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雷杰脸色一变,露出了个更恐怖、更阴森的笑容,“唔唔——我明白了,莫非你是想要我做做好人,现在就送你上黄泉路是不是?”他边说边威胁似的活动着双手,把指关节弄得卡卡作响,并且眼神凶狠的瞪着白皓然。
白皓然见苗头不太对,赶紧笑着脸拍马屁道:“我说亲爱的雷杰达令——”
他学着那小女子嗲声嗲气的轻声细叫着,害得雷杰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见鬼的!这小子该不会是被他的威胁给吓疯了吧!
白皓然抛给了他一个睸眼,继续说道:“你就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小弟我这无心的冒犯,我向你保证,我保证不问如果还有这种事情发生,我绝对……”他停顿下来,对雷杰笑着脸,露出一口白牙。
雷杰—时纳闷,这家伙又在搞什么把戏了?不过,他还是顺着白皓然的话问:“绝对怎么样?”他冷沉着声。
白皓然朝他绽出了个好甜蜜、好温柔、好危险的春风笑容,“我绝对会挑个你比较不会痛的地方下手,以确保你应有的尊严与权利,你说这样可好?”一说完,便得意的仰头狂笑着。
雷杰这才发觉自己被耍了,他铁青着脸,危险的眯起眼睛,一口遭人戏弄的郁卒之气,卡在他的胸腔里急待发泄。
他承认,他承认白皓然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不揍得他一个星期下不了床,实在是不行了!
当雷杰正要举起自己那已达一千万吨火力的超重量型拳头,朝白皓然那白皙的俊脸上挥去时,一串如天籁般的银铃笑声阻止了他,他暂时放下超火力的硬拳头,转过身子,望向笑声的来源处。
“哈哈,真的好好笑哦!”桑妮止不住的咯咯笑着,然后,像是意识到他们两个为了她的笑声而忽然停下来,急忙挥挥手,要他们不要介意地,“别理我,你们继续吵你们的,千万别为了我而打断。”她兴致勃勃的鼓励着,脸上是一副看得津津有味,仍意犹未尽的表情。
雷杰差点当场吐血,天哪!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这个女孩是不是疯了,还是她身上流有暴力的嗜血因子?否则,怎么人家是劝合不劝打,而她则是跟人唱反调,劝打不劝合。
“美丽的小姐,”白皓然趁这时候,带着一个十足亲切的笑容来到她的面前,对她行个绅士礼,“能取悦你,博得你开心的笑容,是我们俩最大的荣幸,也是最大的快乐,所以,你看了之后,不需要太崇拜我们,只要来几个响亮的热吻,对我们以表鼓励就行了。”接着,他用手指着脸颊,对她嘻笑道:“我并不贪心,只要亲这个地方我就非常满足了……”他话未说完,便被人一脚从屁股给踢开了。
他扁着嘴转过身,这才发现原来踢他的不是别人,是从一开始就呆站在一旁,露出满脸蠢相,只差没有流口水的龙扬,他不禁露出了个顽皮的笑容,没好气的调侃龙扬。
“哦,原来是你啊!你终于醒过来了,呵呵,本来我还以为得去请茅山道士来帮你收收魂,你那不知道已经飘到哪里去的游魂才回得来哩!”白皓然邪恶十足的瞅着他?
龙扬不理会他的戏谑,侵占刚才他站的地方,蹲下身来,与女孩平视。
“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他的声音虽低沉,却不失慵懒迷人,与他俊逸的外表相配极了。
“我?”桑妮朝他展开一抹阳光似的灿烂笑靥,“我姓桑,我叫桑妮,你们可以跟我的朋友一样叫我桑妮或者是阳光。”
“唔——”龙扬眼里有着欣赏之意,“很特殊、很有活力的名字。”
“接下来呢?”桑妮笑望着他。
“什么接下来?”龙扬纳闷。
“你真没礼貌耶!”桑妮顽皮的朝他扮了个鬼脸,“难道你不知道问人家姓名之前,你应该先要报上自己的名字,或者是自我介绍一番吗?”她故意擦着腰,装出一副老师教学生的表情。
不止龙扬,就连此刻已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的白皓然和雷杰等,眼中都露出一丝惊讶神情,但不消片刻,却也忍不住的笑了。
好个奇特的一个小女孩啊!龙扬暗想着,过去,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敢当着他的面要他怎么做的人,而今这个美得超凡的女孩,竟如此真性情,这么的坦白率真,没有丝毫做作,真是让人不由得喜欢上她。
龙扬扬起一抹别具深意,且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微笑,他准备要把自己好好的做个详尽的介绍。
“我姓龙,叫龙扬,你可以叫我龙或龙扬都行。我今年三十四岁,生肖属龙,血型是O型,目前未婚。我的兴趣则非常广泛,不论是赛车、骑马或者是游泳等等,我样样都行;至于呢……”他邪恶的笑笑,一时心血来潮,突然想恶作剧一番,“现在坐在你对面沙发上的那两个人,呆呆锤锤、长得像一头巨大的北极熊的叫雷杰;尖嘴猴腮、长得像只野猴子的就叫作白皓然。”
“唉——”龙扬大叹了口气,眼神有着不易察觉的笑意,“你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啊!年纪都已经老得快要行将就木,更别谈啥生平大志了。不过,如果勉强要说是有什么嗜好的话,那大概就是像猪圈的猪一样,又懒又喜欢睡觉,所以,这种已经榨不出什么好东西的人,根本没什么值得交往的,你大可以不必去理会他们,只要好好的记住有关我的一切就行了。”
随着龙扬的话落,“呯!呯!”的两声跌落沙发底下的巨大摔跤声,顿时,成了这偌大厅里的惟一声响,这下子,就算原本还残留有些许睡意的白皓然和雷杰,也不得不醒了。
什么跟什么嘛!他们痛苦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带着十足的火光。
“嗯哼!我说咱们龙门社里,最、最亲爱的社长老大,可不可以麻烦你解释一下。什么叫作已经榨不出什么好东西?”白皓然揉着跌疼的屁股,不平的咬牙切齿道,“真想不通我们到底是哪儿去得罪你了,干么无缘无故的就把我们贬损成这副德行?”他没好气的白了龙扬一眼,“我看啊!八成是你脱离黑道太多年了,连什么叫作最基本的兄弟道义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是不是?”
接着,白皓然又唱戏般悲哀的摇着头,“唉,真是枉费我们白白跟了你这么多年,真是太不值得了!”
“对!说得好极了,我心有戚戚焉。”雷杰点点头,一向冷漠十足的脸,此刻是写满了万分赞同,“把自己介绍的那么详细,连祖宗十八代都差点抖出来,而轮到了介绍我和阿皓时,你就竭尽所能的能损则损,能贬则贬,还叫人家桑妮不必理会我们。唉——”他摇摇头,伤感的叹了口大气。
“我们俩真的是三生不幸、遇人不淑、交友不慎、瞎了慧眼……等等等,才会将我们一生中最宝贵的年少光阴,浪费在跟你这种专门陷害忠良、残害无辜、卖友求荣、薄情寡义、吃人不吐骨头、骂人不留口德的小人身上。”必要时,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雷杰,口齿还是可以变得十分犀利的。
“对,我要你把我们浪费在你身上的青春岁月给还来!”白皓然激动的挥着手,忿忿不平地怪叫着,跟着雷杰一起瞎起哄。