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们是非常、非常接近的!
进了二号矿地前的平台,看着黝黑的一圈开口,等着他们来到的黑发工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抱怨着他们的希望,抱怨着他们的不守时,再把该注意的事项交代完后离去,又是一日的夜晚时分了。
这也是老坑,偶尔一次来侦察,看看是否有遗漏的新矿茼,也维修着迷宫内的走道、支架——生意头脑很好的罗老先生,早已和法国公司签下契约,预定将旧坑改作探险的游乐场,涵涵和宇文等于是先替那些爱冒险的人,来作一次实地操练。
既然是老坑.又怎么会有“梦幻之星?”
老爷爷说的好——
也许碰巧那一天,我去巡视二号矿地时,不小心把那东西掉下去了!
说得可真好,在那样荒野的地方,找个不起眼的东西还真难呢。
老爷爷似乎很满意涵涵,破例的对着涵涵多说了些提示,他是这么说的唷——
“涵涵啊,梦幻之星——可不是平常的东西哦,要是你即时的捉住了它,你会发现那是比红宝石更迷人、更教人无法自持的东西,宝石是掩藏不住它的光华的,当你得到时,你可要好好的收着,千万别让它从手心飞了出去哦!”
“可不可以大约形容一下形状?”趁着老爷心情不好时,涵涵可是打蛇随棍上的追逐着“梦幻之星”的痕迹呢。
“想拐我?”那时,老爷爷一直在笑,笑到两个年轻人都怕他不小心有什么老人症要发作时,他才让他们舒口气的停止狂妄大笑。
“不过,你们去的地方,确实比其他人更危险,更容易要了你们的小命的,好吧?对你们特别大方的施恩,注意听哦,我只说一次——”顿了顿,制造出严肃端正气氛后,老爷爷才开口说:
“‘梦幻之星’介于虚虚实实之间,只有真心的人才能看见、拥有,不要在乎的东西去看,欲也得在平凡的生活中培养,它才会常常发光,常常照亮人,使人满面笑容,愉快幸福!”
“爷爷,你好了不起哦,讲话好像在念诗一样,好美哦,奶奶是不是这样被你拐到手的?”涵涵好像是无心的问着,等着老人高高兴兴的提起当年勇。
也好不容易才有个后生小辈,肯听寂寞老人的心声,怪不得他会说得口沫横飞、口干舌燥也不肯停歇——
贼贼的涵涵就在人家兴高采烈的时候,故作天真的问道:“‘梦幻之星’是老爷爷跟奶奶的定情之物吗?为什么会掉在红宝石矿坑?爷爷不小心啦!”
“才不是——”急忙的住口,看住差点令他破功的小女娃,老练的老人伸出食指点头:“你这孩子!”
丢了宝藏图给他们后,他们就被扫地出门啦!
而今,在夕阳余辉的暖暖斜照里,涵涵和宇文站在“梦幻之星”的狭窄黑洞前,同时在深思着
这里真有“梦幻之星”吗?“梦幻之星”又是什么样子?他们找的到吗?为了这样一件东西,把他们结合在一起,一旦事情落幕,他们是不是就要挥手道再见?
回避着彼此的目光,他们都不愿去证实这个说法。
冻结的空气似乎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透明的墙,隔着白雾,彼此都有着模糊、不能捉摸的感情在起伏。
为了打破沉黑的僵局,不知何人先提议的,趁着还有些微的日光,他们检查起黑发工头指出的各个设备,同时也为着日后的民生、睡大觉问题.开始卸货、搭棚架……
叮叮咚咚,他们各自在忙碌起来,虽没有交谈,欲又和谐的奏着彼此分工合作的节奏……
虽然,他们依然有些心结,有些儿不知自己和对方的心情,但是,他们的交往是越来越多了。多到放在心头上的负担,有一大块黑影的重量.是他们为对方加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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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又一天
又是一天……
日子在原始的荒野之地持续着。
为了要弄清自己的情感,宇文决定暂时放涵涵一马,只专心在不见五指的坑道内搜寻“梦幻之星”的可能奇迹,涵涵感谢他仅有一被之隔,却始终很君子的公平对待,没有越雷池半步。少得她动手动脚的花费力气。
她还以为两三天他就会受不了了,没想到撑过七天,受不了的人,会是自己!
从垂落地底二十公尺的吊扰里出来后,懒懒的阳光正好适当的垂射在地表面,给从阴阴森森的地道内出来的人儿,适中恰好的加持——扯下闷重的氧气罩、吸气管,喊出受不了的声音后,涵涵立刻大叫:
“我去洗澡!”
荒郊野地可没有自来水哦,要洗澡得去矿坑后方的一处森林,山泉水汪成一窝小池子,阳光透过扶扶疏疏的叶片洒落在下时,会出现千千万万交错平行的小彩虹,在每颗从高处跌至池子的空隙水泡中……
每隔三两天,涵涵必来享受一次,阳光余温尚款守全退尽的戏水之久,宇文倒在更深夜的寒冷中光临——为了什么原因,涵涵始终没问他。
两个文明人类,在无人迹也无高级享受的设备环境里,也可过得如此悠然,没有怨言的,也真的是难得——也许本质上他们心性相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这么久了,“乖乖”还是在冬眠状态——只要有他在;就是这样,因为如此,要涵涵相信他们相属,她又不肯定了!
犹有一丝阳光味道的水珠,有着山泉特有的冰冽,泼洒在身上泛起阵阵清冷的微颤,幽黑洞口内,仿佛也稍稍的冷欲那不平的情绪。
才碰上她冒着疙瘩的清凉肌肤,她已自动的将头抬出水面。一见满身衣物仍犹在身的男人,狼狼狈狈的立在身前,她立即开口问:
“老鼠!老鼠呢?”
“什么老鼠,只是一只泡水的大老鼠啦,真是不懂,这么大个人,竟然会怕鼠辈,丢不丢人,害我以为有水怪要抓你,赶得那么紧张——啊,又是亚曼尼,天啊!我这些贵族服饰好像跟你有仇吧,老是被你这么糟蹋!”知道涵涵无恙,宇文没好气的数落人家。
“没见过你这种人,什么地方还穿名牌,给谁看呢?又没有影迷、记者的,你那么死要面子干嘛?”被怒的人有权反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就不懂吧,衣服是给自己穿得舒服适意的,不管是名牌、地摊货,只要能不束缚身体,轻松自在,就是好衣服,可是呢,你这位小姐也真古怪,我的无牌衣服,你一概不碰,每次倒楣的,都是亚曼尼,你是跟名牌有仇,还是老鼠——”宇文弯起唇角,有些好笑的说着。 “别提那两个字,又恶心、又是葬兮兮的一身皮,恶——我就是不喜欢!”她打个哆嗦。
“我倒挺喜欢的,尤其是剥了皮,露出一身细肉的母老鼠——”
顺着那贼兮兮的目光往下飘……飘……唉哟喂呀,自己的内衣春光外泄了嘛!
掬把水,泼向那色迷迷的贼眼,返转身子就要溜上岸去,谁知人还在滑脚的苔痕上面,还没上去,便同他双双落入溅起一片水花的池内……
他对住她的口,在水底的澄流通凉冽里!
压抑的热情,山洪式的爆发,在围围圈住的小范围里。把冷水煮沸成炙人滚烫的热气,让空气里的余温撩拨起焚烧大地的火种,痛痛快快的烧尽属于理智、属于冷静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