趟。”
“破案是你的责任,跟公主没有关系。”宗政陌红冷声道:“你清楚得很,带不带公主去结果都一样。”
他都可以破案的。
司马临川接口道:“你想利用公王引凶手出来,是可以省很多事没错,不过我们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两位是聪明人,而我是懒人,一向喜欢最直接的办法。”景泽遥笑道:“请让开,我们要走了。”
“留下公主,或是留下首级,你自己选吧。”宗政陌红冷冷的说。
“宗政,你越来越大胆了,没有我的命令,你们敢动手试试看!”叮当顿足轻喝,“都让开!”
“公王,属下的责任是保护你,不是听你的差遣。”他提醒她,他们不需要听她的命令的。
只要他们认为情况对她有害,可以罔顾她的意愿,下最妥当的决定。
“你……”可恶的宗政一向冷漠,死板板的讨人厌,于是她转向司马临川,“司马,小卒子是你的小舅子,他要是没命,丁橙不会饶了你的,你要想清楚。”
他笑了一笑,“那就请公主别让我为难。”
叮当咬咬唇,拉着景泽遥求道:“小卒子,现在我要说第二件事情啦!我不要跟他们回去,可是也不要你没命。”
“很难哪,”他耸肩一笑,“打又打不过……”他将她往肩头上一扛,展开轻功急奔,“只好逃啦!”
“站住!”宗政陌红和司马临川立刻追了上去。
这小子大概常逃命,扛了一个人还能跑得飞快。
叮当咯咯的笑着,送了一个飞吻给两人,“再见啦两位!哈哈……”
眼看着景泽遥越跑越远,转过山坳便失了踪影。
“宗政,你没出全力喔。”司马临川边追边笑。
宗政陌红面无表情,只是挑眉看了他一眼,他阁下也没出全力。
或许跟他一样,在公主脸上看到了那种坚决恳求的神情,所以他们放了一下水。
就让公主再快乐几天吧,以后恐怕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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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山庄的大厅里安安静静的,人人都带着期盼的眼神看向厅口。
从守门人口里听到景泽遥上门,到所有重要的人全聚集到这里,花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希望他带来的是好消息,能够将凶手找出来,以祭名大庄主在天之灵。
“各位,好久不见啦!”景泽遥一进门就热络的说:“别来无恙呀。”
继任大庄主之位的名绝道:“托景捕头的福,我们都很好,不知道你这次带来什么好消息?”
“消息有是有,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他一笑,拉过叮当,“这位大家应该知道是谁了。”
名世两眼一瞪喊道:“是那个消失的叮当!”
“没错,是她。”他笑咪咪的说:“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我才不要咧。”没瞧见每个人都用看贼的眼光看她吗,还打什么招呼?
“不然赔个罪也好,拿走了人家三柄绝世名剑,也该表现出一点点愧疚之心吧,嗯?”
“什么,是她拿走的?”众人同声惊呼,刷刷刷长剑出鞘直指叮当,“这么说她就是凶手!”
“诸位,别这么猴急。剑虽然是她拿的,但名大庄主绝不是她杀的。”景泽遥摇摇头,“以她的武功杀只鸡还行,杀人就不行了。”
个性一向暴躁的名杰跳脚道:“丫头,你是怎么进入刀冢的,我大哥当真不是你杀的?”
名雄也问:“绝世名剑呢?”
“我爹究竟是谁害的,为何会惨死祭剑台?”出声的是名剑,“请景捕头给我们一个交代。”
名绝亦道:“这姑娘能进入刀冢一定有人指点,或许我爹不是她亲手所杀,但必有关联。”
叮当皱眉,“闭嘴,想知道就安静听别人说,都别吵!”
“谢谢。”景泽遥感激的说,从怀里拿出一迭尸格,“这是当日仵作验尸的结果,在场六位都看过,还记得吗?”
名雄点点头,“当然记得,景捕头曾要我六人在上面签过名。”验完尸之后,这个大捕头吐得一塌糊涂,叫人想忘都忘不掉。
“说到验尸我不在行,所以请当日验尸的王仵作过来给各位解释。”说完,他朝厅口一喊,“王仵作!”
“来啦!”胖嘟嘟的王仵作提了一大口箱子跑进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还真怕他还没到呢。“拜托一下,跟这几位解释一下你对尸体的发现。”
“没问题。”他放下箱子,接过尸格念道:“男尸一具,高五尺七寸,重一百二十来斤……”
“不用念这些,人家有眼睛都看得懂,把你看见不寻常的地方说出来就可以了。”
“喔,好。”王仵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首先是尸体的伤口,一共有七处。致命伤在心口上,伤口约有三寸来长、插入点极薄,推测应该是匕首或是薄剑之类的凶器造成的,我用竹签探过,大概有十一寸长,完全贯穿了心脉,因此被害人应该立时就毙命。”
景泽遥插口问:“长度跟一把匕首差不多吗?”
“差不多,不过其它伤就有些古怪了。”王件作又道:“例如手臂上这个伤,以这个方位及力道来看,绝非穿刺造成,应该是大力砍析的结果,所以骨头上有明显的刀痕。背上和腿上共计五处伤口,又不同于前两个。”说到这里,他打开箱子拿出一块厚厚的猪肉和两把匕首,“景捕头,请你在这块肉上全力刺上一刀。”
见他将肉放在地上,景泽遥笑着说:“刺一刀?这倒有趣。”
他抓住刀柄,五指成拳猛力的刺了一刀,刀刃完全没入猪肉之中。
“好,可以了。”王仵作把肉背在背上,反手上下将它拉直,“再刺一刀,小心别伤了我呀。”
“放心,伤了你就破不了案啦!”说完,他又刺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