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混在唐兵之中?」难道叔父还想兴兵作乱?
「很讶异是吧?」图达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个婊子,看来你在齐尔伦床上混得不错。」
兰韵自是不敢答腔,她听得出图达相当气愤,她武功平平,绝不可能是第一勇士的对手。
「跟我走。」
「去哪里?」她真的怕图达会对她不利。
图达已拉起她的缰绳策马离去。
「图达,这里到底是哪里?」他们策马过了一座山,进入一座庄院。这座庄院里的人想必是因战乱而南迁了。
进入庄院后,图达才回道:「这里是我和族里几个一起混进唐营里的弟兄们暂时栖身的地方。」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在怕什么?怕我杀了你?我是想杀了你没错。你算是背叛了族人,但我不会杀了你,我会把你带回大漠,你应该是我的。」她太美,美得让人垂涎,剽悍的个性正适合他。
应该是他的?原来他对她有意。她知道自己是族里男人眼中的宝,更让族里每个男人神魂颠倒,只是图达从未对她表示过。
图达不但是第一勇士,他的外在条件也是全族最好的,在未见到齐尔伦之前,他是她心中的英雄。
她大胆假设问道:「你混在唐营中是为了找我?」
「老实说,我没想到会找到你,我真正的目的是想杀了齐尔伦。他身上流着的也是我族的血,却为大唐效命。」若齐尔伦效忠自己的族人,要拿下大唐江山、称霸中原,将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图达,我叔父年年兴兵进关,百姓民不聊生、民怨沸腾;李世民德披天下、国运昌隆,为什么大家不能好好过日子?」
「我只是想杀了齐尔伦,不是想再兴兵进关。杀了他之后,我才能把你带回大漠,让你当我的王妃。」要杀齐尔伦,其实不完全是因为齐尔伦为大唐效命,主要是因为突厥王答应他;他若能杀了齐尔伦消他心头之恨,他就要把王位让给他。
王妃?叔父的儿子全都战死沙场,图达的话让她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然而,她只想当大唐的王妃。
「图达,你不是齐尔伦的对手。」他虽是第一勇士,但武功和智慧绝胜不过齐尔伦。
「是吗?」他一把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在她丰盈的身上游移,「那就等着瞧。」
兰韵自知身在虎穴,她不挣扎、不反抗,扭动着被抚触的身体,识相的迎合他,心中并生一计。
她顿时态度全变,变得妖娆谄媚,双手勾在图达的脖子上,「图达,你若想在营中下手杀齐尔伦,那你是绝对杀不了他。我有个办法可以引他出来,你想不想听听看?」
图达眼眸一眯,「他可是你的夫婿,你会这么好心帮我?你在玩什么把戏?」
他的手正覆在她的丰满玉ru上,粗鲁的用力一捏。
「痛啊!」兰韵娇嗔了声,接着继续解释:「我跟着齐尔伦,充其量不过是个妾,我自然想跟你回大漠当王妃。」
这的确是她兰韵的性格,趋炎附势、见风转舵。
「说,你有什么办法能引齐尔伦出来?」
「将她的王妃掳来,有他的王妃在手,你要杀他易如反掌。」她要利用他掳走房匀萝,再暗地里通知齐尔伦将图达赶回大漠。
「王妃?」那个可说是救了全唐营士兵的女大夫,救的人自然也包括了他与族里的弟兄们,他是打心底尊敬这个女人,甚至想将她带回大漠,因大漠里没有医术如此精湛的大夫。
「没错,你掳走她,齐尔伦便会出现。」
「要如何掳走她?」
「你附耳过来。」
兰韵在图达耳边献着计谋,图达虽频频点头,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第7章(1)
浴桶里的清香盈满整间房间。
齐尔伦一推开房匀萝的房门,立刻觉得神清气爽,心中的怒气去了大半。
他的怒气来自她跟颜岳这几天的形影不离、有说有笑。
他知道颜岳的为人,也知道他们一切行为皆止于礼;但因他在乎她,心胸和心眼因此变得狭隘。
锦绣正在整理床铺,听见开门声立刻回头,惊慌失措的叫道:「王爷!」
齐尔伦伸手示意要她别出声,再一挥手命她退下。
锦绣自是不敢违背命令,福了福身后便退了下去。
「小姐不是说王爷洞房之后便不会再来找她的吗?怎么王爷这会儿竟跑来了?」锦绣出了寝室,躲在暗处里既不解、又莫名紧张的想着。
她随即又想到,王爷来找小姐是好事,免得小姐没有子嗣,王妃的地位不保,自己在紧张什么?
想着想着,她安心的走回房睡觉去了。
齐尔伦绕过「片刻有精致图案的屏风,伫立在浴桶边。
这间房间是元帅的房间,整个营区里最好的「间房。
浴桶中烟雾袅袅,飘出「阵阵的馨香;那可能是由千百种花香所汇聚而成的,他无法判定。
雾气氤氲中,齐尔伦见浴桶清澈见底,没有任何花瓣浮在水面,所以他「目了然的看见了那具纤细却婀娜的同体。
房匀萝靠在桶边,一头乌丝披散在浴桶之外,一双细白柔荑轻轻拨弄着水面,溅起阵阵水花。
这几天虽累坏了她,但每当独处时,她心中所想的都是她那有缘似无缘、没良心的夫婿。
她本是不在意的,偏偏苍天捉弄人,那深烙在她心底的俊美脸孔竟成了她的夫婿;他既无心于她,却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她,要她如何静心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轻叹了一声,房匀萝开口道:「锦绣,我知道你进来了,你来陪我洗好不好?不要老是站在那里。」
见锦绣没动静,知道她肯定是不敢陪她洗,她站起身拿起漂浮在浴桶里的水瓢,索性将她泼湿。
她这一泼……
「王爷,你……」
房匀萝迅速坐进水里,双手护住雪白春光,红着脸、低着头。
「王妃好兴致,我来陪王妃洗。」他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半。
「王爷,我洗好了,我想起身,请王爷回避。」
回避?
他今天来就是要用行动告诉她一个天荒地老都不变的事实,她是他的王妃、他的女人,他要她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请王妃服侍本王净身。」
服侍净身?她自然知道该如何服侍净身,为了服侍男人,她出嫁前还得特别受教。
她站起身又坐进水里,她无法在他的眼下光身裸体,只好违抗他的命令,「王爷,请移驾韵姨娘的房间,由韵姨娘服侍你吧!」
她愈是拒绝,他的怒火愈旺。
他再次命令道:「请王妃服侍本王净身。」
房匀萝羞涩难堪,万分不愿的站起身,缓缓的跨出浴桶,走到齐尔伦身前为他宽衣解带,双手颤抖得厉害,全身似火在烧。
褪去他的衣服之后,两年前那几条深可见骨的伤痕,变成颜色暗红的刀疤出现在眼前,房匀萝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抚过那疤痕。
齐尔伦面对她洁白无瑕、欺霜赛雪的同体,早已不可自制,再让她一摸,那疤痕可比一般肌肤还敏感几分。
「王妃,这可是你挑逗本王在先。」
齐尔伦将她揽入怀中,两具未着寸缕的火热躯体紧紧相贴。
抱着她的感觉不似兰韵丰满身躯带来的满足,若说无法满足,那异样的感觉又让他想要更多。
「王爷,我没有。」为什么他老说她挑逗他?
「你有。」
他抱起她跨入浴桶内,与她一起坐下后,随即凭着感觉覆上她的唇,因舞刀弄枪而布满茧的粗掌在她身上肆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