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愿被束缚,若非皇命难违,我早跟着师父四处云游行医去了,才不在乎王妃之位。其实,我也可以把王妃之位让给你的爱妾,不过得过个几年,我不想败坏丞相府的门风。」
「这就是你不让我碰你的原因?」
「不全然是。」她沉吟了半晌后继续道:「我不想跟人争宠,我相信世上有唯一的真爱,我想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齐尔伦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人特别,想法也特别,真是一个奇女子,难怪自己会为她所迷。
只是,什么是唯一的真爱?显然是不想与人争宠的藉口,否则,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房云萝被他看得低下了头,此时也觉得寒冷了起来,她双手交叉在胸前,全身微微颤抖着。
齐尔伦内功深厚,自然不怕寒气侵体,他解下披风为她披上,将她搂进怀里。
而她也只能让齐尔伦紧紧拥着,藉他的体温取暖。
「王爷,那花好香对不对?」她仍在颤抖。她的鼻子较一般人灵敏,而花本身有麻痹的作用,花的香味让她飘飘然,有点昏昏欲睡。
「王妃比花还香。」他在她耳鬓厮磨着,这花特殊的香味,还不及她身上的香味迷人。
「好痒!」她推了推他说道:「王爷不可造次,你上次……上次亲了人家的嘴。」
不可造次?该死的约定!
「本王还想再亲你的嘴。」他轻轻的舔着她的唇。若想要不吻她、不碰她,就得辛苦自己。
房匀萝没有拒绝,任他撩拨,却也不忘提醒他,「王爷,你答应过臣妾不碰臣妾的。」
「何者为证?」
「明月为证。」
「明月何在?」
「明月……」此时此刻怎会有明月,他分明是取巧。
「明月既然不在,无以为凭。」他攫住她的唇。
这吻从她的唇到耳鬓,从耳鬓到颈项,她身上的披风落了肩,衣衫落至腰际,只剩一件红色肚兜蔽体。
她体内泛起阵阵热潮,足以抵抗洞内寒气,她虚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媚态万千、娇喘不止。
齐尔伦沉迷在她的体香和柔软里。他一向喜欢丰盈的女子,那抱在怀中的感觉是一种实质的满足;没想到她这纤细娇柔的身子,竟也能让他下腹骚动,且不能自己。
他伸手解下她的肚兜,房匀萝立刻凝聚了涣散的神,及时用手贴住往下掉的肚兜。
「王爷!」
「我要你。」他又覆上她的唇。
她推拒着,「王爷不要忘了,你并不想要臣妾为你生下子嗣。」
「我是不想。」但他真的非常想要她,这是他第一次为汉人女子的身体动心。
「但我就是想要你。」
房匀萝为他无理的霸气而生气,趁他不备,她出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王爷,得罪了!」
「你会点穴?」他凝聚真气想冲破穴道。
「王爷,千万不要妄想冲破穴道,我的点穴方式奇异,那会让你真气大失,待会儿雨停了,我们会上不去。」她提醒着他。
「王妃,本王命令你马上解开我的穴道。」动弹不得的他,显得有些狼狈。
「王爷,你休息一下,雨一停,我马上解开你的穴道。」她将披风铺在地上,扶他躺下,然后自己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享受着他的体温。
齐尔伦不知她会如此大胆的与他相依偎,虽然全身动弹不得,但多少有点满足感。
「王爷,我可以碰你,你不可以碰我,这是你说的。」她的手指大胆的在他的唇上来回游移着。
「是我说的没错,但你的行为分明是在挑逗我。」他只是全身动弹不得,并不代表没有情欲。
「你胡说,我才没有。」她抬起头娇斥,手指由他的唇顺着他的脖子往下直到胸膛。
她喜欢他那深邃的五官、健硕的身体。
「王妃,本王命令你马上解开我的穴道,你知道违背我的后果。」他的下腹蠢蠢欲动,他真想凝聚真气冲破穴道,今夜就在此洞房,明早调回真气再出石洞。
她不受威胁的摇了摇头,「我要抱着你休息。」她紧紧的抱住他,若说她不懂害羞,又纯真得毫不矫情。
她的柔软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让他高张的情欲濒临爆发,他正想凝聚真气冲破穴道,洞外却已雨歇风停。
「王妃,雨好像停了!」再不停,他真的会被她折磨死。
房匀萝走出洞外一看,雨真的停了,她再走回洞内解开齐尔伦的穴道,摘下一株五彩迷蝶。
出洞前,齐尔伦狠狠的惩罚了她一顿;他吻得她娇喘吁吁,挑逗得她差点跪地求饶。
第6章(1)
锦绣在马车里不停的哭着,她只要一往好处想,兰韵主仆就在旁边有意似无意、关心又似幸灾乐祸的说个不停,让她的泪水停都停不下来。
「刚刚那场雨真是要命,这会让王爷更不容易救人,只怕王妃……」兰韵嘴角带着窃笑,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王妃不会这么福薄吧,怎么才新婚就……我真替王妃感到难过。」秋月吸了吸气,悲哀的说着。
「是啊!除了洞房花烛夜,王妃就再也没承受过王爷雨露了,真是福薄!」兰韵又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锦绣愈听愈是气愤,「是王妃跟王爷约……」她及时止了口,更加气愤自己不能实话实说,好堵住那两张讨厌的嘴。
一阵马蹄声忽地由远而近传来,马车里的三人纷纷掀开窗帘、门帘往外瞧。
「是王爷救王妃回来了,王妃没死、王妃没死,谢天谢地、谢天谢地。」锦绣高兴得又流下泪来。
房匀萝没死已打碎了兰韵的王妃梦,又看到齐尔伦和房匀萝亲密的共乘一骑,她更是怒火攻心。
齐尔伦策马至艾立和周勋身边,交代了些什么,立刻又策马朝前扬蹄而去,并没让房匀萝下马。
「王爷,为何不让臣妾下马坐马车?」她是喜欢骑马,更喜欢在他怀中的感觉,但她总得知道原因。
齐尔伦让马渐渐慢了下来,「我就是不想让你下马,你必须学会服从我,我会惩罚你在石洞中对我所做的。」
「惩罚?」他刚刚不是已经惩罚过她了,莫非……「你不会因此休了我吧?刚刚可是王爷毁约在先,臣妾是迫不得已的,你不能因此休了我。」
齐尔伦将脸靠在她的脸旁,摩挲着她的颈项,「我不会休了你,我决定让你生下我的子嗣。」
房匀萝蓦地转头看着他,急切的道:「请王爷遵守对臣妾的约定,臣妾真的不想与人争宠。韵姨娘美若天仙,是人间绝色,王爷有此佳人相伴便已足够,此生定不虚度。」
她故意提起兰韵的出色让他放弃碰她的念头。她是在意他,但她绝不因此与人争宠,更不与人共事一夫。
「你的意思是,本王若要你,就只能有你一人?」他口气微变、脸色微歛。这跟个妒妇有何不同?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是希望彼此之间有爱,才不会今日得宠时,深情得让人难以负荷;他日失宠时,情绝得令人痛彻心扉。」自从他亲了她的嘴之后,她见他夜夜专宠着兰韵,心里已百般不是滋味,若再有了他的子嗣,只怕她今生将老苦在深深侯门中。
他不否认她说的是事实。
言 身为可拥有众多妻妾的男人,他比她更了解女人这方面的无奈;也在无奈之下,男人不公平的要求女人要心胸广大,以成全男人对色欲无尽的贪婪,而这也是女人的宿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