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嘛,没有下酒菜很无聊呀,刚好旁边有一只猪,所以……”冷漓香解释道:“了不起再还你一只嘛!”
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只猪嘛!
“我不要别只,别只没救过我的命!”她护在大将军身前,“不许你们再打它主意,不然我就把你们两个剁碎了掺在馊水里给它吃。”
大将军胜利的仰起鼻子,拱拱的叫着。
“下次离他们两个远一点,知道吗?”叮当蹲下来摸摸它的耳朵,安慰道:“没事了,不要害怕。”
“这丫头有病。”冷漓香做了一个结论。
一只猪嘛,需要把话说得这么重吗?
景泽遥点点头,“我早就知道了。”
突然一个农夫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叫道:“冷大夫!快快,我们家阿娇要生了。”
“也该是时候了。”冷漓香道:“我们走吧。”
“喂,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能帮人家接生?”要生孩子该找产婆吧?哪个女人想在男人面前张开腿生孩子?
他奇怪的看了叮当一眼,“为什么男人不能接生?”
农夫催道:“冷大夫,快一些吧。”
“来了。”冷漓香连忙跟着他跑。
叮当也跟了过去。“我也去帮忙。”她跑了几步,发现景泽遥没跟上来,于是回头道:“快来呀,帮忙烧热水也好。”
“我才不干呢。”如果是烧热水要烫猪毛,他一定会很自动。
“你真冷漠,算了,不要你帮忙!”她匆匆的跟了上去。
景泽遥遗憾的看着大将军跟着她跑远,肚子饿得咕噜乱叫,于是窝到厨房简单的做了一道料理。
半晌之后,他捧着一碟热腾腾的碎金炒饭,满足的舀了一汤匙送到嘴里。嗯……米粒分明、入口香软,真是美味呀!
他捧着炒饭到门前绿叶蓬蓬的树下,坐在石椅上,伴着花香微风真是享受极了。
“景泽遥,我要杀了你!”
如果不是叮当怒气冲冲的跑回来,他的悠闲时光还能持续一段时间。
“你这个王八蛋,可恶透顶了!”
她气呼呼的奔到他面前,一看他居然悠哉悠哉的吃着炒饭,手一伸就想拍掉那碟子。
“你干么?”他连忙站到石椅上,身体转了个方向,将炒饭护得好好的。
“你这个大骗子!居然敢骗我,冷漓香根本……根本不是大夫!”
“谁说的?”他吃了一大口炒饭,含糊的说:“他真的是大夫呀,刚刚不是有人找他接生去了吗?”
“他、他……”叮当双手握成拳,气得大吼,“他是去给牛接生啦!”
害她那么热心的想帮忙,结果在牛圈里跟疯子似的乱叫,还被嫌吵的赶了出来。
她从看御医沦落到看兽医,又不幸又倒霉,谁知道她刚刚泡的那桶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人的跟看动物的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大夫嘛,干么那么计较?”
“一样?”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柴堆上放苦一柄斧头,于是拿了起来,朝他挥了过去,“那你活着跟死了也没两样,去死吧!”
“喂,小心我的饭!”景泽遥俐落的跳下石椅,一边大笑一边跑给她追,大将军也像是为了报差点被杀之仇似的,拱拱乱叫着追了上去。
景泽遥的笑声和叮当的怒吼声,随着春风传了出去,田里辛勤工作的农人们纷纷抬起头来,笑了一笑。
真是幸福呀。
第五章
“真的要这么做吗?”冷漓香严肃的问。
景泽遥点点头,“没办法了,这是最后的绝招。”
他们的目光同时落在桌上那碗装着黑色液体,还冒着热烟的“真心汤”。
冷漓香有些犹豫的说:“我觉得还是再考虑一下吧,那丫头虽然胖了些、丑了些,不过年纪也还小,不要对她太残忍。”
“喂,姓冷的,你很没礼貌耶。”被捆在椅子上,跟粽子没两样的叮当抗议道:“怎么可以在姑娘面前说她又胖又丑!”
“拱拱!”被捆在凳子上的大将军也叫了几声,表示抗议。
景泽遥无奈的说:“她不肯说呀,所以只好拜托你啦。”
“上次那个朱老二喝了真心汤,疯到现在还没回神。”他有意无意的瞄了叮当一眼,“要是这次又失败,那世上就多了一个疯丫头。”
“没关系,反正我们没损失,多一个失败的例子我们才能知道问题出在哪。”
“说得也是。”冷漓香端起了那碗真心汤,一副下定了决心的模样。
他们一起看向叮当,咧开嘴笑了笑。
“干么呀,你们两个,到底想做什么?”笑得古里古怪,说什么疯不疯的话,让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小犯人,把嘴巴张开,乖。”景泽遥像骗小孩似的,“喝完这碗汤,我给你吃芝麻酥糖。”
“疯子,我不喝你的鬼汤,快拿走!”原来把她绑着就是为了这档子事,那是汤吗?八成是毒,不然干么把她绑起来?
“这不是鬼汤,这叫真心汤。”冷漓香一副她没见识的轻蔑样,“喝了这汤之后,人会昏昏沉沉的,不管人家问什么,都会老实回答。”
“就是有像你这么嘴硬的犯人,不肯吐露犯案经过,只好请出冷家祖传的真心汤来逼供了。”
“我才不信呢,如果这汤那么好用,哪来那么多抓不完的坏人、破不了的悬案。”
冷漓香一脸哀戚的说:“那是因为真心汤很难调配,多一分少一点都没效,我们冷家研究了七代,都还没掌握到分寸。”
“不过还是有成功的时候啦,也不是完全失败。”景泽遥道:“况且失败,又不会死人,顶多把人搞成疯子而已,也没什么啦。”
“什么?这还叫没什么!”叮当立刻紧闭嘴巴,死都不张开。
“乖,把嘴巴张开,给你糖吃。”他拿起一块糖在她唇边乱抹,“香不香、甜不甜?喝了汤就吃糖。”
冷漓香皱眉道:“她挺倔的,你把她嘴巴掰开,我用灌的。”
“也只好这样了。”景泽遥把糖放入自己嘴里,伸手攫住她的下巴,另一手要捏她的鼻子。
“等一下!我说。”她才不要冒险变成疯子。
“她要说了,要听吗?”冷漓香问道。
景泽遥考虑了一下,摇摇头,“也不知道她老不老实,说不定会说谎,还是用真心汤保险一点。”
“我会说真话,真的。”她的鼻子被捏住了,因此说话带着些可笑的鼻音,“司马和宗政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真的!”
“好吧。”他一脸没用到真心汤感到很可惜的模样。“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勉强听听看好了。”
“多谢、多谢。”她挪了挪身子,“可不可以先放开我,这样我才会说得比较仔细。”
冷漓香一听,又把那碗放下的真心汤端了起来。
“还是不用了。”叮当一看,连忙改口,“其实绑着也挺舒服的,不用麻烦你们了。”
景泽遥在肚子里笑得快断气,脸上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真是辛苦死他了。
“事情是这样的。”叮当开始说:“那天西门和慕容为了讨好司徒在比剑。对了,司徒盈盈是七香之首,封号是艳牡丹,很漂亮的,比西施、王嫱还要倾城倾国,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冷漓香一向自负貌美,一听到居然有人美到这种地步,不禁哼了一声,心想:这丫头的眼光不准,也不用当真。
“挑重要的说,其它有的没有的不用说啦。”景泽遥道。
“这很重要呀!如果不是因为司徒那么美,西门和慕容也不会争着讨好她而比剑,西门更不会因为被震断了剑而硬说自己不是败给慕容,只是输在兵器不如人而已;要不是西门的剑断了,慕容也不会叫他换一把名剑再打过,话题也不会说到那三大名剑去,我也不会因为好奇而跑去名剑山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