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褚濯握紧拳头,瞪着躺在地上的他,大有准备将之大卸八块之神情。
“哥,为什么?”言浚眼底的不解又引来更愤怒的一拳。
“你还没清醒吗?”拳落下,言语也落下,那目光十足的凶恶。
言浚左闪右躲,却仍让他快狠准的拳头杀上了俊容。
被打得有些莫明其妙的言浚也微微火了,两兄弟开始在机场大厅上打了起来。
旁边甚而围了一群喊加油的群众,完全没人报警,脸警卫人员也看呆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这两人是兄弟,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或许即使警察来了,都无法办理,只是引来了一群得知“掣风”总裁要来的记者们。
“哥,你未免太没兄弟爱,一来台湾就给我拳头吃。”言浚一个闪神,又让拳头吃上了脸。
“是你不知分寸乱留情,我不承认有你这个弟弟!”他又狠狠的施了一拳,没中,恼火在心头。
“我又没做错什么。”他拳头一过去,当场给了褚濯一个熊猫眼。
“你还敢说。”
“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一拳挥过来,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大庭广众下遭狠打,再怎么好脾气也会因颜面丧失而发火。
“你这该死的混蛋,还敢问我为什么!”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阻止了迎面而来的拳头,逼向他眼前,一字一句的吐出口,“唐沁玫这个名字,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唐沁玫!”
言浚的拳头无力了,原本漾怒的眼也瞠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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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褚濯、时心怡和言浚同坐在言浚家的客厅沙发上。
一张等着答案的脸是严肃的,另两张则是心虚家愧疚。
“我跟她确实已经分手了。”问了许久,言浚终于坦承。
“为什么?”他的目光随即扫向了静坐一旁正偷瞄着自己的时心怡,冷道:“因为她吗?”
言浚点点头,又迅速的摇摇头。“不是。”
“到底是或不是?”他又吼出了不满。
时心怡与言浚双双捂住了耳,等待回声消失的同时,低声交谈了起来。
“浚,你不是说你和大哥是双胞胎吗?”
“我们是啊!”他点点头,语气更加强调了真实性。
“可是,为什么你不会吼人?”
“这……”言浚愣住了,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解释。
因为,打从出生起,褚濯的哭声就比他响亮、也因为如此老妈就认定他是哥哥,并且坚持要大哥冠母姓,理由是大哥比较像女强人的老妈,而他则像只会忍气吞声,即使受气也不敢发作的老爸。
他也是敢怒不敢言,谁叫老妈怕痛选择剖腹生产,让两人同时跑出来,连先后次序都省了。
“回答我,臭小子!”褚濯如雷的吼声再次响起。
再补充一点,他也常受大哥的欺负。直到父母死后,大哥变了个性子,但没想到今日却……
“因为她爱的不是我。”他忍不住发出委屈的抗议。
“借口。”他不信。
当视线瞥向了娇美如花的时心怡,他就更笃定眼前这小子说谎。
是男人都会被美色诱惑,不过……他是例外。
“大哥,那是真的。”时心怡也忍不住替男友发出不平的心声,只不过,目的只是为了吸引褚濯注意。
虽说言浚与褚濯是双胞胎,但,真要比较起来,眼前的他——实在是个深具男性魅力的男人。宽阔的肩,性格的体魄,以及皮裤下包里的结实大腿与……
是女人都想被他好好的眷宠着!
褚濯嗤道:“谁让你喊我大哥来着,你是谁?”
羞辱红潮霎时袭向了正朝他抛媚眼的时心怡,他眼中鄙视之情令她顿觉难堪。
“哥,这件事跟心怡无关。”不察其中暧昧的言浚出声保护她。
“既然无关,那干吗还赖着不走,难不成咱们的家务事需要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插手?”利眸扫了过来,瞪着他,有如发怒之猛狮。
该死的臭小子,别人不选,竟选了个水性杨花的荡女。随便在美国的阻街女郎中挑,也比这货色来得好。
他眸底的轻蔑更重了,瞪入时心怡眼中更觉受辱,她不禁咬紧了不甘的下唇。
“心怡是我的女人。”
这句话未得褚濯认同,倒是得来时心怡得意的笑容。
“那唐沁玫呢?当初我将她拱手让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追给你的不珍惜,倒是路上随便一朵不起眼的枯花就让你变了心。”
一句话堵得言浚住了口,而时心怡的眸底却闪过一丝愤然。
“现在你要置唐沁玫于何地?”冷肃的语调,令周遭的空气都冻结了。
迎接褚濯锐利的目光,言浚不禁哑口无言。
“说话呀!”他又大吼,耐性几乎磨光。
“我还是不能回到唐沁玫身边。”他闷闷的说出口。
但这答案显然不得褚濯所喜,只听一道吼声更加响彻云霄的扬起。
“见鬼的要你挽回她!”刺耳的话听在耳里,褚濯的心真是不爽到了极点。“我是问你,你为什么违背承诺伤了她?不是警告过你,要好好爱她,若让她受到丝毫伤害,我会找你算帐吗?”
言浚愕然。“你有说过这句话吗?”
怎么他只记得那句:剩下的交给你了,好好珍惜。
难道是他听错了?
褚濯挑起不悦的浓眉道:“我这会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还敢跟我装傻。”
竟敢回嘴,不知死活的小子!
为了不让那道目光射死,言浚只好佯装他听进了耳,也确实有这回事。
“我承认对不起她,但是,感情并非一厢情愿那么简单,如果沁玫爱的是我,那我也不会……”
一旁的时心怡不禁生气的打断他,“言浚,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难道在你眼中,我还比不上那个没情调的女人?”
“女人,你闭嘴!”不悦的利眸再次射来,时心怡则一脸悲伤的脸看他。
“我就不晓得唐沁玫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为她而……”未完的话让褚濯逼来的怒容所吓阻。
“滚出去!”一声大吼兜头洒下,时心怡不禁更躲进了言浚怀里。
“心怡,你先回去吧。”言浚无奈的声音降下,时心怡抬起了难以置信的眸子。
“你要我走去哪里?我的东西全在这。”她的心里可真恨死了唐沁玫。
为什么她就这么幸运,蒙两名优秀男人眷恋?
要不是嫉妒唐沁玫什么都好——人际关系好,工作又顺利,达爱情都得意的叫人跺脚,而她偏偏只能被晾在一旁当壁花,她又何必自弃尊严。
这一切,全为了夺走唐沁玫所有的幸福,没想到还是让她好事占尽。
不甘心,她实在是不甘心极了!
虽内心涨满了怨恨,她外表的柔弱则叫人心疼。
她眨着泪汪汪的眼。“浚,你该不会要舍我而就她吧?”
言浚无言以对,只能满怀歉意的拍拍她,“心怡,你先去找间饭店休息,待会我会过去找你。”
本想说什么,但回心一想,她随即温驯的点点头,满脸哀伤的起身走向门口。
那背影真是惹言浚心疼啊!
眼尖如褚濯可没忽略她眼底一闪即逝的狡光及愤然。
“好了,闲杂人等也走了,你倒是同我说说,什么叫作她爱的不是你?”褚濯双手环胸,等候着回答。
言浚犹豫了许久,而后毅然道:
“其实唐沁玫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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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该死,真是天杀的该死!”
一连串的诅咒外加跺脚声来自被碗盘割伤,咬着下唇忍着痛,窝在角落悲伤的唐沁玫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