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水里引火,在她的唇上点燃,并把火药埋入她的幽微暗处,把反对从她窒息气闷肺腑里挤压而出,让她的生存只依附在自己身上……
他狂狂热热,不顾一切的拥紧她、抱紧她,把她揉入自己血脉,融进肌肤时的细胞里,他要与他化为一体呵——
浮在水面,缺氧的两张嘴,开开合合的吸取着空气里的清新,像两条浮上水的鱼——
“你……”
“我……”
同时的指示宇文,不论涵涵或是宇文自己!
宇文知道涵涵想说的,那种不确定、那种责难,他知道,可是比较起连日的冷水澡,看着心中钟意的人儿就躺在自己身旁,而自己竟然连香她一香的勇气都没有,他便有气!
气什么,他也说不出所以为然,他只能把那急躁化作言语,说:
“那是你欠我冷水澡的利息,我现在要收本金。”
“什么利息、本金……唔,”涵涵的头脑还没转过来,一记火辣辣的热吻,又随即的封上她的唇齿之间,辗辗转转的掏尽她的呼吸能力,稍稍退欲热度,又快速的点燃火花,熊熊的燃烧起来,空气里的焦味,便是熟透的两具身体的撞味道——
一旦开了头,就无法回头!
一旦点燃了,情欲就是收拔不住的猛兽,呼之欲出的急切更是催点着衣物的权绑……
而涵涵应该是推拒的双手,欲在游移的之间,攀上他的欲望,不由自主的替她松了绑! 回头路不远,也许口巴!
雾迷的双眸,欲是找不出回头路的两盏探路夜灯。光亮的指引,全在两具湿淋淋的体内……湿漉漉着战战快感的彼此,他们的眼中吸有彼此身影了。
她和短发,她的清亮眼眸,她那为爱情而生的玫瑰花瓣,她的唇……当他已在她窈窕的身躯印下属于他的印迹时,他再也无法想像,一手无法掌握的滋味,他要的是那种可以全然贴合,可以全然笼上的全鳞,他不要他们之间留有空隙,他不要她的生命中——
没有他的存在!
他想狠狠的释放热情,他想——
欲用着很慢的速度,缓缓的、慎重的,把她视作易碎玻璃的,一次又一次用手指、用唇间骚动她隐然的热情活力。
他让涵涵的需要走到前头,克制住的情欲是一’种尊重的容忍——涵涵懂了!
是他的指尖的轻柔,是他肌肤上克制的轻颤,还有那细腻品尝的举止,让她懂了!
从迷迷蒙蒙的眼隙,看着罗宇文这个人,她从没预料过,有朝一日她会跟某个男人有很深的纠缠,而这一刻,她确实感受到了,即使万般的不愿承认。即使万般的逃避之后,不能抹灭的情爱遗迹,终究会把他凑到自己身边,用着各式各样的方式,这是两团纠缠在一起的毛线团,应该的命运,她无法归罪给任何人。
他的发,飘飘浮浮的在胸前时沉时浮……她已无力,她已疲软,再也无力抗拒她那一焉压抑的热情,再也克制不了——用力的扯住他的发,她也是一座需要火药此燃的火山,当他已投掷够多的火力后,他便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热热烈烈的迎上他,狠狠重重的啃咬他……食草的温驯白兔,也蜕变成热力活跃的野兽,逼迫着他放弃温和举止,用撼动心灵力量的猛力,攻占彼此的陌生领域……
啊——
那是他们尽情呐喊的热情,没有害羞,没有掩藏,他们把真实的自己淋漓尽致的在微风摇动的枝桠树叶里,舞在沸沸腾腾,滚了一次又一次的山泉水里——
用那撕裂的痛楚,在彼此的体内,一次又一次的证明彼此的渴慕,直到摸上天堂的云端,他们依然是合身紧密的一体……
这世界只有颜色,红色、黄红相间的、黑色的、透明的、彩虹一般颜色的……
他们成了对方,又保有了自己,他们——都不一样了!
云倦了,
风淡了。
摇曳舞姿的嫩叶芽儿懒了,只有沉溺在激情国度的人们,贪欢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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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回到了沉默,回到了自己的壳内!
仿佛一切不曾发生,仿佛好梦浓烈一回而已,只是他可以欺骗自己的记忆,欲不能欺骗,只要轻微指过,便会悸动疼痛的肉体——
他们交出了彼此的纯真,情感上的,肉体上的,又怕好梦吵醒纯真的酣甜,便小心翼翼的不敢去碰触,他们都需要多一些时间,抚慰那太快发生,而受到震撼的灵体,他们都需要想一想的。
清晨——
露清儿吻上大地的青绿,j清新舒畅的气流,流窜在他们四肢百骸的毛细孔内,他们可以武装好清冷的心情,寂寞相对的索然,作着寻找的工作。
夜——
从山泉的嬉戏起,他们一刻也不曾浪费过的在探索彼此。
有时,他们配合着舒服的风声,吮啜彼此肌肤上的每一方寸。
有时。他们又狂烈的放纵彼此,仿佛生命就要在下一刻停止那般的狂焰烈涛。
分开的睡窝,是谁合拔成一体的?
他们谁也不问,谁也不提,这是他们的默契,在荒野中忘记过去的不缚,翻滚在情火爱浪中的一段……仅仅是一段而已?
这是。涵涵不住提醒自己的声浪,可是,有更多的时候,她由他的臂弯里,看住那令万人着迷的侧脸,一阵恍惚就会让她忘记自己的提醒。
在热情与冷静的拔河交战里,她的身体选择下场可以忘记挣扎的方法,于是,一次又一次,山里、微暗处、青草地上……有他们走过的路径,便有爱欲的痕迹留下。
宇文并不想持续着一切只用身体交谈的生活,只是,每当他想开口说着什么?席掷而来的辣辣热吻便封住任何无聊的言辞——
只是,每当缱绻激情后,闻她那已混合着自己味道的味道时,他便有些着急,有些害怕!
着急的是——
时间飞逝,看着好像已经突飞猛进的情感,似乎还未真正的拥有过肯定,老是飘飘浮浮的要消失一般。
而这也正是他的害怕!
涵涵啊涵涵,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你的情感看似简单易懂,却始终蒙住一层轻纱那般,你可曾想过,拥有我、收藏我,只需要你说一声!
在她睡后,在她的耳际,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着她,恳求着,可是——
她从来没有回应,只有热情攀附他,这是回答吗?
他好怕这是她的答案啊!
于是,他们拥有彼此的渴望,一次一次的投身绝望的热情里……贪欢着熟悉欲似陌生的彼此……
其实,他们都在怕啊!
日子越是走远,期限越是逼近,烦躁的压力,便似如影随形的恶魔挤压着他们——
两个月的期限,眼看着也只剩下十来天的余裕,莫名的苦恼让涵涵大发脾气,处处的看人不顺眼
这一天,大雨滂沱,唏哩哗啦一片山雨,湿意寒冷侵入飘摇不定的室中,涵涵也任性的掀被而起,抱住“乖乖”,套上卸寒的衣物,就想往外冲出。“涵涵,你干嘛!”
虽然,涵涵的脾气好好坏坏,起伏不定,宇文却始终不置一词的任她率性发疯——她的压力他懂,但是不要人帮忙的她,他也只以守候在旁适时支援。
“不要管我,不再去把山洞看一次,我绝对不死心。这一次‘乖乖’陪我就好,你别来!”
“别胡来——”
“是我老爸不是你老爸,你当然可以这么说。”话出口涵涵便懊恼了,再怎么说人家都是一片好意,何况他对自己的牵就,自己也非本头无全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